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普渡寺的路上,云心他們經歷了千難萬險終于回到了寺廟。

  額......應該說是云心經歷了“千難萬險”吧......

  雖然云心一直在平衡自己對三個小家伙的注意力,但每到自己要修煉的時候,陽煦和陰悠都會坐在云心的左右肩膀上。

  被豆沙包看到,雖然沒有當場鬧起來,但臉色十分不好,尤其是陽煦還故意趁云心在修煉,緊緊抱住云心的臉,蹭了蹭,眼里還帶著調戲的眼神。

  豆沙包沒有當場發作就是因為云心要修煉,但第二天,就跟陽煦打了一架。

  不過,按照游戲來說,豆沙包的戰斗方式都是近戰,而陽煦是法攻,又加上陽煦是漂浮在半空中,豆沙包就跟打不到他。

  雖然用幾次彈射才打到陽煦,但是兩者都沒得到什么好處。

  要不是云心阻止,恐怕豆沙包和陽煦還會打下去。

  一路上豆沙包和陽煦兩之間的雞飛蛋打簡直讓云心頭疼,陰悠想要勸解,結果就被他們吼了回來。

  然后帶著淚花來到云心的身邊求安慰。

  看到云心正溫和的安慰陰悠的時候,陽煦和豆沙包才明白,他們之間的斗爭沒有任何意義,到頭來卻便宜了別人。

  所以他們相互心有靈犀的看了對方一眼,直接宣告休戰。

  后來云心雖然疑惑為什么豆沙包和陽煦能和平相處,但也樂于見到這樣的畫面。

  就這樣陽煦和陰悠分別坐在左右肩膀,而豆沙包則是坐在云心的腦袋上。

  來到普渡寺山下的小鎮,云心先讓他們待在這個小鎮,等他取得三相主持的首肯就會帶他們上山。

  云心安頓好何霽川他們后,就前往了普渡寺。

  剛穿過山門,云心就聽到千里傳音。

  “云心,速來!”

  這是三相主持的聲音,而那個聲音的方向是望崖。

  感受著那渾厚有力卻不失慈悲的聲音,云心就明白是三相主持。

  就連忙催動靈力,加快速度來到望崖。

  云心見到看守望崖的僧人,立刻慢下腳步,雙手合十,向他們行了個禮。

  陽煦和陰悠看到豆沙包和云心都在行禮,就也有模有樣地朝那看守的僧人行禮。

  “師弟,快進去吧,主持已經在里面等候多時了。”

  云心謝過那位僧人的提醒,頷首示意后,走了進去。

  陽光是那樣溫和,清風是那樣拂柳,三相主持閉著眼睛坐在花樹下靜靜地默念經文。

  在云心剛剛靠近,想要行禮的時候,三相主持好似有感應,對著云心的方向出聲,但眼睛還是繼續緊閉著。

  “回來了,看你在這次歷練收獲很多,陰陽子,泯滅錘,都被你收服,這足以證明你的優秀。”

  聽著三相主持徐徐道來自己在山下所經歷的事情,云心內心十分震驚,但面上沒有表現出半分。

  “但你是年輕,年輕氣盛想要為百姓做點好事,結果遇到了諸多事情,雖然最后被你解決了,但還是留有了隱患,就是那些隱患,才導致你攻于算計,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不惜欺騙他人,這不是我佛門弟子該做的,雖然是小騙,但騙多了最后會釀成大騙,這樣的道理,老衲想,你自己是清楚的。”

  三相主持說到最后,那布滿皺紋的眼簾漸漸睜開,露出里面清明的雙眸,那目光沒有像云心遇到的皇帝那般奪人心魄,就是簡簡單單地一個十分平淡的眼神,但在云心看來,這樣的眼神直接看透了他的內心。

  云心整個氣質開始沉寂下來,雖然內心一開始被那目光看著變得慌亂,但最后歸于平靜,十分干凈利落地跪在三相主持面前。

  “弟子知錯,請,主持責罰。”

  雖然云心沒有說出其他的話,就那么簡簡單單的一句,但三相主持明白他懂得了自己的苦心。

  年輕的孩子是未來,但也容易被摧毀,三相主持十分不想看到云心被那些負面情緒和思想所影響,所以才提點。

  “你明白就好了,既然如此,你就去鎮邪塔中超度那些妖魔吧,等什么時候將那些妖魔完全超度,就是你的出塔之日。”

  云心聽完后,沉默的接下,但他還想起自己身上的豆沙包、陽煦和陰悠,還有山下的何霽川他們,剛想開口,三相主持伸出手,表示自己早已知曉。

  “這陰陽雙子和你所養的靈寵就先留在老衲的身邊,至于山下的人,因為是世俗子弟,不能進入山門,但老衲還是會安排好他們的。”

  得到準信后,云心就將自己身上的一切都交給了三相主持,當然還有泯滅錘和練神鞭。

  然后云心就被僧人帶到了一處小房間中,等待著鎮邪塔的開啟。

  “你這個臭老頭,干什么要把我們留下!小爺還要跟主人一起,保護他呢!”

  陽煦看著就那樣將自己留下轉身就走的云心,內心突然就多出被人拋棄的感覺,他十分不喜歡這樣的情感,看到那安如磐石的三相主持,直接氣不打一處來。

  要不是聽了這老頭的話,云心才不會將自己留下呢!

  “陽煦,不能對老爺爺沒有禮貌。”陰悠皺著眉頭開始勸阻陽煦。

  陰悠雖然也不喜歡被云心留下,但她跟陽煦一樣,面對主人的決定是不能做出反抗的,看到陽煦那個樣子,骨子里的禮貌基因開始跳動。

  而豆沙包則是在那里十分擔憂地望向云心離去的方向。

  “喂!老鼠,你就那么甘心嗎!”

  陽煦咬牙切齒看著豆沙包,但發現他絲毫沒有理過自己,就不再詢問他。

  還一直說自己是才是最喜歡主人的那一個,現在被那老頭留下都不敢反抗,真是膽小如鼠,不對,它本來就是老鼠。

  “小爺可不管你是這寺的主持,小爺說了,要去找云心!如果你不同意,小爺就打到你同意!”

  陽煦的兩只手掌頓時凝聚出龐大的金色靈力,只要三相主持不同意,他就會將手里的靈力打向三相主持。

  三相主持沒有開口說一句話,而是繼續在那里背誦經文,手里的佛珠還跟隨著手指不斷轉動。

  “看打!”

  陽煦直接朝三相主持打去,但同一時間一條尾巴朝陽煦的手臂使來,直接將那道攻擊偏離了軌道。

  與此同時,在另外一個方向一團紫色的光球直接打向金色的光球,然后兩個能量球相互抵消,沒有給周圍的花草樹木受到一絲的傷害。

  “老鼠,你在干什么!還有,陰悠你也是!”

  陽煦整個人氣急敗壞,直接朝豆沙包他們怒吼著。

  “別鬧了......”

  豆沙包在面對陽煦的怒吼,只是淡淡地說著。

  “陽煦,雖然......雖然我也不喜歡被主人留下,但,主人這樣做一定是有他的深意的,我們不能妨礙到主人......”

  “妨礙!你的傳承記憶里沒有告訴你那個什么鎮邪塔是什么東西嗎!要是我們不跟在主人身邊,讓我怎么放心!難道你想最后看到的是主人的尸首!不對,要是主人死了,那我們就會變回之前石頭的樣子,連主人的最后一面都看不到......”

  原本暴跳如雷的陽煦說著說著話語里充滿了悲傷,下一刻就抱著自己的膝蓋蹲在地上默默流淚。

  “陽煦......”

  陰悠看到陽煦的樣子,立刻抱住他,然后也情不自禁地開始默默流淚。

  “你們,想要幫助云心嗎?”

  看到這樣的畫面,三相主持開口了。

  因為這道聲音,陽煦和陰悠都有些愣住地看向三相主持。

  “老爺爺,你這個話是什么意思,難道我們現在沒有跟在主人身邊也能幫助主人嗎?”

  陰悠看到陽煦現在有些不雅不愿意開口,就自己開口詢問。

  “世間萬物相互之間都有著千絲萬縷,你們跟云心契約的是以血液與靈魂力為媒介的契約,云心能將自己修煉的力量帶給你們,而你們也能將自己的力量反哺給云心。”

  三相主持看向他們,緩緩道出。

  “老頭,那要怎么做!我和陰悠的力量可是只能自己使用的,要是能給主人,也不會到現在!”

  陽煦現在也顧不上鬧別扭,直接開口詢問。

  三相主持用自己的靈力托起放在自己面前的兩個武器。

  “這兩件武器雖然被云心得到,其中一件還被云心契約,但他們所蘊含的真正力量還被激發,只要你們進入這兩件武器中,通過這兩件武器的力量,來完全激發出自己身體里所蘊藏的靈力,那時你們就能自然而然地將自己的力量給云心使用了。”

  三相主持剛說完,陽煦直接等不及了。

  “那還等什么,快讓我進去!”

  三相主持也不含糊,直接將泯滅錘打開一個通道,讓陽煦進入。

  看到陽煦消失后,陰悠也在那里等著三相主持將練神鞭的通道打開。

  “那泯滅錘是云心之物,而陽煦身上有著云心的氣息,對于他,那過程將會好上一些,但這條鞭子的主人卻不是云心,你想要借助它的力量,只怕是一場極其艱難的戰斗。”

  三相主持看到自己說出那段話后,還異常堅定的陰悠,就明白她已經做好了準備,就為其打開通道。

  看著陰陽雙子進入后變得閃爍的武器,三相主持輕輕一揮,那兩把武器就被保護在禁制中。

  “主持,那我應該如何?”

  豆沙包看到所有人都有了自己該做的事情,自然也不想落后于他們。

  “你去找如松吧,對于你,他早已準備好了。”

  聽到三相主持的話,豆沙包雖然在那一瞬間皮毛全部豎了起來,但為了變強,還是乖乖找到如松,開始自己的訓練。

  云心看著面前緩緩打開的塔門,里面到處充斥著令人不安的氣息,讓人毛骨悚然。

  “師弟,這是主持讓我帶給你的佛珠。”

  云心從那僧人手里接過那串佛珠,光潔順滑,雖然極其普通,但看樣子是被人經常把玩之物。

  “請師兄轉告主持,說云心在先謝過,阿彌陀佛。”

  說完這些,云心就踏入了那漆黑的塔門里。

  看著身后的塔門緩緩合上,最后的一絲陽光也消失在云心的眼前。

  其實要說云心的內心毫無波瀾也是不可能的,但他面見主持的時候,懂得了這次的機會雖然兇險,但也是機遇。

  而且能讓主持做出這樣的決定,相比之后將會發生極其可怕之事。

  望崖,三相主持看向那片燦爛的云海,但在他的眼里,看到的卻是天下生靈涂炭。

  希望......一切順利,阿彌陀佛。

  在得知自己無法上山,而云心進入塔中后的消息,何霽川表示自己要去游歷天下來獲得自己實力增長的東西。

  所以何霽川直接離開了那小鎮,不過他在墨云時的手里留了能聯系到自己的東西,讓他們在知道云心出來的時候通知他。

  就在墨云時以為要和可無一起生活在這個小鎮的時候,在某一天他就找不到可無在哪里,將整個小鎮翻了一遍都沒看到。

  就這樣,一行人就只剩下墨云時一人還在小鎮上。

  空間碎裂之處,一張大床上面正躺著一位少女,要是云心他們看到一定會吃驚,因為那個少女不是別人,正是于浣莎。

  在她的旁邊還站立著一個人,面容俊美邪魅,只是整個人都隱藏在黑色的長袍下,為那張瑰麗的容貌增添了一絲陰暗。

  齊昊深情款款地看向躺在床上的女子,但好似不是在看向她,而是透過于浣莎在看某個人。

  “蕙兒,馬上我就能讓你回到我的身邊了......”

  齊昊用手摸了摸于浣莎的下顎,感受著手下溫潤的觸感。

  “這是最像你模樣的身體,用這幅身體想必你也不會感到別扭。”

  齊昊那修長如美玉的手指輕輕點在于浣莎的鼻尖然后再到紅唇。

  這時,另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在齊昊的面前。

  瘦瘦小小,白皙清秀。

  是可無。

  “來了,我要的東西呢?”

  齊昊沒有回頭,而是繼續端詳著那張容顏。

  “我進不去那普渡寺......”

  所以拿不出,這是可無沒有說出的后半句話。

  “廢物......算了,反正也不指望你,不過我現在心情好,你想要的東西我會給你,但你還要給我做一些事情。”

  聽到這樣的話,可無表示自己愿意。

  看到可無離去后,齊昊看到于浣莎有蘇醒的跡象,極其不喜,直接用靈力將其重新昏睡過去。

  快了,快了,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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