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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6章 這個鬼,梅花開了(5)

    是什么東西落地的聲音,秦清被這一聲驚得一哆嗦,她逼迫自己不要去看,因為她聞到了,那是人血的味道。

    白貞在想,也到餓的時候了,第一次饑餓是非常難受的,但是秦清的反應卻過于冷靜,這倒是讓他有點意外。

    “不喝?”

    秦清這個時候全神貫注的抑制自己對血的渴望,哪有空聽他說什么,她把頭埋進膝蓋,盡量做到與世隔絕。

    “不喝你可活不過今晚。”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秦清捂住自己的耳朵。

    “倒是有骨氣、看你能撐到幾時。”

    白貞也坐到榻上,借著扶手半臥著,打了個哈欠,他本就晝伏夜出,這個時候自然是困了,反正人已經給她扔那了,他也無須操心別的。

    就這樣一直到了下午,

    白貞雖沒睡醒,但隱約有熟悉的氣息在靠近,他緩緩睜開了眼睛。

    一雙血紅的眼睛直直的盯著他,她眼眶紅腫,唇角滲血,顯然忍得極為痛苦,。

    白貞瞥了一眼他扔在地上的尸體,完好無缺,顯然未曾動過。

    他重新看向了這個跪坐在他面前的小姑娘,覺得賤民就是賤民,簡直是蠢到無可救藥。

    “你想死?”

    秦清的聲音發著抖:“不……想!”

    對方輕笑一聲,眼神示意那具尸體:“喝了他。”

    秦清使勁的搖頭:“不行!”

    “為何?”

    “我……我是人。”

    白貞嘴角泛起嘲弄,仿佛是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他食指托起秦清的下巴,輕撫她紅色的眼眶,這樣簡單的兩個動作,卻極具魅惑。

    “可惜、你已經不是了。”

    白貞每說一個字,頸間的的血管仿佛就會動一下,要是咬開會是怎樣的滋味,在秦清看來格外誘人,她咽了咽口水,嗓子干渴的要命,意識又一次開始模糊,于是她再一次咬破了已經咬到無處可咬的嘴唇。

    待到稍微清醒一些,她才深吸一口氣,看著白貞。

    自己本就忍得難受,暴脾氣一上來,管他有沒有道理,直接懟道:“不是又如何!關你屁事!”

    “粗鄙。”

    “哼!”

    白貞厭惡的把她甩到一旁,秦清也沒什么力氣再去懟他,而是就著躺倒的位置蜷縮著。

    白貞斜睨了一眼,她剛剛一系列忍耐的動作全都讓他看在眼里。

    不得不說,這脾氣還真是夠倔的,他當年是什么樣的景象……

    好久遠的事情了,已然忘得差不多了。

    他望向洞頂缺口處的光亮逐漸逝去,夜晚就要來臨了,又看了看蜷縮在一旁蒼白虛弱的秦清,沒時間了……

    “臭丫頭?”

    秦清忍得難受,實在沒空理他,只是動了動身體便沒再說話。

    “不起?可別后悔。”

    秦清不知他說這話是何意思,便緩緩抬頭,只看見白貞支著頭半臥著,玄色的衣領處斜斜拉開,裸露出雪白的肩頸,他本就生的美,讓人容易被吸引。

    更何況秦清此時對鮮血極 對鮮血極具渴望,愈加覺得此人如魅入幻。

    秦清咽了咽口水:“你……你當真是那個意思?”

    “若不愿,那便算了……”

    白貞作勢要收起衣領,秦清卻沒有給他那樣的機會,本來虛弱的秦清此時仿佛一頭小野獸一般直接撲向了白貞,她摟住他的脖子,現出獠牙,朝著動脈最清晰處,毫不留情的一口便咬了下去。

    忍得極為痛苦的她,仿佛是餓了幾百年,突然有一天天降餡餅,興奮之中帶著感動,竟是吸著吸著便哭了出來。

    “嗚嗚嗚嗚……”

    白貞不解她為何要哭,眼淚這個東西他早就沒有了,是什么溫度什么味道呢?

    呵、他也早已經忘了,但是他能感受得到秦清落在他肩膀那溫熱的液體,她在發抖。

    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竟不自覺的撫上了秦清的瘦削的脊背,緩緩的輕輕的安撫著。

    “噓……”

    “別急,不要去恐懼它,那只是食物而已,食物是用來享受的。”

    他的手輕輕的撫拍著秦清的背,極為舒服,漸漸的秦清停止了哭泣,也不再慌張的狗啃。

    白貞滿意的笑了:“現在感受血液從你牙齒流出,經過唇舌再流入喉嚨,漸漸的流向你的四肢百骸。”

    語調慵懶低沉,秦清竟著了魔般,聽著他的話認真去學。

    對方輕笑一聲:“對,就是這樣……”

    “如何?現在還覺得又腥又臭嗎?”

    秦清幾乎是不能的搖了搖頭,卻又似乎意識到了什么,立馬停了口,與白貞挪開一些距離。

    她不是覺得那血難喝,相反,她覺得那味道甚是甜美,正是因為這樣,她才變得有些不敢面對自己。

    為了保命,成為一只以人血為食的惡魔,到底值還是不值。

    白貞輕抹自己頸間的傷口,將指尖殘留的血液舔舐干凈:“還是不夠熟練,咬的傷口太過難看了。”

    “你……為什么這么做?”

    白貞奇道:“為什么要問為什么?”

    “放任我餓死不是更好嗎?分身餓死是不會反噬到你身上的,你應當知道。”

    白貞慢條斯理的將衣領合上,然后看向秦清,只見她一臉迷茫之態,似是還不能接受自己飲血的事實。

    “剛好吾這洞里缺一個仆人灑掃,找一個卑賤的凡人,還不如找你來的合適。”

    秦清環顧四周,這洞內烏漆嘛黑的有什么可灑掃的,信你才有鬼。

    不過,無論如何,總算是能放心留在男配身邊了,秦清咬咬牙:“好。”

    既答應了,她怎么還不行禮?

    想到先前她詢問自己姓名之事,難道是在思索該如何稱呼?不妨直接告訴她好了,于是輕咳一聲:“吾名白貞。”

    切,早八輩兒就知道了。

    秦清應和道:“哦。”

    不行禮便罷了,語氣竟也是如此平淡,果然卑賤之人不可教也。

    白貞直接起身下了榻,直接去開了石門,離去了。

    留下搞不清狀況,一臉懵逼的秦清:“他這是怎么了?氣沖沖的。”

    “唉,我也不是很清楚。”1314望著榻下的尸體說道:“但是宿主,這個怎么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