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那個不爭氣的哥哥,也慵慵懶懶的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衣服鞋子整整齊齊,甚至連發型都沒亂。
不用猜,昨天晚上又是‘無事發生’的一晚。
嗨,這倆人就這樣拉拉扯扯了快十年了,還是這種友達以上,戀人未滿的狀態,真的要急死她了!
“咳咳,你們兩個別睡了,快起來!”
白景悅心累的走進房間,‘刷刷’的拉開窗簾,讓整個房間充滿了陽光。
白景行皺著眉頭醒來,大喇喇的起身,一把揪住白景悅的后衣領子,興師問罪道:“你這死丫頭,終于舍得開門了,你膽兒可真是越來越肥了,連這種玩笑也敢開,今天不好好教訓你一頓,你是不知道我這當哥哥的威嚴!”
“啊,你放開,我這還不是為了你們好,我這番苦心,真是錯付了!”
白景悅齜牙咧嘴的反抗著,但在白景行面前,就是個小弱雞,毫無脫身之力。
“殺人啦,心心快救我,我哥瘋了,他要殺我!”
白景悅‘哇哇啦啦’的朝初之心求救。
奇怪的是,他們動靜這么大,初之心卻躺在床上,一直維持著同樣的姿勢,仿佛是個假人。
“不對啊,我怎么覺得,心心有點奇怪?”
白景悅和白景行鬧一陣后,發現了不尋常。
“我昨天晚上讓你安慰她,你安慰得怎么樣了,她是不是被人欺負了?”
“你覺得她能被人欺負?”
白景行雙手插兜,看著初之心的背影,輕聲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在自我修復?”
“自我修復?”
白景悅聽得一頭霧水。
但既然哥哥能那么淡定,估計問題也不大?
白景行徐徐道:“人的心理在受到極大創傷后,會和某些動物一樣,開啟自我修復模式。有些人會大哭,有些人會大鬧,有些人暴飲暴食,有些人甚至還濫情濫交,咱們初老大估計是選擇睡眠來平復那些創傷。”
“不至于吧,以我對心心的了解,她還是很放心小圓寶的,總不能急得都心理創傷了?”
“誰跟你說她是因為圓寶才這樣?”
白景行長長嘆一口氣,也不想再瞞下去了,說道:“盛霆燁死了,而且是為了救她,搶救無效身亡,她可能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這個消息,所以就......”
“你說啥,盛霆燁死了!”
白景悅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握緊手指道:“這太令人震驚了,別說她接受不了,我也接受不了。雖然外面早就在傳這個消息了,但誰會相信呢,那可是盛霆燁啊,海城唯一的王者,怎么可能這么輕易就......”
“不是謠言,因為我親自看到他被推出手術室,人就直挺挺的躺在白布下面。”
白景行的心情,也很復雜。
于他而言,盛霆燁是對手,是情敵,他巴不得他嗝屁,可真到這一步,他又覺得莫名失落。
一直想超越的人,還沒來得及超越,就消失了,從此變成了無法超越的神,這何嘗不是一種遺憾?
整個房間,充著著悲傷沉悶的氣息。
這個時候,初之心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