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窩囊廢,沒錢還敢過來賭?”
“把欠我們的幾萬塊錢趕緊還來,否則要你小命!”
盡管被打出了血,躺在地上的男人還在苦苦哀求著,“求求你們了,別打了,再借我一千!就一千!我一定能贏回來,錢贏回來之后立馬就還上帳!”
西裝男人把視線收回來,走近了桌面,煙味嗆的他難受。
負責人壞笑著手往后一背,打了幾個手勢,他身后的人立刻明白過來,紛紛靠過來。
那些人面面相覷,本以為可以狠狠宰他一頓,誰知道這已經連續輸了十幾場,足足輸了五萬!
男人似乎是覺得贏錢贏夠了,就想帶著錢走。
負責人當然不會讓他隨隨便便就走,他走近男人,“贏了這么多錢就想走,有些不道德吧?”
“那你們想怎樣?”男人面無表情的說道。
負責人挑了挑眉,“陪我下幾局?”
男人無奈的搖搖頭,他靠近負責人,低聲道:“我知道你不會讓我就這么拿走錢的,不如,我把錢留下,你讓我帶走一個人?”
“誰?”
男人指向角落里被打的奄奄一息的人說道:“我要帶他走。”
“行啊,這次可以放過他。”那人大手一揮,那些人瞬間散去。
西裝男人扶著他出了賭場,而那人早就被打的鼻青臉腫,連眼睛都睜不開。
鄉鎮醫院就在鎮上,是一個三層小樓的破敗醫院,連最基礎的措施都不一定有。
舒漾剛醒來,鼻尖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她蹙眉看著手上的輸液器,自嘲的笑笑,距離上次從醫院出來也不過兩天的時間,她竟然又進了醫院。
護士進來換藥瓶,她問道:“護士小姐,我暈了多久了?”
“你沒多久,也就五六個小時吧,你來月經了,再加上又受了風寒,體力不支暈倒的,打點葡萄糖和感冒藥就好了,不用太擔心。”護士柔聲說道。
舒漾感謝的點點頭,“我知道了。”
這病房的墻壁上臟污,就連床單都看著不太干凈,墻壁上的掛鐘顯示現在是下午四點。
打完點滴后,她躺在床上發呆。
病房的門是大開著的,這門破敗的根本關不上,就連墻壁都起了斑駁的墻皮。
她開始思考工廠的事情,孫廠長那里肯定沒有突破口了,只能從林林叔那里,再不濟就是......謝長遠。
謝長遠看著是個胸無大志的愚蠢東西,或許是個突破口。
電話鈴聲響起,她拿出桌上的手機,是舒勉的來電。
“漾漾,我今晚去接你回家。”舒勉的語氣不容置疑,想必是林叔說的。
舒漾連忙說道:“表哥!你千萬別來,我才剛過來兩天,什么事情都還沒解決,哪有回去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