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禮，抬起頭來。”
小滿抬起頭：“謝皇上。”
帝王的寢殿，屋子里燭光還算明亮，不過蠟燭，有幾分昏暗，燭光下看美人，自然越看越美。
齊文澤眼里閃過驚艷，確實漂亮，終選當日，即便皇后不開口他也會留下這人。
后宮不缺美人，齊文澤自然閱美無數，只是美人常見，絕色卻難得，原本麗昭儀算一個，不過看了這么多年，在絕色得容貌看久的也稀松平常起來了。
齊文澤回神，繼續道：“你倒是不怕朕，敢直接盯著朕看。”
小滿頓時笑了，滿室生輝。
“嬪妾既入了皇上的后宮，便是皇上的嬪妃，皇上便是嬪妾的夫，在家中便聽聞皇上圣明英武，嬪妾不做對不起皇上之事，自然敢看皇上。”
齊文澤聞言樂了，這話說的倒是好聽。
“是個嘴甜的，讓朕嘗嘗是不是真有那么甜。”
小滿低下頭，眼里閃過一絲不喜，男人，還真都是一個樣。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順其自然了，齊文澤托起她的下巴，嘗了一口，大笑：“果真很甜。”
然后就是深入品嘗。
小滿從開始的生澀，到后來適應，然后是配合，熱情，最后哭著求饒。
循序漸進，至少齊文澤覺得今晚格外舒服，也格外精神，女色品嘗多了其實也就那樣，再美的女人，也都差不多。
今日卻讓他嘗到了新鮮感，齊文澤覺得日后可以多寵寵。
齊文澤這方面倒是十分隨心所欲。
次日，小滿醒來的時候齊文澤已經走了，見她醒過來，立馬就有宮女過來伺候穿衣，然后坐著轎子回聽雨軒。
剛回來沒一會兒，兩儀殿的賞賜就到了。
上的了臺面的首飾有兩套，都是特制，十分漂亮，一對白瓷花瓶，日光下晶瑩剔透，潔白無瑕，一對白玉手鐲，蘇繡屏風一塊，還有江南那邊送來的真會云錦兩匹，夠做幾身衣裳的。
這些賞賜小滿光是看院子里宮人高興的樣子就知道賞賜不菲。
高興完了，小滿才叫來墨玉：“屏風直接用上，白瓷花瓶擺在寢室就行，讓人注意一些，皇上賞賜的，別打碎了，云錦叫尚衣局的人過來裁剪量身衣裳，首飾都收起來，日后有機會再戴，鐲子放在首飾盒就行。”
首飾好看，不過太過隆重，現在還沒有合適戴的場合。
然后小滿就去請安了。
齊朝后宮請安的規矩都是一朝一變，幾時請安都由皇后定奪。
如今的皇后不怎么為難人，請安都不用太早，小滿吃了個早飯才開始走。
路上陸陸續續也碰上幾個要去請安的，大部分都比小滿位份好，見到小滿，也都沒什么好氣，不過有一個對小滿態度十分友好。
同住瑤華宮的方采女。
方采女是正十品，此次進宮新人中位份最低的一個，能進宮倒不是她想的多漂亮，主要是看著健康，好生養，太后示意留下來的。
別人都把她當小透明，小滿倒是挺看重她的，委托人記憶中，她懷孕沒多久方采女也懷孕了。
齊文澤這人隨心所欲慣了，他能看在太后的面子上留下一個女人，反正又不是養不起，但是她還能懷孕，這就非常不容易了，關鍵是她還沒有拉何人仇恨值，。
在委托人記憶中，方采女跟孔良媛走的比較近，孔良媛又是太后娘家侄女，這其中緣故也就不言而喻了。
“見過柳寶林。”
“方采女不必多禮。”
“恭喜柳寶林得了皇上的恩寵，今日上午就見兩儀殿送了不少東西過來，看來皇上十分看重柳姐姐。”
前半句還是柳寶林，后半句就變成柳姐姐了，方采女倒是十分自來熟呢！
“皇上大方，將來妹妹也有這么一遭。”
方采女聞言臉上一僵，她打聽過來，后宮嬪妃侍寢，并非都能得到賞賜，只有伺候皇上伺候的舒心的才有。
她還打聽了別人賞賜的規格，能有一套首飾一匹布就不錯了，小滿得到的賞賜比尋常嬪妃侍寢后得到的多太多了。
明顯皇上待她就不一般。
方采女忍不住想要摸自己的臉，手抬到一半放下來，容貌真有那么重要嗎？
其實方采女不丑，放在普通人中也是小家碧玉，只是后宮不缺美人，不少宮女都是小家碧玉，她甚至還不如一些宮女漂亮。
唯一多得就是多讀了兩年書，她聽聞皇上善學好學，她倒是盼著將來有機會能讓皇上了解她的內涵。
回神后方采女道：“姐姐說笑了，妹妹實在比不得姐姐容貌傾城，誰不知道皇上的賞賜難得，并不是誰都有。”
小滿故作驚訝：“原來是這樣，我倒是不曾聽說，多謝妹妹解惑，妹妹還未侍寢，莫要妄自菲薄才是。”
方采女，搖搖頭似是自嘲道：“不是妹妹妄自菲薄，妹妹這是有自知之明。”
小滿瞧著她多了那么多，不說幾句，總覺得對不起她的一番好意。
“聽聞妹妹讀過不少書，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女子本就靠德行，容貌只是一時的，皇上又不是普通男子，自然更加喜歡德行才華出眾之人。”
小滿這話讓方采女眼底閃過一絲期望，她也這么幻想過，花前月下，紅袖添香，君王與才女，寫詩作畫，好不愜意。
原本是想捧得小滿找不著北。沒想到被小滿這么一說，方采女倒是有些沉溺幻想當中。
兩人商業互吹，一路走到皇后宮門口。
請安眾人來的順序跟頭一次過來的時候差不多，都是低位份嬪妃先到，高位嬪妃后到。
因為小滿昨晚上侍寢，今早上又得了兩儀殿不少賞賜，眾人來的目光或多或少集中在她身上，其中有消息靈通的，已經知道昨天晚上兩儀殿幾時要的水，要了幾回水。
皇上寢宮重要消息難打聽，但是這種消息不難打聽，熱水要經過廚房，人多眼雜，只需要費點銀錢，有的是人愿意透露幾句。
消息也就這么傳出來了。
看樣子皇上倒是喜歡，也是，這么漂亮，女人見了都晃神，更何況是男人。
所以并沒有腦子不好使找茬的。
這其中要數最不舒坦的，就數柳娉婷了。
她進宮后為了有個侍寢的機會，多次侍奉太后，盡心盡責，進宮快兩個月才輪到她侍寢，頭一次侍寢更是什么賞賜都沒有。
這么一對比，柳娉婷能高興就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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