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最終,初之心還是沒能從初之瀚的嘴巴里套出什么有用信息。
“行,哥哥,你不告訴我,我自己可以查!”
初之心有些執拗的說道。
她一直以為,初家的破敗就是普通的商業競爭導致的破產,是時代和社會造成的,怪不了別人。
現在看來,一切另有玄機,哥哥的身世,初家的破產,甚至爸爸媽媽的自殺,都沒那么簡單!
“傻丫頭,你想查就查吧,只要到時候不難受就行了......”
初之瀚一邊游刃有余的烹飪大餐,一般神情復雜的感嘆道:“有時候越接近真相,越痛苦。”
“才不是,被蒙在鼓里當蠢貨,才是真的痛苦,我都快三十歲了,已經不是溫室的小花朵,你別把我想得那么脆弱......”
初之心目光灼灼,眼神堅定道:“更何況,我從來都不是溫室小花朵!”
初之瀚的大餐馬上就要出鍋了,初之心突然變得神神秘秘。
“哥哥,你等等我,我去邀請一個人,和我們一起共進晚餐,怎么樣?”
初之瀚皺了皺眉頭,不太樂意:“這是我們兄妹第一次一起用餐,為什么要請一些無關人員。”
“不不不,這個人才不是無關人員,他對我們初家很重要,或許還能告訴我們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很樂意邀請他,你快去快回。”
赤心典當行的餐廳是純中式風格,朱紅色的餐桌椅,江南風情的屏風,置物架上的青花瓷,墻面的水墨畫,在柔和燈光的映照下,無一不體現著高貴典雅。
圓形桌面上擺放著豐盛的山珍海味,全都出自初之瀚的杰作。
他坐在主座上,時不時看看手表,等得有些焦躁了。
怎么回事,妹妹該不會嫌棄他,故意找了個借口跑路了吧?!
“來人,你們去渡口瞧瞧,我妹妹回來沒有,如果沒人的話,就想辦法馬上把她給我帶回來!”
初之瀚冷冰冰的朝手下命令道,臉部線條繃得緊緊的。
男人戴著標志性的黑白面具,但即使是這樣,也擋不住他完美的唇形和下頜線。
初之瀚生了一張極其英俊的臉,以至于即使長在那個破破爛爛的小漁村,也經常紅得周邊的人慕名來看。
毫不夸張的說,他就算不開“赤心典當行”,光是憑借他那張臉,這輩子也可以衣食無憂。
可惜,他那么完美的一張臉,卻被生生的毀容了,扭曲的刀疤從左邊眼角,一直斜斜的延伸到右邊唇角,就像是一道罪惡的烙印,將他心中僅存的善念,一并烙沒了!
初之心是他唯一的希望,也是他唯一的救贖,所以他很緊張初之心。
手下剛走到門口,正好碰到初之心和一個老者迎面走來,頓時松了口氣。
“初小姐,您可算回來了,您要再不回來,老板就要大開殺戒了!”
“大開殺戒?”
初之心覺得好笑,無法和廚房里系著圍裙的初之瀚聯系起來,笑道:“我哥哥那么抓馬嗎?”
“初小姐,我們啥也不知道,以后你就清楚了,趕緊去餐廳吧!”
初之心走向餐廳,然后回頭道:“梅姨,小心臺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