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磊當場就坐不住了，鬼哭狼嚎了好幾秒，夸張得哈喇子都快要流出來。
“你看多久了？”
謝嘉樹低啞沉悶的聲音在王磊頭頂響起，王磊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就像是上學時候偷玩手機，身后突然出現鬼鬼祟祟的班主任。
他一個激靈，驚慌失措地轉過頭。
看見是謝嘉樹，王磊拍著胸膛松了口氣，“怎么，吵到你了？我看了半個小時吧，你要是嫌吵，我戴耳機。”
謝嘉樹盯著ipad的屏幕，不知道想些什么，緩緩問，“都播了些什么？”
王磊面露詫異，謝嘉樹什么時候對這些直播感興趣啦？
百思不得其解。
“也沒什么，就是聊聊天，如果有土豪打賞，就表演一些才藝。”
王磊剛說完，眼睛就瞪大了，看著直播間霸屏的‘浪漫馬車’。
抖音直播里，一輛‘浪漫馬車’是28888抖幣。而10個抖幣對應1元。
也就是說，這人給沈清一口氣打賞了2888元。
對方沒有停，繼續刷了九個浪漫馬車。
幾個眨眼，不到半分鐘的功夫，就打賞了28888，將近30000。
“謝謝阿里嘎多美羊羊桑的打賞～寶貝，我怎么稱呼你比較好？”
直播間里，沈清彎起唇角微微一笑，禮貌又熱情。
用戶【阿里嘎多美羊羊桑】在公屏上回復：emmm，你就叫我美羊羊吧。
沈清：……
謝嘉樹皺眉看到這，抿著唇。
美羊羊，那應該是女生。
“美羊羊你多大了，別是未成年，我不收未成年打賞的哦。”沈清用戲謔的口吻說道。
【阿里嘎多美羊羊桑】：放心，我都21了。
【阿里嘎多美羊羊桑】：剛才那些，夠加你聯系方式了嗎？
沈清點點頭，“你還是新人呀，剛看我直播哦？這樣吧，你先進粉絲群，到時候私聊我，我再加你。”
王磊聽到這，默默地給沈清刷了幾十塊錢的小禮物。
注意到謝嘉樹也一直在他身后看。
王磊終于找到個說話的人，真情流露，“像我這種窮學生，幾十塊就是一頓飯錢，結果在直播間里，一點水花都激不起來。”
謝嘉嘉挑眉，“那你還給他打賞？想不開？”
“多少是個心意啊！人家美美的出現在鏡頭里讓我賞心悅目，我也不能白嫖不是？”
謝嘉樹嘴角一抽，不知道從何反駁。
反正他無法理解給主播打賞這種事。
“你還不如直接把錢給我。”
打賞給沈清。
后面沈清又會每個月給他錢。
“你直接把錢給我，還沒有平臺中間商賺差價。”
王磊不解，只覺得謝嘉樹的話有點高深莫測了，不明所以地看著謝嘉樹，“你這是什么意思？要想中間商不賺差價，那這錢應該直接到沈清那里啊。”
“難道你能幫我把錢直接給沈清？”
謝嘉樹沒有再多說。
他收拾好洗漱用品，去衛生間洗澡了。
謝嘉樹一般打完籃球就會直接去洗澡，今天破天荒的，在高磊那位置站了十幾分鐘。
汗都黏在身上了，很難受。
謝嘉嘉脫光衣服，站在淋浴噴頭下。
不知為何，突然想起沈清在直播間里的妝容和服裝。
穿成那個樣子……
jk學院風。
這就算了，還故意拉開衣服讓這么多人看他的鎖骨。
洗著洗著，謝嘉樹突然暗暗罵了一句臟話。
他只是想起沈清剛才直播間里女裝的樣子。
怎么就……
就……
……
沈清直播到下午六點下播，累得說話嗓子都快要能冒煙。
這種時候，他也不忘點開微信，看看謝嘉樹有沒有給他發消息。
結果一條謝嘉樹的信息都沒有。
【清風醉】：金主不找你，你就不找金主？
謝嘉樹正躺在床上聽歌，沈清的消息一過來，他就看到了。
但還是磨磨蹭蹭的，拖延了十幾秒鐘才打字回復。
【xjs】：你不是一直在直播，忙。
【清風醉】：你怎么知道，你看我直播了？
謝嘉樹沒說他們寢室有個室友特別喜歡沈清，還給沈清打賞。
謝嘉樹還沒想好怎么回復，視頻通話的請求就彈了過來。
猶豫一會兒，謝嘉樹點了接通。
視頻畫面里，沈清還沒有卸妝，假發也沒取，奶茶色的頭發夢幻干凈，配合他白皙無暇的臉，有種二次元建模臉的精致。
這樣一張臉突然出現在距離謝嘉樹只有兩公分的位置，簡直是迎面而來的暴擊。
謝嘉樹有片刻的心跳驟停。
他緩過神，“你一般直播都是這個樣子？”
沈清看著屏幕里還躺在床上的男人，姿態慵懶，俊郎的眉目如畫一樣，幾個小時直播的疲憊一掃而空。
“什么樣子，你說女裝嗎？直播什么樣子都會有，不過一般女裝會比較多，粉絲們喜歡。”
沈清看謝嘉樹沒說話，繼續說，“有時候穿jk，有時候穿漢服，洛麗塔和水手服什么的也會穿。”
“我是說……”
謝嘉樹的語調不輕不重，卻充滿透破一切的質感，“你直播，都會給別人露鎖骨？”
“別人想看什么，你都滿足他們。”
說完，謝嘉樹抿起弧度漂亮的唇，視線落在沈清的肩脖。
又想起之前沈清拉開襯衫，露出鎖骨的畫面。
“鎖骨而已，有什么不能看的？”
沈清語氣里充滿對粉絲的維護，“只要是能過審的，我肯定都給看。而且我粉絲觀眾也很好，不會提什么過分的要求。”
謝嘉樹纖長的眼睫眨了眨，視頻畫質明明有限，但他睫毛濃密，哪怕輕微的顫動，也被沈清看得清清楚楚。
謝嘉樹欲言又止。
看鎖骨也就算了。
為什么沈清扯開襯衫的動作，以及眼神，怎么看都充滿誘惑。
一臉清純，但動作間明明誘人犯罪。
“好看嗎？我這個樣子？”沈清把手機舉高，好讓自己的臉顯得更小。
“我還穿了裙子誒，給你看。”
沈清晃動鏡頭，鏡頭對準了他淺紫色的jk裙，裙擺下是纖長漂亮的雙腿。
這種少女感，讓人很想疼愛……甚至是欺負。
謝嘉樹下意識想出沈清這張臉被欺負哭的樣子。
漂亮的眼睛彌漫濕漉漉的水霧。
jk裙擺下癱軟無力的雙腿。
謝嘉樹盯著視頻里的沈清看了好一會兒，被子里，很快發生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謝嘉樹渾身血液倒流，腦子發熱。
……
艸，他是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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