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尋的眼眸深邃得如同掉進去就會下落不明的無底洞。
目光緊鎖著沈清,從眉眼到唇瓣,再一點點往下。
沈清頓時有種自己被時尋用眼神‘侵犯’了的感覺。
“試試趴在鋼琴上?”
明明是詢問的語氣,沈清卻聽出了幾分束縛感,整個人都下意識緊繃起來。
“鋼琴這么神圣,不太好吧……”
沈清眼神躲閃游移,試圖勸說時尋打消這個念頭。
“你也很神圣。”
時尋想也不想地開口。
沈清只好拿出終極擋箭牌,一副確定替自己身體擔憂的表情,“我身體不好,還沒做手術呢,不能亂來。”
沈清細長白皙的手指不安地抓來抓去。
時尋一把抓住沈清的手,拇指在沈清的掌心處摩挲。
時尋的手指因為常年練習鋼琴,指腹有一層繭。
但他略微粗糲的手指在沈清柔嫩的掌心處摩挲時,沈清不可避免地,癢得頭皮都麻了。
時尋的眼神帶著隱秘的炙熱,不緊不慢說:“我看到網上有人說,我們的手指很長,很適合做一些事。”
明明是一本正經的模樣,沈清卻很敏銳地頓悟了。
耳朵紅得仿佛能滴血。
他想拒絕,但時尋突然將抓著他手掌的手抽出去,用兩只手將沈清提起來,按壓在鋼琴上。
沈清條件反射地扶住東西,以求穩住身體。
兩只手自然而然地按在了黑白琴鍵上。
房間里突兀地響起一陣鋼琴聲。
時尋掐住沈清的腰,強迫沈清弓起背,翹起臀。
……
明明沒有了琴聲,沈清的腦海里卻反復響起激蕩的樂曲,仿佛要在他腦袋里炸開。
等一切都結束時,沈清已經沒辦法直視面前的鋼琴了。
“這可是你最愛的鋼琴,我記得剛認識時你說過,這臺鋼琴相當于你的妻子。”
沈清幽怨地盯著時尋,臉上還帶著未完全散去的紅暈。
時尋還穿著前去比賽現場的西裝,西裝干凈貼身,領帶熨燙得整整齊齊,整個人一絲不茍,優雅紳士。
與之相比,沈清的衣服凌亂,神色也不端正。
時尋才像是剛從舞臺上下來的那個人。
“那是以前。”
“以后只有你能是我的妻子。”
時尋望著沈清‘幽怨’的樣子,唇角微揚,有淡淡的笑意。
這種時候的沈清真可愛。
沈清看著時尋唇角的笑容,總覺得對方是在取笑自己,咬牙切齒道:“這要是在床上,我肯定拿枕頭砸你。”
“想砸我嗎?那我們可以現在再去床上一次。”
時尋對此仿佛來了興趣,語調微揚。
沈清被他噎得突然說不出話。
這個人,流沙包,黃得都能流汁了。
偏偏最開始見面,他還覺得時尋衣冠楚楚,矜貴禁欲。
時尋突然開口,語氣遲緩溫柔,“乖,像剛才一樣,叫我一聲老公。”
沈清狠狠瞪了時尋一眼,明知道對方是認真的,卻還是有種被取笑下不來臺的羞恥感。
他站起身,用力把時尋往外推,“你出去!我要練鋼琴了!再打擾我……我就搬出去!”
時尋后面兩天都沒敢碰沈清,連親親都不敢主動。
沈清認真準備星海杯決賽,連網上關于自己的熱搜,也懶得去看。
……
沈清在網絡上的熱度暴漲,沈明熙把沈清的相關視頻轉發到了家庭群里。
家庭群已經很久沒人說話了,涼得如同上墳。
上一次有人發言,還是沈安在家庭群里逗大家開心。
至今,家庭群里也還有沈安這個群成員。
但一想到沈安如今的現狀,大家連家庭群都不敢點開。
沈明熙的分享,讓沈家其他三個人都注意到沈清如今的現狀。
可過了很久,才有人發言。
宋慧:【我想他了。】
宋慧:【有沒有什么別的辦法,能讓我再跟他談一談。】
沈明熙艾特了群里的沈寒。
沈明熙:【哥,這么下去也說不過去,你爭取讓沈清見一見我們啊,好歹是一家人。】
沈寒正好在休息,看到信息,揉了揉眉心。
這段時間,他寧愿天天工作加班,都不想面對家里這堆破事。
沈寒:【你覺得他會見?他都說了,別來沾邊。】
沈明熙:……好煩。
連他大哥這種不愛網上沖浪的人,都知道沈清跟他說‘別來沾邊’。
這是真的丟人丟到家。
雖然后面他還是灰溜溜地刪除可那條微博,但現在全網都知道,他認人家沈清當弟弟,結果人家不稀罕他。
一直不怎么說話的沈國毅突然發言。
沈國毅:【他不見我們,我們得去見他。】
沈國熙:【決賽現場,我們一家人都得去。】
他們已經錯過了沈清這些年無數重要的場合,這一次不能再錯過。
這是他們沈家的種,現在參加這么大的比賽,還有可能拿冠軍,他們當然要去現場加油助威。
沈明熙:【我就不去了吧,我是公眾人物,不太方便。】
最重要的是,要是被網友知道,別人更加覺得他是沈清的‘舔狗’了!
所有人都知道沈清不想跟他有瓜葛,要是他再出現在沈清的決賽現場,可想而知會引來多大嘲笑。
沈國熙:【你給我必須去。】
沈國熙:【既然去,就得拿出一家人的態度。】
沈國毅作為一家之主,已經下定決心,要不計一切代價,哪怕求,都得把沈清求回家。
發完微信,沈國熙把沈安從家庭群里踢了出去。
沈國毅:【沈安我已經踢出去了,以后家里就當沒這個人。】
【你們只有一個弟弟,就是沈清。】
……
決賽這天,臺下坐滿了聽眾,前來給沈清打氣的人數不勝數。
沈國熙一家人專門買了除評委外最靠前的位置。
就連上次半決賽剛淘汰的高義海,也坐在了觀眾席。
時尋坐在第二排最中間的位置,結果一轉頭,左邊是沈家人,右邊是高義海。
都是老熟人。
這種感覺就很……emmm,一言難盡。
突然,身后傳來莫杰的聲音。
“時尋,你這人靠不靠譜啊,阿清參加決賽,你也不跟我講一聲,你自己一個人就來了。”
莫杰身為主辦發最大的投資人,的兒子,竟然都沒能搶到第二排的位置。
簡直要氣死了。
結果一抬頭,就看見坐在自己面前的時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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