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遲遲沒有接下對方的卡,就這么不冷不熱,帶著淡淡輕嘲地看著對方。
對方調查過沈清,知道他只是普通家庭,剛畢業工作也沒什么錢。
沒想到眼下還有點難處理。
“沈先生,你這是什么意思,嫌十萬少嗎?”男人皮笑肉不笑。
陸沉皺起俊朗凌厲的眉,“光是一個教練就能害一個人從高空墜落,你們基地的安全保障全掌握在教練個人手里?你們就沒有自己的安全保障措施?”
“保證顧客安全是你們的義務。《侵權責任法》里有規定,娛樂場所等公共場所的管理人,未盡到安全保障義務,造成他人損害,應當承擔侵權責任。”
“《消費者權益保護法》里也有規定,消費者有權要求經營者提供的商品和服務,符合保障人身、財產安全的要求。”
陸沉言辭犀利,更是精準無誤地把法律搬了出來。
基地負責人一下子緊張起來。
他這是遇到刺頭了。
強撐著笑,“你們直接說個數吧,確實是我們理虧。”
陸沉轉頭,看了一眼沈清,想到這段時間沈清躺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的可憐樣,就心疼難抑。
多少錢,都抵消不了。
沈清拉住陸沉的手,猜到他在想什么,眨了眨眼,輕輕一笑,“你放心,多少錢我都不會要的。最多不就賠個幾十萬,你上次一口氣給了我一百萬,我還能看得上這些人的錢?”
負責人一聽,頭上不由自主冒出冷汗。
幾十萬都看不上,這兩個人是真不知天高地厚,非要不依不饒了。
吃軟怕硬是他們商人的特點,負責人聽出沈清不打算私了的想法,只好轉變策略,打苦情牌,哭哭啼啼地請求沈清放過他們。
沈清軟硬不吃,打定主意要走法律途徑。
好不容易,才把攀巖基地的人趕走。
“沈清。”
陸沉突然呼喚沈清名字。
沈清微微抬頭看著他,“怎么啦?你還不快去上班,還要不要賺不賺錢了?”
陸沉為了他,都半個月沒去公司。
換成一般人,早被開了。
也就華呈公司舍不得人才。
陸沉抬手,揉了揉沈清的腦袋,“那我先去公司了。”
“你沒要攀巖基地賠給你的錢……我會賠你的。”
畢竟沈清受了這么大的傷,這么多委屈。
他不想沈清什么補償都得不到。
陸沉的眉眼里滿是心疼。
沈清笑盈盈地看他,“你要怎么賠?”
“以后的工資,全都交給你。”
陸沉沒有猶豫開口,眼里都是堅定。
沈清點點頭,“真乖,上過男德班對吧。你快去上班,不能再耽誤了。”
……
李赫東因為買兇殺人,進了監獄。另一個教練,也跟著進去了。
沈清對這個結果很是滿意。
最重要的是,隨著時間流逝,高麗琴那邊隱隱有了松動的架勢,主動叫他跟陸沉回去家里吃飯。
周么,沈清跟陸沉買了一些水果和營養品,提著回家。
他們還專門買了一瓶昂貴的茅臺。
沈強山看見酒,冷哼一聲,手指卻在褲腿上敲打得越來越快。
好像在為什么感到焦急。
沈靈靈也回家了,顧塵則是被沈清叫來緩解氣氛的。
有外人在,沈強山就算要發火,肯定也要顧忌些。
“沈叔叔,我給你倒酒。”
飯桌上,陸沉主動站起來,懂事孝順。
顧塵不知想到什么,也站了起來,一臉殷勤,“沈叔叔,我也給你倒一杯。”
沈強山皺起眉,陸沉給他倒酒他能明白。
顧塵這小伙子是怎么一回事?
而且顧塵,還是沈清的上司,這怎么說得過去?
“你們的酒我都不喝。”沈強山很硬氣很有風骨地開口。
高麗琴斜逆他一眼,無情地拆穿他,“你想喝你就喝吧!別擺架子了!前兩天還聽你念叨饞酒!”
沈靈靈在一旁無情大笑,笑得眼淚都要嗆出來了。
沈強山耳根一紅,接過兩杯酒都喝了。
高麗琴坐在沈靈靈旁邊問,“對了,你上回給我發的那兩小說,還有這種風格的嗎?不過我想要he的,be的太虐了,我都要看哭了。”
沈靈靈給高麗琴發的那兩本nl小說,攻受都是因為世俗,父母不認可、社會不包容,不得不被迫分離。
其中有一本,攻迫于父母壓迫,不得不結婚。
受一直等著攻,最終忍受不了,在攻結婚的新婚之夜,一頭跳進冰冷的湖水。
高麗琴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婦女,看得眼淚汪汪。
她都忍不住想罵一罵書里的人。
人家兩個人彼此相愛,做錯什么了,為什么要這么折磨他們?
沈靈靈哭笑不得,又給高麗琴推薦了幾本。
“媽,be故事太扎心了,所以你要好好勸我爸,這樣我哥才能跟陸沉he。”沈靈靈一本正經地勸說道。
陸沉跟著沈強山喝了許多酒。
顧塵也免不了一直喝。
只有沈清,所有人都攔著他。
“你才出院一個月,不能喝酒!醫生都說了,兩個月還得去復查!”
沈清只能委屈巴巴坐在角落里吃菜。
三男人喝的是白酒,沈強山喝了十幾年酒,酒量自然很好,陸沉跟顧塵可就不行了,兩個人都喝得面紅耳赤。
“沉沉,叔叔是真不想你跟沈清在一起……你們兩個都是我的心頭肉,我誰都不舍得啊。”
“不過,連你媽媽都那樣說了,我又還能說什么。”
“我現在就想問一句——”
沈強山欲言又止的一句話,讓所有人都神經緊繃起來。
沈強山到底會問什么呢。
在眾人熱注視下,沈強山一只手搭在陸沉的肩膀,“我以后是把你當女婿看?還是把你當……兒媳婦?”
這下子大家都開心起來了。
唯獨沈清。
沈強山的意思不就是,他認可沈清跟陸沉的感情了嗎?
而沈清就不開心了,這不就相當于大庭廣眾下,被問他是攻還是受。
“爸,你干嘛這么問。”沈清不開心地盯著沈強山。
陸沉的酒量本來就不好,現在更是醉了。
沈清有點擔心陸沉頭腦一熱,直接說他是女婿。
“陸沉,咱們現在還沒到那一步,是女婿還是兒媳婦,暫時還不知道,你可別亂說。”
睡都沒睡過,自然沒分攻受。
沈清覺得,他自己也不是不能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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