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撈明月 > 第252章 這未免也太蹊蹺了
  翌日,清晨。

  新聞報紙上某處角落文字寫著,黃晨為逃脫刑法,在監獄中吞食火堿,卻不料火堿吞食過多致死。

  熙熙攘攘,車水馬龍的大街,都趕著地鐵上班族手里拿著同樣份的報紙,但是沒有人過多的去關注,最后那角落不起眼的消息。

  今天周五,莊明月起的相對來說比較晚,并未有外出。

  傭人從信件箱里拿出今早的報紙,按照江裕樹的習慣,放在茶桌上,莊明月從廚房倒了橙汁杯走出來,正好看到了這份報紙,她隨手拿起看了眼。

  傭人:“大少爺。”

  江裕樹扣著袖子的紐扣,從樓上下來,身軀挺拔,一如既往的風光霽月,“要是不想回學院,可以不去,我可以幫你請最好的家庭教師,在家學習也是一樣。”

  “沒關系,我總不能整天待在家里,什么都不做。”

  莊明月看到了。

  黃晨死在監獄里,因為吞食火堿,想要因此逃過刑罰。

  她上前面不改色,心底更是沒什么情緒,關于黃晨的死亡,莊明月是有些吃驚的,他不是在酒店被江裕樹給打傷,送進了醫院?

  如今再次知道他的消息卻會是在報紙上。

  江裕樹派人做的嗎?

  吞食火堿?

  他不是展宴,莊明月很快揮去這個一閃而過的念頭。

  上前去整理江裕樹胸前的胸針扣,鉆石鑲邊中間是顆紅色寶石,鏈條垂落著在胸前晃動,顯得面前這個男人更加矜貴無比。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江裕樹見她情緒有些不對,伸手探了探莊明月的額頭。

  視線撇落在茶桌上的那份報紙。

  神色晦暗不明。

  “沒有,我就擔心上次我回學院正好碰到測驗,今天出成績,我有些擔心怕考不好。”

  江裕樹安慰撫了撫她的頭發,“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我賺的錢,以后夠花。”

  莊明月平靜的點頭應了聲,“嗯,先吃早餐吧。”

  回到學院,她現在沒了目標,沒有在像以前那樣拼命,反而…一切全都看開了。

  她沒有再上早自習,也跟六班的學習節奏開始格格不入,甚至有時候她不會去上課,而是躲在畫室里畫畫,做自己的事情。

  關于她的情況,江裕樹也都是知道的。

  只是在她面前從來都沒說什么,對她無限縱容。

  每天會按著時間點,準時接她上下學。

  見面時,都會給她帶一份小禮物,每天都不重樣。

  有時候是一朵向日葵畫,一只顏色好看的熒光畫筆,或者…是一條金魚…

  去到學院時,原本擁擠的車道,見到江家的車,不少車輛特地的讓出一條路,停在學院門口中間。

  “我先走了,你記得去醫院。”

  “好。”

  莊明月準備下車,江裕樹叫住了她,“等等。”

  “嗯?”莊明月回眸看他。

  只見他俯過身來,身上帶著一股清冽的氣息,在她額頭吻了下,“…想我了,就給我打電話,記得吃飯。”

  “嗯。”莊明月耳朵滾燙的下了車。

  此刻外面的天氣就跟她耳朵一樣滾燙。

  “明月…明月…明月…”

  一連續叫了她好幾聲名字的蘇暖暖朝她跑了過來,手里抱著一籃子草莓,她笑得跟天線寶寶里那個太陽似得,她跑得很快,風吹亂了她的劉海。

  莊明月慢下腳步,等了她一會兒。

  蘇暖暖跑到她身邊,“你今天怎么來得這么晚啊?我等了你好久,快嘗嘗我們家自己種的草莓。”

  莊明月剛開口要說話,嘴里就被塞了顆,她咬下一半,“…謝謝,很好吃。”

  蘇暖暖不知疲倦的在她耳邊說著話,這幾天,蘇暖暖都塊把她給纏煩了。

  除了上課,一下課就來找她,她難道就沒有自己的事情做嗎?

  莊明月自顧自走著路,很少搭理,她不想讓蘇暖暖對自己靠得太緊,跟她接觸太深的人,以后不會有好下場。

  她記得展宴曾經拿蘇暖暖威脅過她,所以…她才不敢跟任何人交朋友。

  她怕任何一個人,成為她的軟肋。

  江裕樹看著她走進校門直到看不見,他才笑著收回視線,“那位是誰家的千金?”

  沉楓:“蘇家。”

  “哪個蘇家?”

  沉楓道:“我也是不久前無意中得知,江老夫人前不久找了個養畜牧方面的專家,不巧的是…那位專家正是明月小姐身邊朋友的父親。”

  江裕樹嘴角勾著淡淡的弧度,“我還是第一次見明月臉上看到,想生氣卻又不能生氣的表情,她做了我不敢做的事。”

  沉楓:“總裁…是否要調查下,明月小姐身邊的這位,就怕她…接近明月小姐的目的不純。”

  江裕樹:“不用了,開車吧,她自己分辨得清楚。”

  如果明月真的不喜歡她,剛剛也不會是那樣。

  況且,這幾天江裕樹接她上學,他也看到了她,一直在等明月…

  她身邊有個朋友其實也好。

  江裕樹也害怕明月一個人在學院孤單,她本就孤僻,不喜歡說話,自己不能總是陪著她,也怕她在這樣下去,會變得跟他以前那樣。

  想起莊明月手腕上的傷疤,她就算有意遮擋,他也不是瞎子。

  種種事情,全都脫不開,被莊家收養的義子…

  他看來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簡單。

  江氏集團

  總裁辦

  江裕樹站在落地窗前,沉楓發出吃驚的疑問,“火堿?送進監獄前,我明吩咐過不準讓任何人看他,黃晨是怎么拿到那包火堿?”

  江裕樹摸了摸手腕上的表,低著頭,深思熟路,“你去查查,這幾天有誰見過黃晨,半個小時給我答復。”

  今早明月就是看了這份報紙才臉色不對,顯然…她是知道些什么。

  明月似乎很害怕,抵觸他。

  若不然,她又怎么會離開莊家,連自己家都不愿意待。

  沉楓頷首點頭:“是。”

  很快沉楓查到了。

  監控拍下了,一輛黑色的轎車去了帝都的第一監獄。

  而從車上下來的人正是展宴。

  果然是他。

  沉楓:“監控查到,從他進去到出來的時間,總共是一個小時,很奇怪的事,他單獨見黃晨是在審訊室,這一個小時里除了他身邊的助理,沒有人知道他們說過什么。”

  “然后,第二天就死了,這未免也太蹊蹺了。”

  江裕樹低頭嘲弄諷刺的一笑:“狼子野心!我早該猜到,他沒有那么簡單,先前明月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事,恐怕都跟他逃脫不了關系。”

  “你去查查這些年他在莊家都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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