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謝清寒醒來后,再一次發現自己握住了公主的手的時候,已經是波瀾不驚了。
大概是因為先前已經有過心理準備了,而且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況且公主昨晚都說了,允許他覬覦。
不過,謝清寒還是趁云深醒來之前主動撒開了手。
因為心里想的再多,實際上謝清寒卻還是不敢當著云深的面造次。
333:思想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
謝清寒起身后,就去更衣洗漱了,而后把他睡過的床榻收拾整理了一番,又看了一眼還在睡的云深,才推門出去。
所以,云深醒過來的時候,屋子里便只有他自己。
云深從小榻上起身去洗漱,剛洗漱完,謝清寒就回來了。
謝清寒看見云深醒了,主動稟報:“公主,屬下是確認自己沒事了才起來的。”
云深:“你自己的身子,你自己清楚。”
333:“宿主,我已經掃描過了,謝清寒非常健康。
333:該幫大人的時候還是要幫的,雖然上個世界大人去看心理醫生的事還是被宿主知道了。
謝清寒摸不準云深這話的意思,只能轉移話題道:“公主,屬下給您端了早膳回來。”
云深:“過來給我更衣。”
謝清寒:“是,公主。”
謝清寒現在對給云深更衣這件事已經是駕輕就熟了,很快就幫云深穿好了衣裳。
云深坐下之后看向謝清寒:“謝清寒,用過早膳了嗎?”
謝清寒老實答道:“屬下,還未曾進食。”
云深:“那就坐下來一起用。”
謝清寒:“是,公主。”
等用完早膳之后,云深就讓謝清寒給他搬了一張貴妃榻到院子里的槐樹下。
然后云深一整個上午都躺在貴妃榻上,在槐樹下看書喝茶,享受美好咸魚人生。
謝清寒則在槐樹上守著他的公主。
等到午時,該吃午膳了,云深才暫時離開了他的貴妃榻。
等和謝清寒一起用過午膳之后,云深就又回到了他那張貴妃榻上。
不過這次謝清寒沒有繼續守在槐樹上了。
謝清寒提議道:“公主,屬下給您舞劍吧。”
云深:“謝侍衛,這么有雅興,本宮當然不會拒絕。”
其實是謝清寒以為云深無事可做,才一整日都躺在貴妃榻上看書喝茶的,所以就想著給云深舞劍看看,也算是給云深找個樂子。
謝清寒這一舞就是半個時辰,等到結束時,身上已是出了不少汗。
云深從躺椅上站起來,取出懷里的手帕,給謝清寒擦汗。
謝清寒手里的劍都快要握不住了,滿腦子都是公主身上真香,手帕也香。
云深給謝清寒擦完臉上的汗,就把手帕塞到了謝清寒手里,“自己擦。”
謝清寒偷偷攥緊了手里的手帕,還把手背到了身后,像是生怕云深反悔,會把手帕要回去似的。
謝清寒:“是,公主,屬下這就回去沐浴凈身。”
謝清寒哪里舍得用這手帕給自己擦汗,還是直接回去沐浴吧。
至于這手帕,公主應當是不會要了,那他洗干凈,留給自己,想來公主也不會怪罪他的。
等謝清寒沐浴完,洗凈手帕再回到槐樹下的時候,云深已經在貴妃榻上睡著了。
謝清寒看著云深恬淡的睡顏,想著如果每天都能和公主過這樣的日子該有多好。
此時、彼時,陽光微淡,歲月靜好,安然若素。
但這些也就是謝清寒這一時的想法了。
因為接下來幾天云深用實際行動告訴了謝清寒,想過這樣的日子那可真是太容易了,他該想的是怎么樣才能不過這樣的日子。
于是,在云深第六天支使謝清寒搬貴妃榻的時候,謝清寒沒再聽命行事。
謝清寒提議道:“公主,不如您今日和屬下出府走走吧。”
云深挑眉:“謝侍衛,想和本宮出去走走?”
謝清寒:“是,公主。”
謝清寒是怕云深整日悶在王府里,會悶出毛病,所以想帶云深出府走走。
原諒謝清寒實在是沒想到會有人就喜歡這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日子。
畢竟就連一般女子,若有機會,都想出去參加個廟會、燈會之類的。
富貴人家的小姐,更是隔三差五就要去逛逛玉器店或者綢緞莊之類的地方,買買東西。
反正沒有云深這樣無欲無求的。
謝清寒覺得,云深之前一直生活在皇宮里,從未見過外面的世界,如今嫁到了王府里,又要恪守王妃的本分,不能隨意出府,所以,應該會很想出去看看的。
反正就是莫名其妙的把云深給腦補成了一個小可憐。
333:大人真的想多了,現在這樣的日子,宿主過的不知道有多開心。
云深最近過得確實很舒心,既能做一條咸魚,又有他家小狼崽子陪著,簡直就是不能更逍遙了。
不過他家小狼崽子想和他出去約個會,云深也是愿意的。
云深:“那謝侍衛打算帶本宮去哪里?”
謝清寒之前為了調查自己的身份,在不用當值的日子里就會想辦法出宮,在皇城內外到處看看。
所以,這皇城之內,哪里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或者哪里有好風景,謝清寒也都算是一清二楚了。
謝清寒:“屬下想帶公主去游湖。”
云深:“游湖?”
謝清寒:“是,屆時屬下為公主包一艘畫舫,這樣公主既可以安心游湖,也不用擔心有外人撞見。”
云深:“本宮覺得謝侍衛的提議很好,去辦吧。”
謝清寒:“是,屬下領命。”
云深:“等等,包畫舫的銀子到王府賬房那去支。”
謝清寒頓住:“公主,屬下有錢。”
謝清寒才不想讓云深花冷墨離的錢,他也有錢,他可以養公主的。
云深:“去取吧。”
男主的銀子不花白不花。
謝清寒只能不情不愿的應了。
謝清寒從賬房那兒支了銀子之后,就出府去訂畫舫了。
賬房那兒自然也差人把消息報給了管家,管家就親自來稟報冷墨離了。
冷墨離這幾天其實一直派人盯著云深。
但云深這幾天一直待在院子里,什么動靜都沒有。
今天終于有點動靜了。
冷墨離看向面前的管家:“你說王妃的貼身侍衛去你那支了一筆銀子?”
管家:“是,王爺,那侍衛說王妃打算去游湖,所以要支一筆銀子包一艘畫舫。”
冷墨離:“等王妃出府的時候,派些人跟著去看看。”
管家:“是,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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