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往上翻了翻,第一條是這個陌生號碼發的:他沒碰我。
金天亮回復:沒關系,你繼續按照原定計劃做就行。
十分鐘后,對方回復:我現在開始化妝……不是說要指控他毆打QJ嗎?但沒有他的J液,這個說法不可信。
金天亮:沒問題的,你做就是了,回頭改一下說辭,就說你不從他,他才打你的。
又過了幾分鐘,對方回復:我可不可以不做,楚總他是個好人,我這樣會愧疚一輩子的。
金天亮:到了這一步,沒有挽回的余地了,你不希望你的那些照片出現在網絡上吧?乖乖聽話,事成之后我會給你一大筆錢,也會銷毀你的那些照片。
凌晨三點,對方發來消息:我出來了,你在哪里?
老五看著這些消息,很快就想到了一個人——青鷺!
“哈哈……我找到證據啦!”
老五興奮地拍了拍手,急忙查起了這個電話號碼,然而,當看到屏幕上的結果后,他的笑容又僵在了臉上——號碼綁定的身份證,并不是青鷺的,而是一個七十多歲的老頭,歸屬地還是在外省。
老五心涼了一半,急忙又查了下金天亮的號碼,結果如出一轍,也是外省的號。
這就意味著,這個證據用不了,因為沒法證明是青鷺跟金天亮的聊天記錄。
“該死!”
老五不信邪,又翻看了其他信息和通話記錄,信息內容沒有任何價值不說,所有的號碼,也都是外省黑號。
“fuck!”
這洋鬼子罕見地爆了聲粗口,正在思忖著該怎么辦,清雅的法務部部長打來了電話:“趙總在找夏竹的經紀人,一直沒有找到,人現在處于失聯狀態。”
老五蹙了蹙眉,咕噥道:“怎么把這個人給忘了……喂,我需要那個青鷺的信息資料,你幫我發一份過來,還有這個經紀人的,包括她們的緊急聯系人,快!”
警隊里,楚沐涵被局長叫去了辦公室,出于避嫌考慮,暫時讓她退出了楚宇軒的案子。
整個警隊上上下下誰人不知這位美女警花六親不認?但那些個媒體記者可不管你這些,萬一被曝光她跟楚宇軒的關系,而且她還在全權負責楚宇軒的案子,這對警隊來說十分不利。
楚沐涵雖然不情愿,但也理解局長的用意,痛痛快快應了下來。
退出辦公室,她先是去了趟技術科,緊接著又來到了審訊室。
“楚宇軒,我暫時不能見你了。”
“我懂,避嫌嘛。”楚宇軒淺笑。
楚沐涵掀了掀眼皮,道:“那些網紅的指控都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只能說是敗壞你的名聲,影響你的生意。但夏竹的死,目前所有證據都對你不利,有從你們公司拿來的合同,有高寧的證詞,還有這兩段視頻。”
說著,楚沐涵拿出手機,點開了一個監控視頻,視頻內容正是高寧之前請吃飯時,楚宇軒拿茶杯砸高寧,還清清楚楚說了“我給你兩天時間,三千萬,一分不少的拿給我,要不然夏竹這輩子都別想解約!”
第二個視頻,則是楚宇軒拿著酒瓶給高寧開瓢的全過程。
這二世祖看著視頻,舌尖不由的抵了抵后槽牙。
想來那天剛從拘留所出來,由于三天都沒睡好覺,實在是狀態不佳,欠缺考慮了,才讓金總這個小人拿到了這么個把柄。
楚沐涵道:“這兩個視頻十分鐘前剛爆出來,別說網友們了,我現在都覺得,夏竹真就是被你給逼死的!”
楚宇軒若有所思:“問題是,即便這樣,大概也判不了我……他們處心積慮,到底要干什么?就只是想把我搞臭?為此還搭上一條人命?完全沒必要啊……”
“你得告訴我,是誰在處心積慮?”楚沐涵雙手撐在桌子上,死死盯著楚宇軒的眼睛。
楚宇軒瞄了眼視頻中坐在角落里的金總,聳聳肩,道:“我哪知道去?有人要害我,怎么會給我打招呼?”
事已至此,楚宇軒已經確定就是金總在搞鬼,尤其是這兩段視頻被爆出來。
飯店的包廂不可能有監控,很明顯是有人提前安裝好的,這種鬼蜮伎倆,不像是高寧的手段。
之前他沒跟老五提金總,并不是沒有懷疑,而是覺得這位金總實在古怪,自己跟他無冤無仇,干嘛非要過不去?
是有其他目的?還是說他背后另有其人?
總之,最好是靜觀其變,別打草驚蛇,想法子先把自己搞出去,到時候再跟金總慢慢玩,說不定還能釣出一條大魚來呢。
楚沐涵吸了口氣,嘀咕道:“你爸這次怎么不幫你了?按理來說,這次事情非同小可,還牽連到了楚門聲望,楚門的律師這會兒早就該來了。”
楚治卿是被督導組親自指揮、多部門聯合查辦的,壓根就沒走漏任何風聲,此刻人已經在公安部受審了,這姐弟倆還全然不知。
“興許是昨晚又風流了一夜,這會兒還沒醒。”楚宇軒揶揄了一句,隨后問道:“你們去夏竹家查的怎么樣?沒發現什么可疑的痕跡?或者,什么有價值的證物?比如,她的手機呢?出事前跟誰聯系過?這些查了嗎?”
楚沐涵瞪他一眼,沒好氣道:“你以為你比我們還專業?哼……現揚沒有可疑痕跡,她的手機被摔得七零八亂的,所有數據都沒法恢復。技術科查過她的號碼,案發前沒有通話記錄……楚宇軒,我相信你是清白的,但別人不相信,你還是好好配合吧,接下來負責你這件案子的,是我們正隊長。”
說罷,這位美女警花轉身離開。
楚宇軒若有所思。
半個小時后,渾渾噩噩窩在沙發上發呆的青鷺收到了一條短信:“下樓,有事對你說。”
號碼雖然沒有備注,但她一眼就認了出來,是金天亮。
青鷺深吸口氣,腦海中不由的浮現出凌晨時金天亮對自己的“重拳出擊”,身子不由地顫抖起來。
緩了會兒后,這才披上外套,跟母親編了個理由,魂不守舍地出了家門。
然而,到了樓下時,卻并沒發現金天亮的身影,只看到一個面無表情的帥氣男人。
那男人眼神冷冽地看著她,攥了攥拳頭,嘀嘀咕咕說了句:“阿西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