少年格外笨拙的動作寧之桃心中微動,她緩緩離開對方的肩膀,將還帶著血的垂印在對方的頸側,并沒有亮出獠牙,只是單純的輕輕吮吻。
格納也停下動作,頸側細微的癢讓他罕見有些不知所措。
只能憑借著本能開始動作著,完全是處于手在前面跑,腦子在身后追。
......
似乎是找到了開關,格納愈加的熟練。
......
音樂教室里的聲音突然變的雜亂無章,鋼琴的聲音有高有低毫無章法的響徹在空間里,交織成樂章。
...
少年輕吻著她的耳垂,在她耳邊落下一聲聲呢喃,始終不愿意離開。
寧之桃已經曠了很多節課了,不過現在也沒人管她。
“格納,快回家吧,一會被人發現了。”
剛剛溫存過,這會自然是非常舍不得離開。
格納眉眼低垂,附到她耳邊,“寧寧,儀式結束后,我們就能光明正大在一起了。”
寧之桃表情不變,輕輕點了點頭,少年變得格外欣喜,又湊了過來在她頸間蹭來蹭去。
“別鬧了,我要去上課。”
“.......好吧。”
....
屋外的風輕撫臉頰,帶來了枯萎的氣味,前幾日還旺盛的薔薇,此刻已經變得干枯逐漸融入泥土化為養分。
時間日復一日,寧之桃的心態從一開始的焦慮,已經到了現如今的焦灼。
眼看著儀式就在眼前,她卻覺得時間過得越來越慢。
對于這場儀式,她已經在腦中模擬了無數次,在魔法練成后每天都在期待著那一天的到來。
享受夠傍晚的涼風后,她準備將窗戶關上,卻在剛關上的一瞬間被男人冰涼的手阻止。
“卡爾?!”
說不驚喜是假的,自從上次告別后已經許久未曾見過他,只不過.....
“你怎么受傷了?”
卡爾眼神不復往日蠱惑,而是格外的認真沉重。
寧之桃沒有等到答案,而是被男人緊緊摟在懷里,隨后手里多了一個物件。
她抬起手仔細端詳著手中精巧的胸針。
“這是什么?”
額頭上傳來濕濡冰涼的觸感,男人低沉的呢喃聲也就此傳來,“寧寧,離開這里,去東邊的森林,拿著這枚胸針不會有人發現你。”
“......為什么?”
寧之桃下意識的問出口,內心卻已經是心思百轉。
卡爾眼底劃過凝重,他蘇醒并沒有多久,也是前段時間才偶然知道血族要復活他的計劃,同時也知道了寧寧祭品的身份。
可是血族的元老先在如同魔怔一般,不管他說什么都不相信。
不過盡管如此,他也絕對會阻止,絕對不會讓那個惡魔復活屠盡血族,即使....無法阻止儀式,也要保住她的生命。
力量還沒完全恢復,目前來看....只能鋌而走險......
卡爾松開懷中的少女,垂下頭與其額頭相抵。
“寧寧,答應我。”
見男人眼底的祈求不舍,寧之桃違心的點了點頭。
唇上,微涼的觸感一觸即離,卡爾很快便消失在月色中。
...
翌日下午,由于時間將近,她和埃莉諾不用再去學校。
這會她看著一件件精美的衣裙被送進埃莉諾房間里,內心毫無波動,而埃莉諾卻不太好,她慌亂的轉過頭離開,很顯然,最近這幾日她又開始感到焦慮。
卡爾,也許知道了獻祭事情的始末和計劃了.....寧之桃心想。
他要去做什么?阻止.....?能阻止的了嗎?
見她看著衣裙發呆,西澤走了過來摸著她柔軟的發頂,最近他已經完全放開了,旁若無人的和寧之桃親昵著。
“喜歡?等儀式過后——”
“西澤先生”
寧之桃淡淡的打斷了男人的話,抬頭看向西澤。
“請問,我可以去參觀儀式嗎?”
聽到少女的話,走到樓梯口的埃莉諾變得緊張,腳步也突然放緩,低垂著頭不斷絞著手指。
可惜.....
“不可以,你在古堡乖乖等我回來。”
“......好”
埃莉諾咬住嘴唇,快步走回房間。
....
夜深人靜
強烈的拉扯讓埃莉諾瞬間驚醒,她擦拭掉因為噩夢而流下的眼淚,看著面前的男人。
“莫雷?”
“埃莉諾,跟我走。”
平地驚雷,埃莉諾從來未曾想過逃跑,可是男人突如其來的提議卻讓她......
有一點動心了
跑,也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可內心卻依舊有一個聲音告訴她,要相信寧寧,她絕對不會騙人的。
堅定的眼神,聲音..讓她逐漸平靜。
短暫的思考在莫雷眼里卻格外漫長,他疑惑的看著面前的少女。
埃莉諾卻在這短短的幾秒鐘,變得難得冷靜,她輕輕掙來男人的手臂。
“莫雷,我們不能跑,首先,我們根本無法逃脫西澤先生的掌控,再者......”
就算是豪賭吧,真的到了此刻,還真是沒有那么怕了,她想....就算死了也許也沒什么,起碼不用再面對著漫長的糾結。
莫雷深深的吸了口氣,專注的目光落在埃莉諾身上,心中不斷擬訂著各種計劃。
該怎么辦....才能擺脫這殘酷的命運。
....
血色圓月,重生之時
古老的圓形祭臺面積不大不小,以中間的棺材為圓心,左右分別站了三個血族元老,此刻他們正在吟唱著,冰冷的月光似乎在吟唱下化作魔力浸染整個祭臺。
祭臺左側,卡爾渾身是血的被綁在十字架上,表情生無可戀,如同在等待最終審判的囚犯一般毫無波瀾。
下方站滿了血族,每個人的臉上都是狂熱,似乎已經等這一天等了許久。
西澤、格納、修斯等人也站在臺下,目光復雜難以言喻。
吟唱還在繼續,月亮的紅光似乎也被霧化充斥在整個祭臺周圍。
另一邊,奧多古堡。
寧之桃站在鏡子面前,渾身赤果,手還不斷用鮮血在自己身上繪制著符咒,亦如平常練習一般,只不過這次她傾注心頭血液,還有血脈之力。
每一筆在落筆的瞬間,猶如印刻在皮膚里一般,擦不掉抹不去。
無痛紋身?
寧之桃淡然一笑,這個時候居然還有功夫吐槽自己,也只有她了。
最后一筆繪制完成,她產生了片刻的眩暈,隨后立馬定神。
換上血紅色的長裙,又在外面套上純黑的帽兜罩衫。
寧之桃從枕頭下方拿起了卡爾給她的胸針,將其戴在身上。
最后看了一眼鏡中的自己,她毅然決然的離開房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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