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妹你們說哥說的對不,咱們都是一家人,有話得好好說,別上來就動手動腳的,讓人瞧著也鬧出笑話了不是?”

    “笑話?三哥,你這種人還怕鬧出笑話?”

    站在最前面的是四姐妹中的老大,名字叫張水芳,張三是她大伯家的兒子,排行老三,從輩分上來講,她們姐妹四個也得稱呼人家一聲三哥。

    從前兩家沒什么矛盾,沒嫁人之前鄰里之間相互照應,這聲三哥稱呼得也算是親切,誰知道等她們父親去世,她們姐妹遠嫁,這三哥就露出了真實面目。

    “三哥,我們姐妹還稱呼你一聲三哥是這個輩分和從前的那么多年的情分,可你千不該萬不該把我們父親的院子給別人糟蹋了!”

    她們姐妹四個都是遠嫁,最近的回家一趟也得兩個多小時。

    翻山越嶺的回來也不容易,所以便將這院子的鑰匙托付給張三保管,平日里要是有什么需要存儲的東西就把他們家當做倉庫。

    等到逢年過節的時候,她們姐妹四個就會回來,在院子里住上兩天。

    只不過這兩年家里小孩都大了,相互之間都在以自己家庭為主,回來得便少了,也就過年的時候回來住兩天,甚至因為院子里的灰塵太大,甚至都沒住就在周圍幾個親戚家蕩悠了一圈吃個飯就回去了。

    于是這張三心也大了,便將這房子給租了出去。

    也不怕過年的時候撞上,畢竟人家租客過年也得回自己家,甚至因為有人居住房子看上去干凈很多,這四個姐妹有時候還感激他們,爭執著要給錢他們。

    誰能想到,她們今兒竟然知曉他把院子租出去了,還鬧著要房租。

    張三聽著水芳的控訴,賣慘裝可憐:“水芳妹妹啊,話可不能這樣說。你們姐妹四個現在是發達了,不愁吃不愁喝不愁穿的,可你三哥還窮著咧。三哥是想著,反正叔這院子空著也是空著,不如租出去有個人味兒,平日里打掃得干干凈凈,你們姐妹們回來也有個地方住,您是說吧。”

    估計身后的那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張三是有多慘說多慘。

    他想著,真要是這四個婆娘請過來的保鏢,應該也看不上這點房租錢的。

    這男人嘛,就是好顏面,他都懂得。

    如此想著,他哭得也更慘了,還扯出臉上的傷口,“四個妹妹你們看看,三哥這臉上的傷口,還是昨天那租客揍得呢!我也沒拿二叔這院子掙幾個錢,反而還被打成這個樣子,你們就心疼心疼哥哥吧!”

    “呸!”

    看著張三扯出傷湊過來,帶頭的妹妹一口唾沫就啐過去。

    “你被打是你活該,和我們有什么關系?你私自把我爸爸的房子租出去,給我們錢了嗎?經過我們同意了嗎?”

    “對!反正我們不管,這院子的鎖我們是打算換了,你這幾年房租的錢我們也不多要,畢竟也有你的一個辛苦費,就平分吧,我們姐妹四個加上你,一人拿兩成,公平公正。”

    “三哥,我們可沒多找你要錢,還有呢,你也別對著我們姐妹哭窮,我們才是真窮,哪里像你,在鎮上幾套房子出租,如今就靠著房子生活,我們還得出去打工給孩子掙學費呢。”

    “可不是,三哥這轎車開著,成天這里吃吃那里喝喝,現在倒好,連我過世老爹的死人錢都掙,也不怕遭報應。”

    姐妹四人一人一句話擠兌的張三愣住。

    他也不禁開始反思,這姐妹幾個這樣剽悍,真的會有老板喜歡嗎?

    現在的煤老板,都好這一口?

    長得不怎么樣,就喜歡這張巧嘴?

    正迷惑著,張三轉頭就打算去看看身后那一行西裝黑衣人。

    扭頭,便對上幾雙漆黑冰涼的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