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望見諒，我這就先走了。”
其他人表示理解，帝嬌離開了。
而陸羽之這邊，見帝嬌并沒有當場讓他難堪，他心里松了口氣，覺得帝嬌最后的話，算是給他的考驗，如果他要是處理不好跟白沁兒的關系，那可能就岌岌可危了。
“白沁兒，你跟我走。”
陸羽之跟其他人賠罪之后，黑著臉沉聲將白沁兒帶走。
他也萬萬沒有想到，讓他沒面子的人是白沁兒，而帝嬌反而給他留了臉面，十分有正室的氣度。
看來父母說的沒錯，白家養出來的白沁兒，說到底還是小門小戶一些，目光短淺。
“白沁兒，今天的事情，你知不知道你鬧出來之后，會連累我的官運的？還好帝嬌沒鬧，否則后悔不堪設想。
難道你想毀了我嗎？我原本覺得你善良溫柔，能跟我同甘共苦，處處為我著想，結果你這次的做法，真的是太讓我失望了！”
白沁兒沒等來陸羽之的哄，反而是責怪，她整個氣得輕顫。
“陸羽之，你之前說過會娶的，但是你剛剛說了什么？你說你只會娶帝嬌，那我呢？我算什么？我跟你好了四年，最好的年華都給了你。
你說過你不會負我的，現在又算什么？！”
陸羽之被她質問的惱羞成怒，“現在你的名聲也毀了，說這些有什么用？是你自己等不及，做出這種蠢事出來。
現在就是兩條路，要不你就聽家里的人話，嫁給那個老頭子，要不就安分一些，這幾天等我讓人抬個轎子過去，接你過門。”
白沁兒激動的喊著，“陸羽之，你竟然真的讓我當妾！你就是想要我當個小妾是嗎？！你做夢！”
......
這兩個人算是不歡而散了。
另一邊，帝嬌心情不錯，畢竟是看了一出好戲。
她應酬了一天，覺得困意上頭，靠在木桶里，熱水氤氳，薄紗隨著房門的推開，一陣輕輕晃蕩。
帝嬌以為是丫鬟進來了，也沒睜開眼睛，只是抬手說了一句，“扶我起來，給我擦干凈。”
然而，伸出去的手半天沒有回響，反而是她的脖頸，抵過來一柄刀，又冷又扎，當即她什么困意都沒了，睜開了眼睛。
季凜站在她對面，沒有說話，但是眸底的冷意，殺意浮動。
她慵懶的打了個哈欠，似是沒見他放在眼里，只懶懶的說了一句。
“你回來，就是為了殺我？為什么？”
季凜冷笑一聲，對于她此刻跟自己的態度，一點都不滿意，她臉上一點的害怕都沒有。
他‘嘩啦’一聲將人從水里拉扯出來，終于，看見了她臉上羞惱。
“季凜，你變態啊！”
她身上的水珠蜿蜒滑落，她不滿的瞪了他一眼，試圖抬手想要扯過自己的衣衫，遮擋住。
然而沒等動一下，就被季凜死死的按住了，甚至他還用短劍將那衣衫砍的粉碎。
帝嬌無語，覺得他就是不要臉，不想讓她穿衣服。
“大小姐與其想著關心衣裳，不如想想，一會兒自己會不會死？畢竟，我思來想去，大小姐這條命，我還是想要取走。”
帝嬌的脖頸上一疼，一絲血跡溢出，她對上季凜的眸子，之前他雖然幾次說想要殺他，但是最后都沒有傷到她一丁點。
但是這次不同，他是真的動了殺心，也出手了，在她的肌膚上留下了血痕。
“為什么之前不殺，現在才殺？”
季凜的手指從她的脖頸滑落到小腹上，“因為不能讓我孩子，以后管陸羽之那個蠢貨叫爹，他還不配。
還有就是，大小姐連那樣一個羞辱過你的男人，都拼命救了，小妾先進門都愿意嫁，如此自甘墮落，也不配生下我的孩子。”
帝嬌算是聽明白了他今天晚上為什么發瘋，估計是白天她跟陸羽之的那點事，季凜又知道了。
帝嬌嗤笑了一下，“季凜，你這樣說，會讓我以為，你在意了。你這是想讓我不嫁給陸羽之？所以才來的？”
季凜諷刺的說，“想必大小姐寧死都愿意嫁給他吧？我又為什么要攔？畢竟你之前為了救他，命都可以不要。我不如送你跟他一起死，做一對亡命鴛鴦。”
帝嬌說，“不嫁給他，難道帶著孩子嫁給你嗎？你會娶？”
季凜對上她那雙瀲滟多情的水眸，頓了一下，但是很快想到了火場里刺眼的一幕，想到她得到了自己，跟自己糾纏上之后，心里卻還有另一個男人，他就恨不得將這惡毒的女人殺了。
“大小姐忘了，我將來要娶的，必定是溫良淑女，絕不會是你這種惡毒的女人。”
帝嬌氣笑了，“你說得對，我寧死也要嫁給陸羽之，就跟你想要娶的必定是別的女人一樣。”
季凜臉色驟冷，“那我現在就成全你，送你去死。”
季凜將她抱到了床上，但是動作絲毫不溫柔，他點了她的穴道，讓她不能動，手上換了一把匕首，還有一排銀針。
“唔......季凜，你無恥，瘋子，放開我......”
帝嬌被他壓著，后背面對他，感覺到背脊一陣發疼，隨后又是酥酥麻麻的，感覺到他拿著刀還是針，在她的后背上做了什么。
然而，無論她喊什么，季凜都沒有再回應，反而是專心做自己的事情。
帝嬌后背很疼，咬著唇，季凜捏過她的臉，跟她對視。
“疼嗎？求我，也許我......”
“我才不要求你！瘋子，想殺我就殺啊！”
季凜被帝嬌的話，刺激的不輕，眸底陰云涌動。
她這么怕疼，卻也不求他，就這么想要嫁給陸羽之嗎？想到......寧可被自己殺死？
季凜這么一想，心里生氣，但渾身的血液卻仿佛凝固，沉在心口，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他冷笑了一下，“想死？可我改主意了，這么殺了你沒意思，不如換個方式，被我玩死？”
帝嬌的余光看見了不遠處的巨大銅鏡，隱約之間，似是看見他在自己的背上，弄了一個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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