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韻在清月樓也待了許多年，知曉許多伺候男人的法子。”
春韻說著，紗裙滑落，仿佛牛乳一般的玉膚呈現在李元吉面前。
那一抹挺翹曼妙，然后李元吉就察覺一只玉手早已拉了自己胳膊，這是帶著自己翻山越嶺么？
“殿下，春韻為殿下寬衣！”
夜色深沉，清月樓中也漸漸變的平靜下來，春韻躺在李元吉身邊，拉著李元吉的手在她身上撫著。
“殿下，春韻伺候的還舒服吧？”
“舒服！”
“春韻，時辰也不早了，本王也該走了！”
“春韻伺候殿下穿衣！”
李元吉走的時候，特意看了看距離這里不遠的蘭梔閣，那閣中此時還亮著燈火，不過卻并沒有什么聲音從閣中發出。
好像兩次來這里，蘭梔閣中都未曾有什么聲音傳出，只是亮著燈火而已。
按理說里面若是有客人，總有一些聲響，并非有人想的那般，而是彈曲說話的聲音。
其實清月樓中到了七閣十二樓這種層次的女子，基本不會用身子伺候男人，就是像今天春韻伺候李元吉那種都幾乎不會有。
畢竟來這里的客人也不是沖著女人身子，而是玩的文雅和曖昧。
李元吉不喜歡文雅曖昧，玩不了這種，容易春韻才在他身邊比較直接。
要不要問問春韻，看看蘭梔閣那邊的情況，罷了，還是小心為上，現在春韻也并非完全可信之人。
李元吉離開，一個豐滿的婦人就來了春韻閣這里，她走上樓梯，衣服都顫的厲害。
當她上了樓梯，到了春韻的閨閣之外，此時的春韻依舊是衣裙半解，春光外泄樣子，一邊的玉臂完全露在外面，只有一個粉色肚兜遮掩著那曼妙的身子。
“月娘又來查看我身子了？”
“這是規矩，七閣十二樓這里，不是處子無法住在這里的，你應該知道，這里接過客人，月娘就要來查看的。”
“守宮砂還在，月娘你可以放心了。”
“你用別的法子伺候齊王殿下了！”
“這是我自己的事，也并沒壞樓里的規矩。月娘，這種事你可還要管？”
“這種事月娘自然管不著，怎么伺候男人，這是你們樓里姑娘的事。不過你可想好，齊王這個人并非所托之人。”
“謝月娘關心，春韻的事，春韻還是自己做主的好。”
“我也就提醒一句，一入候門似海深，更何況那可是親王府，你應該知道，齊王殿下在外面的名聲可不是太好，春韻姑娘自己可考慮清楚，身子破了，值得么？或許他也只是想和你玩玩罷了，別到最后賠了夫人又折兵，連齊王府都進不去。”
“月娘的話說完了吧？說完了就可以走了，春韻就不送月娘了。”
月娘瞪了春韻一眼，并未再多說什么。到了七閣十二樓這個層次的樓中姑娘，說句實話，月娘也真管不了。
這些人或多或少都是有背景的，春韻的背景月娘還不知道，她聽勸還好，若是不聽，月娘也著實沒什么辦法。
而且她想委身的是齊王殿下，一個親王，月娘也根本不敢得罪。
她的身后是石先生，石先生的身后才是秦王，而春韻想委身之人，秦王見了，也要管他叫一聲四弟。
月娘此時離開，一頂軟轎已經停在七閣之外，看來早就準備好了。
“去東城門！”
夜色愈發深沉，仿佛濃墨潑灑在天地之間，只有星月光芒閃爍，卻并不明亮，畢竟才是月初時節。
長安此時已經不見萬家燈火，其實這個時代也很難看到萬家燈火，為何，燈油貴啊！能省就省。
即使長安是國都，首善之地，百姓卻也沒多余的燈油可以浪費。
此時也才是武德五年，也沒到大唐最鼎盛的貞觀年間和開元年間，其實百姓多困苦。
長安此時最明亮的地方，其實還是寺廟，一般這里都有長明燈。
一頂軟轎最終停在東城一座府邸外面，這座府邸卻也不深，只有三進規模。
軟轎停下，一個豐腴婦人走下軟轎，就抬手在朱紅的木門敲了三下。
一個六七歲大的門童打開旁邊小門，看了看來人，對那個豐腴婦人做了一個鬼臉。
“小彤，石先生休息了么？”
“就算先生休息了，我還不是要給娘叫起來。”
那門童竟然稱呼月娘是娘，而且聽他說話語氣，這不是敬稱，而是真的將月娘稱呼為娘。
“帶娘去見石先生！”
“娘，你現在確定要見先生？先生可是在見貴客。”
“貴客，這么晚，誰還在先生府上做客？”
小彤指了指頭頂，月娘明顯目光變了幾變。就在此時，一個魁梧男子從小彤身后走來，看了看月娘。
“先生讓我帶你進去！”
“殿下在里面和先生商談事情，我現在去方便么？”
“即是先生請，就方便！”
月娘趕緊整了整自己衣飾，就怕哪里有不妥當的地方，畢竟殿下也在里面，她不得不仔細用心。
此時那個被喚作小彤的門童已經過來拉了月娘的手。
“娘，我帶你去先生那里！”
小彤說著，就拉著月娘進了府邸之內。
后院，此時一盞油燈，燈內燃燒的是魚油，這種油極為耐燒而且火焰明亮。
用魚油做燈油古已有之，后世考古發現的各朝皇陵，也多以魚油做長明燈的燈油。
油燈光芒之下，秦王果真今日還在石先生這里，兩人在一起時，一如既往會手談一局。
只是今日這一局下的焦灼了，以至于到了此時依舊不分勝負，難解難分。
此時兩人下的已經越來越慢，每走一步，都需要耗費許多時間。
“先生，我娘來了！”
小彤已經拉著月娘走到門外，小彤顯然和石先生極熟，直接對著屋內喊到，也不避諱秦王，很顯然秦王也經常來這里，和小彤也并不生份。
“殿下，今日就到這里如何，這一局若是再下，怕是到天明也難分出勝負。”
“好！難得見先生這里會來女眷今日卻碰巧遇到了。”
“殿下莫要誤會，我和她并沒有那種關系，而且她還是清月樓的鴇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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