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權對王爺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加之剿匪也是能刷新在百姓心中的地位,這種好事,一般都是皇子之間最激烈的爭奪。
軒轅靖因為前三個月的身體突變,導致手中權勢幾乎被瓜分干凈,而秦國公一直是支持祺王的,現如今卻突然為靖王說話。
這會讓朝臣對秦國公晦暗不明態度所吸引。
軒轅靖就能趁著這個機會,再次崛起。
難怪軒轅靖寧愿將那些奇珍異寶都給自己,司夜云聽完之后,才心安理得的收下這些東西。
她唇角高高揚起,心情愉悅說道,“鳶尾,將本王妃的東西全都送到聽竹軒。”
聽竹軒才是自己的院子,她得將小金庫好好收好才行。
鳶尾笑著應了一聲,連忙指揮人開始搬東西,東西還沒搬完,司夜云已經到聽竹軒,開始數屬于自己的東西。
“背靠大山,才好掙錢,”她感慨了一聲,如果穿越過來,只是個無權無勢的小人物,那別說給原身報仇,就連生存都成問題。
她越發堅定,只要自己不愛軒轅靖,就能安心成為富婆。
鳶尾搬完東西,查看了下四周,確定沒有人之后,才在司夜云的耳邊低聲說道,“王妃,奴婢看到麗香跟府外的人見過面,那人還交給麗香一個東西。”
“司府的人?”司夜云直接問道,鳶尾輕輕點頭,說道:“那人是司府家生子的親戚。”
間接等于司府的人。
司夜云饒有興趣,“知道給她什么東西了嗎?”
鳶尾嘿嘿一笑,從懷中拿出一個瓶子,“奴婢只是恰好看到,順手換了一下。”
玉白瓷瓶看起來十分簡單,就連里面的藥也無色無味,看著平平無奇,但卻是見血封喉的毒藥——血千里。
司夜云嘴角微微抽搐,殷雪晴可真看得起她,居然用這種劇毒。
不過就算王府的人沒有看到,她也不會隨便吃麗香送過來的東西。
兩人說話間,麗香端著一盅燉好的燕窩粥,在門外怯生生說道,“王妃,奴婢給您燉了燕窩粥。”
鳶尾眉梢頓時憤怒的揚了起來,她擼起袖子,就想沖過去打麗香。
司夜云拉著她,沖她搖了搖頭,“不要打草驚蛇。”
鳶尾氣的牙癢癢。
都這樣了,還怕什么打草驚蛇。
王妃就該當場揭穿麗香的真面目才對!
“進來吧。”司夜云輕喊了一聲,麗香咬了咬牙,手中端著的燕窩粥努力端穩,戰戰兢兢的朝著里面進去。
這粥里,有夫人給的東西。
她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但肯定不是好東西。
進了屋內,麗香看著滿屋子的金銀珠寶,眼底劃過一抹貪婪。
如果不是在王府內,這些東西都該是她的。
司夜云一直在看著麗香,自然也沒錯過她眼底的貪婪,有些人永遠認不清自己的身份!
“王妃,”麗香恭敬的將燕窩粥奉上,低著頭,不敢看那碗粥,身側的拳頭悄然握緊,充斥著緊張。
鳶尾抿緊了唇,隨時準備上去將麗香拿下。
司夜云卻不急不忙的接過燕窩粥,纖細的手執著勺子在碗中輕輕攪動。
“麗香,你跟我多久了?”
麗香不知道這傻子為什么要跟自己說這些,礙于鳶尾在,她捏著鼻子悶聲道,“十年了。”
“十年,真夠久的。”
湯匙攪動間發出清脆的聲響,一下又一下,仿佛在麗香的心頭跳動一般,忽然,清脆的聲音一頓,司夜云懶懶說道,“既然你都跟了我這么久,這碗燕窩粥,就賞給你了。”
麗香滿眼震驚的抬起眼眸,不敢置信的看著司夜云,身體也顫抖了起來。
這粥里有東西!
“奴婢,奴婢不……”
“鳶尾,讓她喝下去。”司夜云下巴微抬,眼底閃著幾分不悅的說道,鳶尾早就看麗香不爽了,如今王妃要這么做,她立馬沖上來,將麗香摁住。
一手端著燕窩粥,就要往麗香的嘴里送。
“不要,不要!”
麗香驚恐的揮舞著手,她不能喝下這碗粥!
對死亡的恐懼讓她掙脫了鳶尾的桎梏,也將那碗粥打翻在地!
溫熱的粥香,散發著整個屋內。
麗香卻仿佛從死亡邊緣走過一般,嚇得渾身癱軟在地。
她沒事,她沒事!
司夜云眉頭微皺,似乎有些可惜地上打落的粥一樣,嘆了一聲,“這么好的東西,你居然不肯喝。”
麗香此刻在看司夜云,竟然感覺她像是魔鬼一般!
恐懼彌漫上她心頭,她一刻都不敢在這里待著,掙脫鳶尾后,逃也似的從這里沖出去。
鳶尾本想將她追回來,司夜云卻笑道,“讓她跑,跑出房間,也不可能跑出王府,我要讓她在王府里跑到自己害怕!”
鳶尾想想,也的確這樣。
輕松的將麗香趕出去,太便宜她了。
司夜云沒再管麗香,轉身去梳妝臺,借著角度,將空間打開,拿出兩只瓶子。
一只是殷雪晴的血千里,但她將里面毒藥換成清水了,自己留下,一只是強力瀉藥,不僅讓人控制不住排泄,還會促使殷雪晴長出滿臉痘,不論吃什么藥都不可能緩解,只有時間到了才能代謝完成。
“你去將這個東西還給他們,另一瓶則是給個警告。”
鳶尾撇嘴,“王妃您也太仁慈了,連被人下毒,都只是警告對方,而不是上門討個公道。”
司夜云笑了一下,鳶尾武功不錯,但是想法太簡單。
她如果將毒藥還給殷雪晴,那她跟殷雪晴這種惡毒的人有什么區別。
“你照我說的去做便好。”
鳶尾嘟囔了幾聲,替王妃打抱不平一會兒,才從房間內離開。
望著滿屋子的珍寶,放在這里肯定不安全,司夜云將空間打開,看著幽涼的空間內,還有許多空地,只有空間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如果不行,她就挖個地道將東西給藏起來,總之不能大大咧咧放這里。
她拿起一顆拳頭大的夜明珠,試探性放進空間。
等完整放進去也能拿出來后。
司夜云面上也露出幾分喜色。
這空間真是給她幫了大忙。
她忙將所有東西都收了進去,一一擺放整齊后,離開房間時將這么鎖的緊緊。
“數好了?”軒轅靖在不遠處的樹下,看著她滿臉喜色,心情似乎也頗為愉快。
司夜云笑道,“對啊,數好了,沒想到秦國公府居然這么有錢。”
“這算什么,靖王府內也有許多好東西。”軒轅靖見她一臉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淡笑一聲,。
司夜云撇嘴,“靖王府的東西那是你的,但是秦國公府的賠禮是我的,這是兩碼事。”
她如果想離開王府,這些才是立身之本。
軒轅靖笑著搖頭,也不跟她辯解什么,啞聲說道。
“今晚本王有事要出去,你在王府多加小心。”
司夜云看著他凝重臉色,拍了拍胸脯,“你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
是夜,一直睡眠很好的司夜云失眠了!
這幾天連著被火氣包裹,突然沒有,她居然有點不習慣。
她煩躁的翻了個身,暗自嘀咕,“軒轅靖莫不是狐貍精?不然為何我會這么快習慣他在身邊?”
但平時,軒轅靖也只是抱著她,并沒有其他動作,這根本構不成狐貍精的條件。
“啊——”司夜云哀嘆聲,眼神直愣愣的看著屋頂,難道以后沒軒轅靖,她還不能睡覺?
一想到這個痛苦,司夜云就打了個寒顫,“不行,我不能習慣軒轅靖的存在!”
她閉上眸子,努力讓自己睡著。
可隨著時間流逝,她的腦海一直清醒活躍著,但睡意卻遲遲不來。
叩叩——輕微的叩門聲忽然響起。
司夜云猛然睜開眼眸,眼神警惕的看著外面,她從空間里拿出一把鋒利的手術刀。
“王妃?您睡了嗎?”甲一隱含焦急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他不敢發出更大的聲音,也不敢隨意進王妃的房間,可王爺傷勢過重,耽誤不得,他必須得將王妃喊醒。
司夜云聽到甲一的聲音,心里咯噔一聲。
軒轅靖出事了!
她收回手術刀,披上衣服就走過來開門,微涼的月光將甲一臉上淡淡的血跡映照的十分清晰。
手臂上的鮮血味道也很濃郁。
至于軒轅靖卻不見聲音,司夜云心底的不滿越發明顯,她讓甲一進來,壓低聲音問道,“是王爺出事了?”
甲一點頭,目中含著焦急,跪下祈求道,“王爺他受到歹人的埋伏,如今身受重傷,請王妃救王爺。”
司夜云拉了他一把,不滿說道,“起來,我是靖王妃,當然會救他,你趕緊帶我去,別在這里耽誤時間!”
她看到甲一身上的血,心里更加不安。
她擔心,軒轅靖傷勢重到需要輸血。
不過幸好空間內也存著一些血液。
就是不知道血型符不符合。
甲一忙答應下來,帶著司夜云穿過花園,來到假山里面。
這里有一個密道,是王爺的秘密之處,尋常人根本不會查到這里。
因此王爺身上濃郁的血腥味也傳不出去。
踏進這密道后,司夜云便看到大約十個平方內的小房間。
四周平整擺放著一堆信件和書籍,最里面是一張簡陋的床。
軒轅靖此刻就躺在床上,唯有微弱的胸膛起伏才能證明他是個活人。
司夜云大吃一驚,三兩步便沖到軒轅靖的身邊,將他衣服剪開,檢查完對方的傷勢后,她不禁咋舌,“傷的這么重,他居然能活著回來?”
這不是她想咒軒轅靖死,實在是軒轅靖傷勢太重了。
一道刀傷從右側腰腹直接貫穿到左側胸膛,差一點,就能劃破他的心臟。
右手臂也插著一只利箭。
雙腿也被利箭射中,這種嚴重傷勢,流了大量的血。
誠懇點說,軒轅靖是真的命大、甲一聽到她的話,面色慘白如雪,嘴唇哆嗦,眼前一片恍惚,“王妃,王爺沒救了嗎?”
司夜云白了他一眼,“你都送到我面前了,怎么可能救不了,但是下次不要再受這么重的傷,容易活不不下來。”
這話給甲一打了強心針。
他癱軟的坐在地上,喘著氣。
司夜云檢查完后,暗自思襯,傷勢這么重必須得輸血,否則恢復太慢。
她轉了轉眼眸,將甲一支開,“你去準備一些傷藥的藥材,不然我沒辦法給他治療。”
“對對,”甲一一拍腦袋,他一著急,就忘了大夫治病需要藥的事情。
被提醒后,他不顧自己也很疲憊,忙下去準備。
小屋內,只有司夜云跟不省人事的軒轅靖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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