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安跟著傅聿城回去倒是沒有先去吃東西。
大哭一場之后,不光臉上黏糊糊的,身上也不少的汗,所以雖然餓得很,她還是堅持要先回酒店洗個澡。
酒店一樓就是餐廳,食物與外面景區的味道相差不多,甚至價格還更加便宜。
姜予安上樓之前就讓傅聿城在一樓等她,先把食物都點好也可以,反正她也不挑食,吃什么都可以。
傅聿城也隨她,送她上樓之后自己換了一件外套便下樓,還不忘喊陳延一起過來吃飯。
他們出去玩是一起的,但是沒有走得太近。
不一會兒,陳延抵達與傅聿城約定的餐廳位置。
沿海的一個靠窗卡座,透明的玻璃外鋪了一層砂石,種上了潮海市特色的花草植物,再往遠處看看,便是透過城市的夜光看到海面的場景。
如果是白天看,應當是波瀾壯闊、瑰麗無比。
此刻只能透過城市霓虹燈,看到紅紅綠綠的燈帶色彩,連海浪聲都被餐廳里的鋼琴曲給代替。
“傅少。”
陳延站在傅聿城對面,卻沒有立刻坐下。
還是等望著窗外的男人坐直,朝著對面抬了抬下巴,給了他提示才敢坐下。
哪怕如此,陳延還是拘謹得厲害。
傅聿城也沒有說什么,隨他是什么姿態。
他只將桌上的菜單翻轉,推到陳延面前:“看看想吃什么,自己喊服務員下單。”
菜單上面已經有鉛筆的痕跡,分量還不少,顯然是傅聿城已經點了他與姜予安的菜式。
陳延也不和他客氣,隨意劃了兩份招牌菜交給服務員。
服務員端來一杯檸檬水,將菜單拿走,卡座很快便安靜下來。
不時,餐廳內的鋼琴曲也跟著演奏結束,顯得周圍更加安靜,甚至能聽到不遠處傳來的海浪聲。
陳延喝了一口檸檬水,擱置下來之后緩緩開口:“傅少,我們還要在這里住多久?”
傅聿城正撐著下巴看窗外的夜景,聞言這才轉頭看向對面坐著的人。
他坐直身軀,手指擱在桌面上輕輕叩了叩,笑了一下:“怎么,陳醫生是有什么顧慮嗎?”
陳延抿唇,思索了一下,道:“倒也不是過多顧慮,只不過昨日傅少您在那鎮上的作為恐怕已經留下線索,指不定商家人已經找到那里,倘若我們再在這里多逗留......”
他話沒有說完,但不消說也知道他話里的意思。
何況傅聿城已經知曉,商家人早就抵達那小鎮的消息,甚至還查了那院子租戶的所有消息。
雖說他已經脫離傅家,但這么多年,也不是什么人手都沒有。
甚至,他還知曉商家人這次來得那么快,還是因為有那老狐貍的幫忙。
只不過如今把自己人手里面的內鬼揪出來還有點麻煩,索性就懶得管。
找到他又怎么樣?
反正那個蠢女人什么都不記得,即便在機場當場找到他,她愿意跟誰走都不一定。
傅聿城心中很是自信,所以對于陳延的話,他也沒有做過多的解釋,甚至端起桌上的香檳,遞到自己唇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