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國公府的人已經到了?”司夜云休養了兩天,精神總算恢復,
聽到軒轅赫的手下來匯報時,眼底的笑意彌漫,
算算日子,明日,秦子淮就到死期了。
秦國公府可真是好心,居然卡著時間點過來,幫他們營造不在場證據。
侍衛陶秋回道,“回王妃的話,國公府的確來了人,說玉平洲的事情陛下已經全知道,現奉陛下的命,前來將秦州牧押至盛京再行調查。”
軒轅赫呵呵一聲,眼底閃過一抹譏諷,
秦國公府親自來找秦子淮,是調查,還是善后,真不好說。
不過他現在已經將玉平洲掌控在手中,也不怕秦國公顛倒黑白,
“他們還說什么了?”軒轅赫問道。
陶秋沉默片刻回道,“國公府的人并未說什么,但屬下聽到秦州牧說要王妃好看。”
軒轅赫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秦子淮這老東西到現在還不老實,想對司夜云下手,
是皇室這些年來手段太良善,才給他們肆無忌憚的錯覺是嗎?
“讓本王妃好看?”司夜云彎了彎眼睛,笑意盈盈,她輕輕吹了吹漂浮的茶葉,朦朧的水霧讓她的面容若隱若現。
軟和了她面容的冷意,她不疾不徐說道,“那就先讓國公爺交一筆保釋金,不然本王妃只要想到這兩日被秦州牧謾罵的話,就心絞痛的厲害,怕是要忍不住抖露一些更加隱蔽的東西呢。”
茶盞落在桌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她秀眉輕擰,帶著幾分憂愁說道,“其實本王妃也是好說話的,秦州牧這么侮辱本王妃,只用一些身外之物就能解決,想來,這事要是讓靖王知道,怕是得說本王妃眼皮子淺了。”
軒轅赫嘴角抽了兩下,他很想說,四嫂已經搬空了秦子淮所有銀錢,現在怎么還這么要錢。
也不怕秦子淮氣的當場氣死。
不過四嫂都已經受委屈了,他當然當背后的靠山,讓陶秋將這些話原封不動的傳達過去。
沒有意外,
秦子淮卻是氣的臉漲紅成豬肝色,他幾次想再罵司夜云貪得無厭,但是話到嘴邊,就被國公府的侍衛秦惜眼疾手快給捂住嘴,攔下來了。
但秦惜臉色也不好看,只說道,“此次前來玉平洲,我等身上并未帶許多銀錢,還請大哥回去稟告靖王妃,等回盛京之后,我家老爺再上門賠禮。”
陶秋眼皮子都沒掀一下,直接回絕道,“靖王妃說了,她也就心里不舒服,并不需要秦國公親自上門,你等將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交出來,便可帶秦州牧離開了。”
秦惜淺淺的松了口氣,
只是一些身上值錢東西罷了,他們常年在外行走,值錢東西并不多。
想來,這也是靖王妃想要委婉放人的一個條件罷了。
但他心還沒完全落定,就見陶秋手一抬,十幾個侍衛就將他們團團圍住。
別說身上值錢的東西,就連面料好點的衣服都給扒下來了。
國公府侍衛互相蒙圈的看著對方,這是幾個意思?
要不是他們手快,保住褲衩,
現在就坦誠相見了。
陶秋淺淺一笑,靦腆道,“讓幾位見笑了,我這幾個兄弟都沒見過世面,幾位現在可以帶秦州牧離開了。”
國公府侍衛臉都僵硬了,秦惜臉色難看說道,“陶侍衛這么做是不是有些過分。”
陶秋面上靦腆登時一收,臉色緊繃說道,“那咱們再來說說秦州牧當著我等面辱罵靖王妃一事。”
秦惜臉色一僵,知道此事是他們理虧。
也不敢多說話,認命的不再提衣服事情,帶著秦州牧就出了牢房。
好不容易回到他們落腳的客棧,才發現,客棧里的東西也被洗劫一空,馬匹都不見了。
客棧小二還提醒他們先前放在這里的住宿錢,也被人拿走了,所以他們今日必須得離開。
國公府侍衛全被氣的不輕,嚷嚷道,“大哥,他們這么做是不是欺人太甚了,哪里有這么趕盡殺絕的!”
“閉嘴!”秦惜厲聲呵斥著,他能感覺到附近有赫王的人。
萬一他的人口無遮攔又說了不該說的話,他們現在連走出玉平洲都是妄想。
那人氣的張了幾次嘴,最后氣的背過身,不想說話,
他們就沒這么憋屈過。
“現在收拾東西,連夜回盛京。”秦惜深吸了幾次氣,才忍耐住脾氣,吩咐道。
“還收拾什么,客棧比狗舔的還要干凈,我們哪兒有需要收拾的。”有人小聲嘟囔了一聲,
秦惜臉色一黑,聲音極冷,“那現在就離開。”
至于秦府的其他人,他們暫時顧不上,留在這里或許更合適。
一行人只穿著中衣,還帶著秦子淮,走在路上要多顯眼有多顯眼。
百姓們一眼就認出來,紛紛拿出爛菜葉歡送秦子淮離開玉平洲。
從客棧到城門,是秦子淮今生走過最漫長的路。
……
這一切都被司夜云看在眼里,
她眸底平淡如水,目送著秦子淮遠去的背影,才聲音淡淡說道,“你何時回盛京?”
軒轅赫眼底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失落,
她就這么想將自己趕走嗎?
明明他們也算是互相幫助了一回吧。
“再等兩日,他們沒有馬走的不快,我能趕在他們之前回去的。”軒轅赫斟酌了下話語說道。
司夜云點了點頭,而后說道,“那就再等五日再出發吧。”
軒轅赫左右看了眼,壓低了聲音問道,“你是不是對他做了什么手腳?他會死嗎?”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已經離開玉平了。”司夜云伸了個懶腰,一副疲憊的模樣說道,
“離開你四哥這么久,我都要被人欺負死了,現在我也該去找他。”
軒轅赫:“……”
除了無意中被藍亦塵算計,司夜云哪里被人欺負了?
不過這話他不敢直接說,只囫圇點頭敷衍了一下。
“那我給你準備馬車,你路上一定要小心。”他叮囑道。
彼時,盛京。
軒轅睿從宮中回來,滿臉凝重。
方才父皇說,有些事適可而止。
他擔心,父皇是知道玉平洲的事情,不準再讓他插手了。
可是那邊如果他不在這里牽制軒轅祺跟秦國公,司夜云跟七皇弟都會有危險的。
“罷了,拖延了這么久,四弟妹他們應該也把事情解決了。”軒轅睿無奈的嘆了一聲,
要不是四皇弟在朝中還有人脈可以暫且用用,
他連牽制都沒辦法牽制,
只希望他所做的事情能幫四弟妹。
“王爺,不好了,屬下才查到,秦國公府五日前曾出去過一批侍衛,按照他們的腳程,怕是現在就可以到玉平洲了。”張熠滿臉焦急的回來稟告道。
不是他們沒上心,只是他們勢單力薄,想方方面面都注意到,是不可能的事情。
軒轅睿的臉色驟然一變,
父皇應該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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