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陳達志的左手實在疼痛難忍,不斷地哀嚎著,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老四模樣極是認真:“要不我幫你砍了?砍斷,就沒這么疼了。”
陳達志一陣脊背發涼,緊咬牙關繼續說道:“至于他為什么非要金舒涵,我真不知道啊……他經常搞什么‘玉兔秀’,去表演的也都是我給他找的‘精品茶’,這還是第一次讓我、讓我去威脅別人……說實在的,他那么有錢,出手又闊綽,多的是比金舒涵漂亮的女人、爭著搶著去參加玉兔秀呢……”
楚宇軒若有所思,心底漸漸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江頌不擇手段地邀請金舒涵,大概不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這么簡單。
片刻后,問陳達志道:“他有沒有告訴你,搞定金舒涵后,接下來怎么做?比如,讓你把金舒涵送到什么地方?”
“只說搞定后讓我給他打電話,別的,沒有交代……我從警局出來的時候,給他打過電話,說天亮后、會聯系金舒涵……”
楚宇軒又問道:“他住在哪兒?”
陳達志搖了搖頭:“不知道,以前,都是我給他聯系好‘茶’、他派人來接的,我也問過那些‘茶葉’,她們說的地方,每次都不一樣。”
楚宇軒看了眼時間,已經四點多了。
稍作思忖后,說道:“你現在就聯系江頌,就說金舒涵主動聯系你了,答應參加玉兔秀,問問他現在要不要過來接人。”
陳達志道:“玉兔秀在下周呢……再說了,都這個點兒了,他、他怎么可能折騰?我打電話,只會挨罵……”
楚宇軒沉聲道:“打。”
陳達志無奈,調整了一番呼吸后,給江頌打了電話過去。同時,老四掏出槍,頂在了他的腦袋上。
直到第三遍,江頌才接聽,不耐煩道:“你有病?不看看幾點了!”
陳達志強忍著疼痛,阿諛笑道:“江總,金舒涵主動聯系我了,說她答應參加……您看,要不要現在就來接她?”
江頌先是默聲,隨即咂摸嘴道:“急什么?玉兔秀在下周呢,你先穩住她!”
陳達志:“我不是想著、先讓您嘗嘗嘛,嘿嘿……那姑娘,夠水靈的,著實跟我以前替你找的那些個庸脂俗粉不一樣啊……”
江頌笑道:“你倒真是條好狗啊,時時刻刻都惦記著我呢?是不是覺得我會怪罪你昨晚被抓的事兒、迫不及待在跟我搖尾巴呢?呵呵……心放到肚子里吧,該給你的錢我一分不會少!金舒涵……等我今天下午回江城,再給你打電話吧。”
“好好好!那我等您電話!”
掛斷電話,陳達志戰戰兢兢看向楚宇軒:“他好像、不在江城。”
“我聽到了。”楚宇軒笑了笑,冷不丁地一腳將他踹暈過去。
老四的眼神看上去有幾分失落,默默將槍收了起來,扛著陳達志向悍馬走去。
看來,只能等江頌回來后再動手了。
…………
早上六點半,趙雅楠被鬧鐘吵醒。
坐起身后,揉了揉眼睛,發現楚宇軒并不在,拿過手機一瞧,也沒有楚宇軒發來的消息,不由的撇撇嘴,悶悶不樂地下床去洗漱。
然而,剛拉開臥室門,卻看到廚房的燈亮著,隱隱還能聽到油煙機的聲音。
趙雅楠眸子里頓時染上喜悅,闊步走向廚房。
廚房里,楚宇軒正在煎雞蛋,見趙雅楠推門而入,口吻寵溺道:“媳婦兒,醒了?”
“嗯……”趙雅楠走到他跟前,赧顏道:“你昨晚干嘛去了?”
昨晚楚宇軒只給她發消息說自己晚點回來,并沒有編什么理由,眼下被問,便隨口打趣道:“我當然是去花天酒地了,交了不少好朋友呢!”
趙雅楠在他腰間擰了一把,故作生氣道:“你敢!不要臉……”
說著,她突然發現楚宇軒的眼睛有些紅,不禁問道:“你幾點回來的?”
“四點多吧……昨晚跟兄弟們聊的有些晚了。”
“那你不再睡會兒?我自己喝牛奶就行,干嘛這么麻煩……”
楚宇軒笑道:“我習慣早起,每天六點自己就醒了,跟上了發條似的,雷打不動……快去洗漱吧,早餐好了。”
趙雅楠咬了咬下嘴唇,咕噥道:“謝謝……”
楚宇軒關了火,取下圍裙,將自己媳婦兒擁入懷中,痞笑道:“怎么謝?”
趙雅楠羞答答地低了低頭,隨即踮起腳尖,在他唇子上啄了一口。
楚宇軒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捧著趙雅楠的臉,連著回應了好幾口。
趙雅楠哭笑不得:“我還沒刷牙呢……”
話還沒說完,楚宇軒直接將她壁咚在了墻上,壞笑道:“火勾起來了,不想負責?”
話落,深深吻了下去。
趙雅楠身子略顯僵硬,緊緊閉上了眼睛,雙手扣在楚宇軒的背上,任由著楚宇軒輕挑開她的唇齒,吻的十分認真。
頭一次得到這般熱烈回應的楚宇軒愈加大膽起來,一只手極不安分,自趙雅楠的腰身緩緩向上游走,一寸一寸,直逼那傲人峰巒,然而,還不等他觸碰到那沉甸甸的柔軟,趙雅楠便猛地將他推開,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嬌嗔了句“討厭”,繼而羞答答跑出了廚房。
隨著她漸行漸遠的腳步聲,楚宇軒燦爛的笑容漸漸寡淡起來,眼神若有所思。
吃過早餐,送趙雅楠出門后,楚宇軒滿懷心事,眼神更是復雜,獨自坐在沙發上思忖著什么。
由于一整夜沒睡,不一會兒腦袋便迷糊起來,楚宇軒深吸口氣,回臥室去補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