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嚇出一身冷汗。

    偏偏罪魁禍首還一臉無辜的模樣。

    商凌上前去把手術刀從木頭上取下來,偏了偏腦袋,表情十分無辜:“不好意思呢,剛剛玩這個小玩意兒沒有注意,一不小心就砸進木頭里面了,要是驚擾了您,真是抱歉。”

    張三心里一陣日了·狗的咒罵。

    真是把他當傻子耍?

    這要是不小心、沒有注意,他把腦袋擰下來給他們當足球踢。

    但饒是再愚鈍,也知道這是對面男人在警告他。

    人就是故意的。

    張三背后一陣冷汗,這次也不敢再隱瞞,猶猶豫豫地把此前的一些情況說明。

    從傅聿城帶著姜予安來到這地方租住院子,以及每日的生活,還有時不時來替姜予安檢查身體順帶送菜做飯的陳延。

    當然,張三也不知道他們的名字,只是用一些簡單的代稱替換。

    不光是因為他不認識他們的緣故,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真的實在是沒有什么好說的。

    除卻傅聿城搬進這院子的頭兩天,這件新鮮事在村里引起了一些關注,其余的大部分時間他們都在院子里。

    尤其是姜予安這位病員,頭一周還需要在床上靜養,根本就不可能起來走動,即便是有心想出來看看村里的環境,也是有心無力。

    到了后面便被傅聿城·管得嚴了,每日就在院子里拔拔草,養養花摘摘果子之類,幾乎這一個月以來都是這樣的生活。

    張三見的最多的莫過于是陳延。

    但陳延素來是一張冷臉,來這院子總是一副別人欠了她幾百萬一樣。再說他也不住在村里,旁人更是不敢上前搭話,所以也是不認識的。

    也就是說,除卻對他們初來時有點印象,以及走的時候鬧了一點事情,張三對姜予安他們是說不出來多的信息。

    一口氣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完之后,張三終于敢向他們開口求饒。

    “幾位老板,該知道的我都說了,其他的我是真的不清楚,你們能不能讓我回家啊?”

    張三是真的害怕,眼下天色越來越暗,今夜又是一個陰天,他是真的怕自己回不去了。

    他掙得那些錢還沒花呢!

    但面前的幾位明顯還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他。

    商淮把他的話整理了一下,挑出重點。

    “根據你所說的,那位先生帶著這位姑娘租了你這院子,那么按照市場的規矩,你們應該是簽過合同的,把合同拿給我們看看。”

    張三委屈大喊:“哎喲老板你可饒了我吧!我們就是一個農村,我書都沒有讀過幾年,你跟我說什么合同?我之前也和你們都講了,這院子是我家婆娘租出去的,更關鍵的是這院子是我二叔家的院子,我就是幫人看看大門、手上有一把鑰匙罷了,是真的沒有簽合同,就是口頭上約定的!”

    這話商淮相信,也沒有開口為難,開口提及下一個重點。

    “那你就再詳細說一下你被那位先生揍的事情,我聽你話到最后,都是在埋怨那位先生下手重,差點沒把你肋骨打斷,是這個意思嗎?”

    “可不是嘛!”

    張三提及這件事情就來氣,人家讓他再說一遍,他就當真說了一遍。

    不光把事情起因說出來,連帶把傅聿城所作所為又添油加醋補充了一番。

    總之就是他辛辛苦苦去發傳單,結果就因為拍了一個照被揍了,滿口就是對方沒有素質,他可憐得很。

    不光如此,還有自己今天一早被各種部門找上的事情也在情緒上頭的時候吐槽了出來,一言一語無不再內涵傅聿城。

    待罵完之后,見對面商家兄弟情緒沒有多余的變化,這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幾位老板,該說的我都說了,我就是一個普通老百姓,其他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們可以讓我......回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