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安不明白,也看不透阿行。
護食的時候連那份多余的食物都不愿意交給每日相處的伙伴,可又那么輕易地將她的食物輕易轉交給一位陌生人。
還有那句——商小姐。
如果說晚飯時是自己聽錯了,是陳醫生自己口誤,或者是自己耳背,致使自己聽成商小姐,而不是姜小姐。
那么方才在門邊,她清清楚楚地聽到傅聿城對那位工作人員說——這是商小姐做的。
她總不可能聽錯兩次吧。
阿行,有什么事情瞞著自己呢?
還有那份食物,轉交出去又會交到誰手上?
所有的秘密都像此刻漆黑的天空,將原本繁密的星空遮掩,只能寥寥看到月亮的模樣。
然后認知就會告訴自己,夜晚只有月亮。
殊不知,在城市的燈光全部關閉的時候,可以看到無數顆星星。
姜予安就這樣坐在飄窗上坐著看天上的月亮,試圖在外頭燈光的影響下找到她能看到的星星。
她沒開房間的燈,也沒有去床上睡覺,就這樣漫無目的地坐著,任憑腦海的思緒胡亂放空。
期間,傅聿城有敲她的房門,站在門口詢問她有沒有睡下。
她裝作沒有聽到,沒有回復、沒有動彈。
隨后也沒有其他動靜,只聽到外面的腳步聲走遠,門縫里的燈光也暗淡下來。
姜予安徹底在飄窗上蜷縮起來,以一種更加懶漫的姿態窩在那里。
有些別扭,有點難受,卻不愿意去其他地方。
她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
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竟然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只知曉晨光透過玻璃映灑進房間時,她尚且沒有清醒的腦袋已經告知自己,海邊的景色有多美。
幾乎是在瞬間清醒過來。
半夜因迷茫滋生的難過也因看到陽光也消失得干干凈凈。
甚至有些想不起來,自己為什么會迷茫、又為什么會難過。
日光升起,自己的路一步步走便好。
又有什么可糾結的呢?
姜予安心中惦記著去海邊看日出,很迅速地爬起來洗漱換衣服。
也不知道是應該稱贊酒店的飄窗做得夠大,還是難過自己長得不太高,竟然能在這飄窗上蜷縮一晚上。
她可真堅強啊。
姜予安在晨光下活動了一下,看著窄小的飄窗心中感慨。
當然,也沒有感慨太久,很快就處理好自己的事情,換了一件薄外套換上,還有一件小草帽。
日出時的陽光溫和,可萬一在海邊逗留久了,回來的路上太陽大了就曬了。
再穿上昨天新買的編織涼鞋,姜予安心情頓時大好。
隔壁次臥的房門還是關著的,看看這個時間點,離平時大家起床的時間還差兩個小時,所以她也沒有打擾,只和昨晚一樣寫了一張小紙條留下。
當然,與昨晚不一樣的是,她這次將紙張放在了顯眼的玫瑰花旁邊,還將擺放在正中心位置的花瓶挪動了一下,確保阿行出來第一眼就能看到。
做好這一切之后,姜予安這才戴好自己的小帽子出門。
樓下已經有人在上班,甚至還有人在辦理退住的手續,想來是趕大早上的飛機或者火車,這才急急忙忙要離開。
“商小姐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