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金秀儒的案子開審了。
到了大堂上,蘇青將盧坤的戶籍和路引一交,刑部調取了金秀儒的科考卷,讓盧坤將應試文章背一背,盧坤當時就傻眼了,他一個賭徒閑漢,怎么會做文章?
夾棍一上,盧坤就全招了,李長河如何遇到他,金盛和魏珍如何給他安排,李長河又是如何殺死金秀儒的。
魏珍哭道,“真是個討債鬼投胎,我們為你千般謀劃,你卻害死你爹娘。”
盧坤毫不領情,“幾歲時就把我送走,養父母稍不如意就打罵我,你們根本就沒有養育我,說什么為我謀劃,簡直是笑話!”
這個案子證據確鑿,影響極其惡劣,讀書人寒窗苦讀,只為高中做官,結果你卻殺官自做,要是別人學了去還得了。
刑部當堂判決,盧坤冒充朝廷命官,賣官求財,斬首示眾,先游街,再行刑。
金盛、李長河、魏珍,不但謀殺金秀儒,二十年前還劫殺定北侯的胞弟康恒,罪大惡極,判凌遲千刀,午門外菜市口公開行刑。
金盛當時就尿了褲子,凌遲!還不如斬首!此時此刻,他只想求一個好死。
金盛指著康恒喊道,“大人!我們沒殺死康恒,他還活的好好的!”
刑部侍郎李慧年神色復雜,“金盛,這可是定北侯康成,不是康恒!”
“管他叫什么,但那胎記差不了,既然他沒死,我就不該判凌遲,大人求求你重審吧!”
康恒神色陰沉,“金盛,我二十年前從未見過你,你殺死的就是我胞弟康恒!李大人,與這種人不必多說。”
金盛著急的看向蘇青,“你相信我,你父親當時沒氣了,但后來又活了,就是他!”
蘇青呵呵一笑,認賊作父,我可不敢!
蘇青拱手道,“大人,我要狀告康恒,謀害胞兄定北侯康成,冒充他當朝為官,侵吞他人財產!”
“轟!”
蘇青話音剛落,外面有雷聲響起,“噼里啪啦”的雨點落下來,頃刻之間大堂外的土地就濕透了。
李慧年問道,“許紅櫻,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大人,我以我項上人頭保證,所述皆為事實!”
康恒急了,“大人,她在胡說八道!許紅櫻,你流落在外多年,我承認對你照顧不周,但你不能因嫉生恨,胡亂攀咬!”
蘇青大聲質問他,“你可敢發毒誓?發誓你就是康成,絕對不是康恒!”
眾目睽睽之下,康恒不敢也得敢了,“當然敢!我就是康成,從來不是康恒!”
話音剛落,蘇青一摁兜里的引雷器,“紫金雷來!”
“咔嚓!”一聲巨響,一道紫色的霹靂雷,竟然從大堂外拐著彎進來,一下子劈在了康恒頭上,他的頭發“轟”一下就著起來。
康恒感覺頭痛欲裂,大叫一聲跌倒在地。
一個球形閃電也跟了進來,撲到康恒身上,將他的衣服給點著了。
眾人都被嚇呆了,李慧年大喊,“快滅火!”
衙役們用水將康恒澆了個透心涼,水是導體,球形閃電走遍了康恒的全身,電的他渾身抽搐,一刻鐘后才安靜了下來。
我滴個乖乖,發毒誓被雷劈了啊!
眾人心中升起一個念頭,他說的是假的!他不是康成!沒準兒他真的是康恒!
“哈哈哈哈哈哈——!”
金盛大笑,“原來他是康恒,不是康成,這人比我還厲害,我找人冒充我兒子,他干脆自己上陣,冒充他大哥!”
蘇青踹了他一腳,“你得意什么!剛才你謀殺的是定北侯的胞弟,現在你謀殺的卻是定北侯!凌遲千刀尚且不夠,得凌遲萬刀!”
“呃——”
金盛笑不出來了。
蘇青說道,“大人,我父親的死有諸多疑點,金盛的口供也有出入,絕不能如此結案,請大人明察。”
李慧年感覺棘手,“許娘子,謀殺定北侯絕不是一件小案子,待我稟明陛下再做定奪。”
“多謝大人。”
康恒被電的不輕,頭發燒成雞窩,暈迷不醒的送回了家,蘇青跟在后面一起回去。
李慧年叫住她,“許娘子,你既然已與他們決裂,在案子未調查清楚前,先不要回去了吧。”
蘇青一笑,“多謝大人,定北侯府是我父親掙下的,我住在那里名正言順,那些鳩占鵲巢的人才該走。”
回了定北侯府,康家的人炸了,以肖芝為首,鄭明夢在后,帶著一堆仆人婆子,趕到了蘇青住的小院。
肖芝眉毛豎起,“給我打殺了這個野蠻村婦!”
蘇青說道,“我是你的親孫女,我也是定北侯的嫡女,你怎么敢下手!”
肖芝呵呵一笑,“在這個府里,我說你是我孫女,你就是,我說你不是,你就不是,你只不過是一個騙子,我那可憐的孫女,早已陪著她娘去了!”
蘇青大喊,“康成也是你的兒子,你為何對他如此殘忍?我是她唯一的女兒,你竟然要讓他絕后,你于心何忍!”
“哈哈哈哈——!”
肖芝笑起來,“手指有長短,人有喜惡心,你若要怪,就怪你父親常年在外,不聽我的話,偏偏娶了一個不省心的媳婦,更要怪你父親為官不懂變通,差點兒害了我們全家!給我殺了她!”
幾十個丫鬟婆子,將蘇青圍在中間,一哄而上。
蘇青氣到爆炸,“一群不知感恩的魔鬼,你們今日享受的一切,都是我父親掙來的,沒有他,怎么會有這定北侯府!”
沒人再理她,棍棒如雨下。
他祖宗的,老子不發威,你還以為我是病貓!
蘇青從兜里掏出一個魔鬼辣椒催淚彈,“轟”一下扔在地上,紅煙升起,他們都陷入了迷障中,誰也看不清誰。
“啊——!我的眼睛!”
“我的嗓子,咳咳咳。。。”
蘇青跳到肖芝背后,一下子將她劈暈,扔到空間中走了。
崔云雪將積攢的金銀細軟打了個包袱,又將幾件常穿的衣服包起來,帶著康月欣往角門走。
到了那里,看到一個最不想看到的人。
蘇青涼涼的問道,“去哪里啊?”
崔云雪轉身就跑,蘇青丟出一塊土坷垃,砸到她后腦上,“噗通”一聲,她就暈了。
康月欣神情復雜,“你要干什么?”
“我想讓你母親去作證,但她肯定不愿意,我只能采取這個辦法,你愿意給我去作證嗎?”
康月欣糾結片刻,從包袱里掏出幾樣東西,正是刺青的顏料和針,她又從懷里掏出一張紙,“這是我從我娘的繡樣里翻出來的。”
蘇青接過來,上面是一個蝴蝶的形狀,正是康成手上的胎記,看來這就是刺青的原圖了。
“多謝。”
“那你能不能放過我和我娘?”
“不能,你娘必須在。”
蘇青一掌劈下,康月欣也暈了,蘇青將他們兩個扔到空間里,飛身而去。
三日后,李慧年找到蘇青,“許娘子,皇上召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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