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走回曹家,趁半夜沒人的時候,將馬素芬敲暈,背去了薛家。
她一醒來就大叫,“曹娟,我要回去!”
回去?當然不行了,渣男怨女就要一輩子捆死在一起。
蘇青掏出兩個蠱蟲,這是同心蠱,吃下這同心蠱的人,必須得相親相愛,而且不能離開對方五百米之遙。
蘇青一人一個,都給他們塞了進去。
一塞進去,兩人就在地上疼的翻來覆去,沒有離開五百米,那就是不相愛了。
蘇青哈哈一笑,“你們兩個得真心實意的相愛才行,一旦相愛,肚子就不疼了。”
馬素芬首先屈服了,她已經怕了蘇青,這不知道哪里來的野鬼,手段真多,先騙過她算了。
“寶慶,我愿意跟你繼續好。”
話音未落,肚子里就一陣絞痛,憤怒的蠱蟲一口咬在她的心口處,太壞了,竟然敢欺騙它!
是真是假,它一聽便知!
馬素芬慘叫一聲,再次嚎叫起來。
蘇青將薛家的大門一關,“好好在一起吧,千萬不要去禍害別人。”
她將曹家的大門鎖好,拿著戶口本身份證,還有地契這些東西,去了縣城,然后又買票,去了一千公里以外的省份。
薛飛,就在那里的省城上大學。
大學門口,人群熙攘,一個年輕人滿臉愁容,陪在他身邊的,是一個妙齡少女。
兩人圍著后校門轉了好幾圈,少女終于忍不住了,“薛飛,你這次一定得接受我的幫助,不然,我就不跟你好了!”
說完,她將一個東西塞到了薛飛手里,“這是我跟我爸媽要的錢,我媽媽說了,以后每個月,都多給我打一些錢過來,你就放心的用吧。”
“不行,月月,我不能要你的錢!”
薛飛將錢塞了回去,那女孩阻攔了一下,“再跟我客氣,我生氣了!”
說完,她一跺腳,“我得趕緊去上課了,等下了課再說!”
說完,她跑了,只留下薛飛,還有他手里攥著的錢。
蘇青就在對面觀察著他,薛飛這個人,皮相很不錯。
他不是那種長得皮薄臉嫩的長相,恰恰相反,他長得很有責任感,個子高高的,身板筆直,常年良好的作息和運動,讓他身形格外挺拔,繼承自薛寶慶的好身板,讓他顯得厚實健壯。
他也不是那種花言巧語的類型,正好相反,他人沉穩,內斂,智商還高,跟人交往,言出必行,所以在很多人眼里,他都很可靠。
他也是長輩最喜歡的那種類型,又可靠,又踏實,還上進,能吃苦。
這么個鳳凰男,具備鳳凰男的一切優秀品質,但同時也具備鳳凰男的一切劣根,誰能想到就是這么個看上去十分可靠的人,竟然能升一個學段,就換一個女朋友呢。
每個跟他交往的人,都是奔著結婚去的,他也是這么表現出來的,但最終,他就是無情的將那些女孩子給甩掉了。
薛飛嘆了口氣,本來打算只交一個的,看來不行了,至少得三個才行。
他換了個地方,到了離學校不遠的一個湖心亭,又一個女孩子等在那里。
兩個人你儂我儂之后,女孩子拿出一卷錢也給了薛飛,這個女孩子更狠,連自己吃飯的錢都拿出來了,“薛飛,你家里沒人了,現在正是學習的時候,你不要出去打工,錢的事你不用操心,有我呢。”
看著低落的薛飛,女孩母性大發,她要拯救優秀的薛飛,她要捉住這個潛力股。
待到了晚上,薛飛又去了市中心的一個酒吧,在那里,有個姐姐等待著他,姐姐大方的很,給了薛飛一個信封,厚厚的,他很滿意。
出了酒吧,薛飛暗想,還是姐姐們有錢啊,長得不算老,人也大方,比學校里那些青澀的小丫頭們好多了。
他回到宿舍,放心的睡去,搞定了一部分錢,又可以安穩一段時間了。
至于回家?
他嗤之以鼻,回去干什么?沒錢拿,沒人伺候他,還得從他這里掏錢,他還得伺候他爹和弟弟,全部都要他奉獻,一點兒回報都沒有,他才不去呢。
薛飛冷笑一下,想讓他跟那個傻帽曹娟似的,可能嗎?
他是那種傻人嗎?
可惜了啊,好好的一個曹娟,不能用了,太可惜了,要不然,還能用好多年呢。
伴隨著這種可惜,薛飛沉入了夢鄉。
陽光照進了屋子,薛飛聽到外面有喧嘩聲,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怎么回事?”
他剛坐起來,就聽到宿舍門“砰”的一響,兩個女生走了進來,正是他的兩個女朋友!
“你們!”
還沒等薛飛說話,前面的女孩子一巴掌打到他的臉上,“混蛋!”
另一個說道,“你力氣太小了,我來!”
說著,后面那個女孩一腳踹到了薛飛的下身,“對付渣男就得這么來!”
這一腳厲害了,直接將薛飛給踹倒了,薛飛捂著下身大叫,“你們住手!”
兩個女孩上前,直接撕扯了起來,“渣男!腳踩兩條船,還錢!”
“什么腳踩兩條船,他是腳踩三條船!還有一只呢!”
兩個女生將薛飛的書包翻了半天,找出她們的錢,“這錢就是給了乞丐,也不給你這個渣男花!”
兩個女生摔門而去,男生們面面相覷,我的個乖乖,真是看不出來,號稱和尚的薛飛,竟然能干出這種事來。
還沒等薛飛疼過勁兒,學校來人了,說有人在學校張貼他的大字報,說他亂搞男女關系,還和介入校外人員的婚姻。
這大字報狠了,一夜之間,張貼了一百多張,學校里到處都是,影響奇跡惡劣。
學校耐不住壓力,請薛飛回家反思,至于什么時候回來,不知道。
一天之間,薛飛就背著行李,被學校掃地出門了。
他還沒到火車站,就被幾輛車攔住,原來,是那酒吧姐姐的老公,對方叫了一伙人,直接將薛飛的腿打折,扔到了火車站。
事情發生的太快,薛飛沒有反應過來,怎么一天之間,事情就變成這樣了呢?
一個小小的身影蹲到了他跟前,“都是我干的。”
“曹娟?”
蘇青點點頭,“是我,大字報是我貼的,照片也是我拍的,拍的好吧?”
“你個臭崽子!”
薛飛爬過去想要打蘇青,但被幾個人拖到了一邊,“這人是新來的。”
“看著挺年輕,估計腰子不錯,走,拿去換個錢。”
薛飛這下子真慌了,“救命啊!”
他被捂住嘴,塞到了一輛套牌的灰色面包車里,徹底的消失在人群中。
蘇青看著車遠去,你吃人,別人也吃你,因果循環,誰又能說的清呢?
蘇青回了曹氏村,不過才幾天的時間,薛寶慶和馬素芬就死的透透的了,兩人是仇人,蠱蟲根本不能容忍,日夜啃個不停,終于將他們啃死了。
蘇青拿著曹娟的材料,到縣里上了學,從初一開始,認真學習,初中畢業之后上高中,然后是大學,研究生,博士。
一直上到不能上為止,蘇青才停下了學習的腳步。
學校,對很多人來說,是一件寧肯裝病也不去的地方,但對另一些人來說,卻是一輩子都無法抵達的地方,是終生遺憾的地方。
曹娟,她終于實現了夙愿,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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