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嬪頓時什么心思都沒有了,她現在只想快速回宮,檢查一下自身的妝容,看看到底是哪里丑。
沐歌上前輕輕地拍了一下容嬪的肩膀,然后輕聲道,“妹妹怎么了?”
“突然想起我宮內還有事,就不叨擾姐姐賞菊,妹妹先行告辭。”說完低著頭轉身就走,與剛才昂頭挺胸的模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只是她才剛走沒多遠,就與一人走個對碰,明黃色的衣袍下擺處用金線繡著的龍紋以及衣袍之下那雙明黃色的男靴。
不用抬頭就知道面前的人是皇帝,容嬪急忙躬身行禮,動作標準又流暢,可是往常那雙含情脈脈的雙眸,今日卻始終沒敢抬起。
“容兒這是怎么了?”
容嬪此時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以往她盛裝打扮來御花園偶遇皇上,卻怎么都遇不到,可此時她妝容有瑕時,偏偏遇見了皇上。
皇上就在眼前,可她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
這一瞬間,她腦子里想了很多策略,卻又一一被否決。
“容兒?”
“皇上,妾身妝容有瑕,不敢抬頭直面圣顏,貴妃就在前方等著皇上,容兒先行告退。”
說完再度行禮準備告辭,可身體卻突然不受控制地向前撲倒。
就猶如仙女下凡臉先著地。
這一下摔得不輕,不止妝容有瑕,就連嬌嫩的小臉都成了瑕疵的代名詞。
破了皮的臉,流著血的鼻子,給向來好美色的帝王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以至于以后看到容嬪的綠頭牌就想到了她的大馬趴。
而此時的沐歌早已原路返回到嘉陽宮。
用過午膳后回寢殿,關上門窗閃身回了空間。
沒辦法,外面的床鋪太硬,完全就是給得了腰脫的病人睡的床,她無福消受。
當天晚上,迷暈了翡翠,沐歌貼上隱身符出了嘉陽宮。
一路來到御書房,暢通無阻
正殿的大門關著,大太監杜德喜就守在門外等著皇上的召喚。
沐歌直接推門而入,開門的聲響驚動了里面看奏折的皇帝以及門外靜靜站立的杜公公。
“何事?”
“皇上,無事。”杜公公一頭冷汗,他也不知曉這門為何無緣無故自己就開了。
皇帝并沒有計較此事,繼續看手中的奏折。
沐歌輕步閑逛著,里間的床榻之上鋪著厚厚的氈墊、炕毯、床褥,與她寢殿內薄薄的一層錦褥相比,真的是天壤之別。
晃了一圈過后,走回到御案前。
看了一眼放在御案角落的玉璽,沐歌伸手將之收入空間。
全程沒有一點聲音,也沒有引起皇帝的注意。
這男人長得還真不錯,放在現代也算得上帥哥一枚。
不過話說回來皇室中人哪有丑的,就算初代帝王長得再砢磣,在一代又一代的美人改善基因后,想生個丑的也不容易。
這皇上好似感受到有莫名的視線在觀察他,敏銳地抬頭四下打量,卻什么都沒察覺到。
沐歌收回視線,陷入沉思。
這狗皇帝是一定要殺的!
但殺他容易,一劍即可斃命,或是直接下毒,一藥封喉,問題是他死了,新皇帝由誰來當,皇權的交替會不會引起朝堂的動蕩,會不會引起百姓的流離失所……
最重要的是新皇會不會忌憚鎮國將軍府,若是那新皇也容不下她家,難不成還要接著殺。
亦或是干脆謀朝篡位,讓他父兄來當這帝王,省得再有人聽‘鎮國’二字不舒服。
猶豫片刻后,沐歌決定先留這狗皇帝一命,等見到原身父兄后再商討后續安排。
就在沐歌準備離開此地時,那狗皇帝先放下了手中的奏折。
“杜德喜!”
“奴才在!”
“擺架碧清宮。”
今日不知為何,他總有一種心煩意亂的感覺,讓他根本沒有繼續看奏折的心思,索性不看了。
直到他起身離開時,都沒有發現桌面上少了個最重要的物件。
杜德喜躬身跟在皇帝身后,御輦早已備好,一行人浩浩蕩蕩向著碧清宮而去。
碧清宮就是賢妃所在的宮殿,既然狗皇帝要去,她就跟過去看看。
狗皇帝到時,賢妃已經站在殿外等候了,那妖嬈的身形站在紅燈籠下,看著異常詭異。
但狗皇帝似乎很喜歡,下了轎攆后一把將賢妃摟入懷中,“愛妃可是等急了?”
“皇上~”
皇上這兩個字被賢妃喊得婉轉悠長,連一旁的杜公公都不覺打個冷戰。
二人相攜進屋,不一會兒就從屋內傳出少兒不宜的聲音來。
原本打算嚇一嚇他們二人的沐歌,沒想到這二人來了就直接辦事,她也沒有看人歡好的癖好,于是轉了個方向去了皇城的庫房。
原本是想找狗皇帝的私庫,卻先找到了武器庫、盔甲庫、馬鞍庫、皮草庫、茶葉庫……
都是好東西,有用沒用以后再說,她全都收走,一點也不給狗皇帝留。
轉了一大圈也沒找到皇帝的私庫在哪,卻意外看到了一個熟面孔,那個前世將原身一劍斃命的大內侍衛統領。
呵,真巧!
沐歌唇角微勾,一分鐘后,大內侍衛統領帶著她去往狗皇帝的私庫,到達私庫門外,他下令讓守庫侍衛打開私庫的大門。
守門侍衛直接拒絕了他的要求。
“統領,不要為難小的,以往都是由杜公公親自拿著皇上的手牌來,方可打開庫門。若是皇上的旨意,請統領出示信物。”
兩人交談的時間里,沐歌已經捏碎了門鎖,推開了私庫的大門。
不得不說,這皇帝真的是富得流油。
那一人高的珊瑚樹,二米見方的翡翠玉石,嬰兒拳頭大小的夜明珠……
哪怕是見慣了好東西的沐歌,也看得眼花繚亂,心生垂涎。
無論是綾羅綢緞、金銀珠寶,還是玉器擺件,隨便拿出一樣來,都是價值千金的寶物。
尤其是那一箱箱的金元寶簡直要閃瞎她的鈦合金狗眼。
有一個算一個,沐歌全都收入到空間里,如同蝗蟲過境般所過之處寸草不留。
直到將這私庫搬空,她才故意用力推開私庫的大門,然后揚長而去。
半個時辰后,皇帝被杜公公從賢妃的床上叫走,站在自己私庫門前,看著空無一物的私庫,險些一口氣沒上來厥過去。
“皇上,其他庫里的物資……也全都不見了。”杜公公恨不得將腦袋塞到褲襠里,心中只余一句,我命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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