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憐嬌奴,禁欲權臣夜夜寵 > 第159章 大人想不想我

阿黃?

穗和撲哧一聲破涕為笑,傷感的情緒隨之消散。

大人真的是,她以為自己已經夠含蓄了,大人比她還要含蓄。

居然問她想不想阿黃。

她當然想阿黃,可她更想大人呀!

想到這里又覺得心酸,思念一個不可企及的人,真的好難受,好煎熬。

再想到可能這輩子都要承受這樣的煎熬,心里就更難受了,剛露出的一點笑容也隨之淡去。

“大人。”她又叫了他一聲,帶著百轉千回的惆悵。

裴硯知低頭看她,見她時而哭,時而笑,時而悵然若失,心中生出一種異樣的感覺。

感覺幾日不見,這丫頭似乎變了許多,仿佛一個天真懵懂的小女孩,忽然間體會到了相思之苦,眉宇間都鎖著淡淡哀愁。

她是,在思念他嗎?

裴硯知的心微微蕩漾了一下,終究沒忍住,手指撫上她眉心,替她把眉頭舒展開。

“怎么了這是?”他低聲問道,“是不是最近太熱鬧,把你嚇著了?”

穗和滿腹的相思無從說起,點頭嗯了一聲:“長公主弄這么大的陣仗,是要干什么呀?”

“沒什么,生意人的營銷手段罷了。”裴硯知一派淡然,“你不用管她,只要做好你該做的就行。”

“可我不想出名。”穗和囁嚅道,“現在全城都在傳我們的閑話,我有點怕。”

“怕什么,這樣正好可以讓景修不敢再騷擾你。”裴硯知說,“現在全城都知道了你們的事,你又這樣出名,他只要一靠近你,別人就會對他妄加揣測,他生性謹慎,為防有人給他捅到圣上跟前去,就不敢再輕易接近你。”

說到這里笑了下:“全城的人都在替你監督他,這樣不好嗎?”

穗和好像明白了一些,但又不是完全明白,抿了抿嘴,憂慮道:“這樣的話,全城的人也都在監督大人你呀,難道,大人也,也不接近我了嗎?”

裴硯知見她眼神迷茫欲言又止,心里癢癢的,又忍不住逗她:“你想我接近你,還是不想我接近你?”

穗和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像熟透的蜜桃。

“大人。”她又叫他,這次是嬌嗔的,羞惱的,小女兒情態藏都藏不住。

裴硯知有種想將她用力揉進懷里的沖動。

他嘆口氣,生生壓下一個成年男人的渴望,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不用擔心我,我有長公主做掩護。”

他說得正經,可掩護這個詞,卻無端透著幾分偷偷摸摸的意味,讓人浮想聯翩。

穗和看著他,眼里的水波都要流淌出來:“所以,這主意是大人想出來的嗎?”

裴硯知攤了下手:“我其實是想讓你多賺些錢的,長公主說你們調香有抽成,香師的身價越高,抽成越高,這樣,你就可以盡早把借我的錢還給我了。”

“……”

穗和張了張嘴,除了感激,不知道該說什么。

裴硯知挑眉:“怎么,你不想還我?”

穗和忙擺手:“不會的,大人放心,我會連本帶利一起還你的。”

“這就好。”裴硯知說,“除了還錢,是不是該請我吃頓飯?”

穗和笑起來,笑得眉眼彎彎:“好,等我發了月錢,就請大人吃飯,但清風樓是吃不起的。”

“沒關系,你可以買菜拿到東院去做,順便看看阿黃。”裴硯知說,“阿黃它……挺想你的。”

“那大人呢?”穗和脫口而出,“大人想不想我?”

裴硯知呆滯了一下,屋里有片刻安靜。

穗和后悔莫及,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咬下來。

好好的,問這個干嘛?

不是打算好了要和大人保持距離嗎?

怎么一看到人就失控了呢?

難道真如宋妙蓮所言,喜歡和咳嗽一樣無法隱藏?

這可如何是好?

裴硯知正在考慮,是不是該在這個時候把話跟穗和說清楚?

可他們已經好幾天沒見面了,小丫頭一看到他就掉眼淚,讓他有點不忍心。

要不再等一等吧,好歹等她安安生生把飯吃完。

省得她吃不下飯餓肚子。

回去的路上告訴她,她睡一覺興許明天就好了。

裴硯知這樣想著,出去喊陸溪橋上菜。

陸溪橋正趴在門上偷聽,裴硯知拉開門,他踉蹌著撲進來,一頭撞進了裴硯知懷里。

“哎哎哎……”陸溪橋連聲驚呼,出于本能,一把抱住了裴硯知的腰。

裴硯知被他撞得后退一步,差點摔倒,臉色鐵青地罵他:“滾開!”

門外,恰好有幾人經過,認出了他倆,全都驚得瞪大眼睛。

“乖乖,這是怎么話說的?”

“難怪這二位老大不小的還不娶親,原來是這么回事呀!”

“早就聽說他們兩個不清不白,今兒個可算坐實了。”

陸溪橋穩住身形,從裴硯知懷里撤出來,沖幾個竊竊私語的人擺手:“去去去,不該看的別瞎看,不該說的別瞎說!”

幾個人忙閉了嘴,匆匆走開。

陸大人還好說些,要是惹惱了裴大人,事情可就嚴重了。

陸溪橋關上門,嘻嘻笑著向裴硯知道歉:“別惱別惱,我又不是故意的。”

裴硯知冷哼一聲:“不是故意的,是有意的。”

穗和在一旁沒忍住,咯咯地笑出聲來。

裴硯知一腔怒火,被她一笑,再也發不出來。

陸溪橋趁機道:“好了好了,千金難買一笑,你看小娘子笑得多好看,咱們這一抱也算值了。”

裴硯知瞪了他一眼,叫他趕快上菜。

陸溪橋出去吩咐上菜,回來時身后跟著長公主。

穗和忙上前給長公主行禮,被長公主伸手攔住:“本宮今天是來陪客的,也是沾了你的光,才能蹭陸少卿一頓飯,這禮就免了吧!”

穗和連說不敢當,請她到主位上去坐。

她是長公主,就算陪客也得坐上席,否則穗和都不敢落座。

長公主倒也沒客氣,大大方方在主位坐下,看著空空蕩蕩的臺面:“你們怎么還沒開始,不會在等我吧?”

“是啊,殿下不來,我們怎敢先吃。”裴硯知一本正經道。

陸溪橋卻在后面拆他的臺:“有些人忙著哄小哭包,剛剛才哄好。”

穗和的臉騰一下燒了起來,恨不得把頭垂到桌子底下去。

裴硯知沉下臉,甩了陸溪橋一個眼刀子。

長公主哈哈大笑,說你要殺人也等本宮把這頓飯吃完再殺。

門外,伙計端著菜走進來,裴硯知才算放過陸溪橋。

陸溪橋頭回請穗和吃飯,還請了長公主陪客,點的全是清風樓的招牌菜,什么值錢上什么。

酒點的是適合女眷喝的桃花釀,清香中略帶些甜頭,喝著不辣喉。

為了表達對穗和的感謝,陸溪橋一連敬了穗和好幾杯。

穗和頭一回和外男一起喝酒,有些局促,又不會拒絕,只好一杯接一杯的喝。

雖說酒勁兒小,喝多了也難免有了醉意,裴硯知原想替她擋幾杯,轉念一想,等下還要對她坦白,醉一點或許比清醒著更容易接受,就算哭也能哭得酣暢些。

于是便沒有阻止,由著她喝了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