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嘉樹陪沈清玩了兩局游戲,直到宿舍熄燈。
沈清給謝嘉樹轉過去520。
謝嘉樹過了很久都沒收。
【清風醉】:你怎么不收?
【xjs】:太多了。
【清風醉】:給的小費,你剛才叫老板叫得很好聽。
謝嘉樹點了領取,但轉頭就退了320給沈清。
不管怎么樣,兩局游戲,200綽綽有余。
再多就變味了。
【清風醉】:干嘛還退啊,你替我省錢干什么?
這還非親非故的,謝嘉樹就開始替他著想了。
真是勤儉持家的好媳婦。
沈清很是欣慰,但還是把謝嘉樹的轉賬退了回去。
順手截了一張自己微信余額兩百多萬的截圖。
謝嘉樹收到沈清的截圖,沉默地數了一遍有幾個零。
沒再繼續堅持把錢退給沈清了。
【xjs】:財不外露。
【清風醉】:不外露別人怎么知道我有錢?
【清風醉】:窮人才害怕露財,我有錢我不怕。
謝嘉樹一直沒說話,沈清以為是自己的銅牙鐵嘴把對方說得啞口無言。
正想給謝嘉樹找個階梯下,突然手機震動了一下。
【xjs】:那你可以考慮買條大金鏈子戴。
沈清看到消息反應了幾秒鐘,一股悶氣直竄心口堵著。
謝嘉樹這是在說他像暴發戶嗎???
大金鏈子小手表……
謝嘉樹也沒有繼續氣沈清。
【xjs】:你明天幾點有空,我來找你拿紅繩。
沈清答應謝嘉樹,要把紅繩明天還給他。
【清風醉】:晚上八點以后都有空。
【清風醉】:你什么時候方便什么時候來。
——
第二天晚上八點半,謝嘉樹摁響沈清的門鈴。
沈清打開門,男人站在門口,身姿挺拔纖長,硬朗突出的五官,眉深目俊,眼睛如一泓深泉。
他身后是僻靜的跑道,路燈暖洋洋地在他身后拉長一道影子。
沈清也才幾天沒看到謝嘉樹,但謝嘉樹白皙俊逸的臉,以及清冷挺拔的身姿,還是給沈清帶來極強的視覺體驗。
以及新鮮感、挑戰欲。
面對還未到手的帥哥,沈清微微抬起頭,揚著腦袋看他,“路上堵車嗎,怎么來得這么晚?”
半個多小時以前,謝嘉樹就發微信給他說出發來找他了。
a大到他家的位置,應該也就十幾分鐘的車程。
謝嘉樹站在門外,站姿隨意,脊背卻筆直,有種矜貴不容玷污的高冷氣息。他長且深的眸,盯著沈清的眼睛看了幾秒,就移到了沈清的眉中間。
他一般不跟人對視,因為不怎么把別人放在眼里。
但只要他跟別人對視……從未像現在這樣,幾秒都沒堅持住,就刻意避開對方眼神。
沈清的眼神,明明很干凈。
可他眼睛過于漂亮,微微上揚的眼尾像是狐貍成精一樣。
看兩眼,就像是會被吸進去,給人帶來不安的失控感。
“你不是說八點以后都有空?”
“我以為你不趕時間,騎的共享單車。”
沈清哦了一聲,騎共享單車只能是為了省錢,不過謝嘉樹說到共享單車時,臉上也絲毫沒有難堪或是不自然。
好像并不覺得為了省十幾塊錢打車費而騎共享單車這種事,有什么丟臉的。
沈清見過很多經濟條件有限的年輕人,會刻意在他面前維持清高。
謝嘉樹反而沒有那種刻意。
沈清不免對謝嘉樹多了幾分欣賞和喜歡,也絲毫不遮擋自己的壕氣,“你早跟我說啊,我給你報銷車費。你倒是省了幾十塊錢,不知道我等你多久。”
謝嘉樹站在門口,跟沈清保持著一段合適的距離,似乎沒有要進門的打算。
“我來拿我的紅繩,怎么可能讓你付車費。”
沈清望著他,“你不進來嗎?”
謝嘉樹沒什么表情,眼神跟語氣都一樣平淡無波,“我拿了紅繩就走。”
沈清發現,網絡跟現實終究不一樣。
他跟謝嘉樹聊了幾天,網上的感覺似乎要親近了點。
但面對著面,又跟初次見面一樣,有股強烈的距離感,陌生得像是從未認識。
沈清有種自己跟謝嘉樹聊了幾天,都白聊了的感覺。
“我就一句話,你到底進不進來?不進來的話,紅繩就別想要了。”
沈清抱手看著謝嘉樹,語氣說不上冰冷,但謝嘉樹還是聽出了一點沈清不開心了的信號。
謝嘉樹纖長的眼睫輕輕眨了眨,漆黑的瞳仁圓潤深邃,里面倒映著沈清慍怒的姣顏。
最后謝嘉樹還是抬起腳走進了沈清的家里。
沈清的家裝修得很精致,都能買得起別墅,家里的家具也都是高端品牌,處處透露出低調的貴氣感。
謝嘉樹并未失態,語氣沉穩淡定,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需要換鞋嗎?”
沈清懶懶道:“不用,我平常也沒什么朋友客人,家里只放了自己的拖鞋,沒有給你換的。”
謝嘉樹跟著沈清走到客廳沙發,看見沈清坐下以后,也沉默著坐在了另一邊沙發上,跟沈清面對著面。
沈清在家穿著很簡約,松松垮垮的基礎款白長t,脖子上戴著用來修飾的男士項鏈。
仔細看才能發現項鏈上有個銀色的小鈴鐺。
鈴鐺本來沒什么,但當鈴鐺出頭在項鏈上,跟脖子掛上鉤,就頓時有些曖昧了。
沈清微微動了一下身子,鈴鐺發出清脆的叮當聲。
“謝嘉樹。”
沈清的目光掃射在謝嘉樹身上,直白又露骨。
他字正腔圓地直呼對面男人名字,像是要告知什么正事的樣子。
謝嘉樹卻仿佛不將任何事放在心上的淡漠樣子,表情紋絲未動,目光平靜的看著沈清。
就好像沈清說什么都不至于引起他的波動。
“我就不跟你彎彎繞繞了。”
沈清微微坐直身子,一眨不眨地看著謝嘉樹,算不上很正式,但能感受到他的認真,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我想包養你。”
謝嘉樹依舊是原本的‘面癱’臉。
但兩秒鐘后,呼吸微微變重了起來。
除了呼吸力度這種別人幾乎不可能觀察到的變化,謝嘉樹對沈清的話沒有任何反應。
沈清:“……”
得知有人想要包養自己,謝嘉樹就這個一點都沒當回事的反應?
正常人,要么是狂喜。
要么是故作矜持。
要么是感到自尊被羞辱,怒不可遏。
“你就沒什么想說的?”沈清有點急脾氣地問。
謝嘉樹垂下眸,纖長的睫毛在他眼底下透出一道黑色的陰影。
“不奇怪。”
這種超出沈清預料的反應讓沈清有一點點挫敗感,沈清皺起眉,“怎么?想包養你的人很多?”
謝嘉樹不咸不淡地開口,“你這段時間經常找我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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