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狼人狩獵法則 > 第五十七章 便捷式搭檔
  天知道法斯拉格和那名軍醫到底是怎么走的,不到半分鐘時間就在走廊里消失的無影無蹤。

  好在他們還留下些氣味。

  克雷頓在人群中盡力奔跑著,但因為他的身材高大,想要避開別人不要撞上就變得很難。

  事實上,他還沒有撞到別人,人群就已經亂成一片。護士們拖著裝滿藥品和水桶、工具的推車緊緊靠墻,桶里的水都甩了出來。護工試圖阻攔他但又臨時改變主意閃到兩側,瘸腿的傷者拖著一條腿從輪椅上下來,把代步工具丟在路中央......

  照這么下去,非得引起什么大亂不可。

  為此,克雷頓放慢了不少速度。

  不過那些刺鼻的藥味和膿血的味道也在破壞他的嗅覺,沖淡氣味痕跡。

  快而有節奏的腳步聲從克雷頓側后方響起,他回頭,看見瑪麗·艾塔正從旁邊超過了他,邁著兩條長腿越過人群,完全沒有依賴什么過人的嗅覺。

  沒錯,雖然軍事醫院內部通道多且雜,但馬廄只有一個。

  法斯拉格·庫列斯作為騎兵軍官,再不濟也是能騎馬的,而以他表現出來的性格絕不像是甘愿靠兩條腿走路的人,而馬車的馬不用時也會栓在馬廄里。

  只要他們看住馬廄,就能防止對方離開。

  克雷頓也很快醒悟到了這一點,跟著瑪麗·艾塔的路線沖了出去。

  那個黃毛軍官和軍醫大概是沒走尋常路,直接翻了窗,速度比克雷頓預想的還快了不少。

  等瑪麗和克雷頓趕到馬廄旁邊的時候,他們都已經騎上馬出醫院大門了,正好從眼前的拐角經過,還沒發現后面有人跟著。

  瑪麗·艾塔看著他們的背影絕塵而去,緊緊咬住嘴唇。

  在她背后,克雷頓卻顧不上這么多,朝他們出來的方向走,背后偷襲了正在關后院大門的馬倌,一拳就讓他昏迷過去,順便在他后頸衣領里塞了一張五鎊的鈔票作為補償。

  他闖進后院,里面有七八匹軍馬。

  克雷頓直接拆掉兩間槽門,將里面的馬摟著脖子帶出來。

  “好小伙,我們跑一跑。”

  雖然這些馬還還沒有配鞍,但克雷頓從小騎得就是不配鞍的,這不是什么阻礙。

  他騎上一匹,牽著另一匹的鬃毛往前引,在瑪麗身前放手。

  “你要是能騎,那就一起追上去。”

  抬頭看了看克雷頓的臉,騎兵的女兒翻身上馬。

  兩個敢動手殺人的人,兩桿能隨時射擊的長槍,再是兩匹體力優秀的軍馬。

  克雷頓突然覺得自己不再缺什么了。

  他的心臟輕盈地躍動,過去的感覺突然就找回來了。

  他們雙腿夾著馬腹,用口哨代替騎兵的鐵哨,催促著坐騎趕上前面的人。

  瑪麗從懷里抽出一把左輪隔空拋給克雷頓,后者在高速移動的馬背上穩穩接住:

  “這是你的槍嗎?”

  克雷頓看了眼槍,沒有回答她,而是直接將槍插進皮帶的縫隙里。

  “那我就當是了。”瑪麗說。

  他們為了追上那兩人的馬匹,雙腿都用了力。

  馬鞍不僅是對騎兵的保護,也是對馬的保護。多恩馬和陶頓馬不一樣,沒有馬鞍和韁繩的控制,這些馬匹很容易選擇爆發式奔跑,快速的耗盡所有體力,任人宰割。

  不過他們也不用追很久,能爆發一次的時間足夠了。

  大路上,法斯拉格聽見后面有新的馬蹄聲不禁回頭看了一眼,看見是治安官的人后突然緊張起來。克雷頓看見他朝軍醫說了一聲,軍醫也向后看,然后拉著韁繩朝另一個方向加速,法斯拉格則催促馬匹向相反的方向沖刺。

  沒有任何交流,克雷頓和瑪麗各自鎖定一個進行跟蹤。

  狼人不知道女治安官有沒有抓住軍醫,但他倒是把法斯拉格逼入了絕境。

  似乎是沒見識和參與過追逐戰的緣故,對方的決策已經逐漸混亂了,策馬進入了一個他自己也不熟悉的區域。

  克雷頓跟著法斯拉格沖進一片無人區,這里是城市內的廢棄采石場,地面有很多碎石子,對馬匹很不友好。

  法斯拉格的坐騎很快因為他的馬術不精而摔倒,腹部被碎石礪劃開一長條傷口。

  黃毛的中年軍官在地上打了幾個滾,狼狽地爬起來,癲狂和驚恐地抽出自己的手槍朝克雷頓騎的馬開槍。

  老實說,如果不是運氣之神眷顧,那他的槍法還真不賴。

  只一槍,小指頭大的鉛彈就從馬匹的眼睛里打了進去,克雷頓只聽見胯下馬匹傳來一聲哽咽似的長嘶,隨后的揚蹄差點把他摔下去,然后馬兒便朝著左面癱倒,壓住了他的一條腿。

  這種情況對于一般的騎兵很不利。

  被六七百磅重的動物壓住,通常是需要隊友幫忙才能脫身的。

  但克雷頓憑借自己的力量就拔出腿來,其輕描淡寫的程度讓法斯拉格看得目瞪口呆,他舉槍對準前中尉。

  “不許動!別靠近我!”

  克雷頓同樣舉起長步槍對準他:“你才是,放下槍,然后告訴我你都和誰達成了交易!”

  如果破壞尸體,妨礙教會的檢尸官是他上司的授意,那法斯拉格絕不會奪路而逃,他會理直氣壯地折返,呼叫人手公然教訓治安官,因為有人會立刻幫他撐腰。

  但是和圣杯會合作就不一樣了。

  無論蜘蛛教士能帶來什么,作為兇手,法斯拉格和她攪在一起的事總是要保密的,這件事大概率不被他的上司知道。

  克雷頓因此,也因此刻的心情,多少有些肆無忌憚。

  法斯拉格看著克雷頓舉著的長槍,咽了口唾沫:“襲擊士兵可是犯法的,你這坨狗屎最好就此停手。”

  “我想某人比我更早犯法。”

  法斯拉格的余光沒有瞥見這片區域有人,心中突然喜悅起來,他要讓自己的秘密永遠沉寂下去。

  “那你就死在這兒吧!”

  他沒有猶豫,手指直接扣動扳機。

  在注意到他的手指用力時,克雷頓一個側身躲過了擊發的槍口。

  火光一閃,鉛質彈頭就砸進地下,留下一個明顯的黑色孔洞。

  克雷頓沒有忍讓他的意思,對方用的也是左輪手槍,容錯率很大,可以連續射擊,威脅性極大。

  所以在法斯拉格第一槍失誤后,克雷頓也迅速地朝他開槍,一槍就打中了法斯拉格多肉的大腿。

  軍官捂著腿倒地了,哀嚎的聲音還不如馬的真情流露,武器都甩到一邊。

  沒有經歷過戰場的人不能很好地克服疼痛,法斯拉格甚至對于戰斗的重要性都沒那么清楚,若是克雷頓同駐地當兵的幾個老家伙,就算是受傷了也一定會堅持到子彈打空再躺下。

  “阿西娜·柏呂閣,你見過那個女人了嗎?”克雷頓握著槍慢慢朝他走去。

  “我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法斯拉格捂著傷口咬牙切齒,他臉色煞白,還淌著汗,頭發又如同染了色的黃棉花,活像個剛淋了雨的粘土人偶。

  克雷頓先用長槍管挑起他的下巴,然后用槍口頂著他的腦袋:

  “那你說說看為什么要隱瞞尸體上的痕跡?”

  “你敢殺我嗎?”法斯拉格用額頭頂著槍管。

  克雷頓沒有回答,而是收回槍,然后再次給槍膛裝藥,單是這個舉動一下子讓法斯拉格的臉更白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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