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講哦,你這樣生氣也是不對的。”
姜予安在沙發上坐正,這會兒已經徹徹底底地清醒過來,一本正經地對傅聿城開口。
“我是接受了活動方邀請應邀過去的,也不是去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是你不許我過去,我才自己過去的。我認為呢,我也不是小孩子了,何況現在事業也有了起色,你不應該還把我嬌養在家里的。”
真要生氣,也應該是她生氣才對。
她明明是靠自己的能力讓自己的珠寶設計展出在市場上,偏偏他還要她到哪里都要跟著他。
要這樣的話,還不如把她一個人留在西爾斯城呢,干嘛還要把她帶過來?
傅聿城望著她嚴肅的臉色,頗為無奈地按了按眉心。
“是,是我的錯。”
他嗓音低沉溫和,跟在哄小孩睡覺一般,頓了片刻之后,沉聲向姜予安解釋。
“才剛回國,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處理好,不讓你去是擔心你遇到什么危險,哪怕這里比西爾斯城安全,可防人之心不可無,你明白么?至于你工作上面的事情,是我考慮得不周全,等下一次展出,我親自陪你去,可以嗎?”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姜予安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她點了點頭,漂亮的面龐扯出笑,“那我這次原諒你了。”
話音落下,連她自己都忍不住笑出聲。
明明應該是她來哄他的,最后竟然成了自己原諒他。
還真是得寸進尺到了極點。
傅聿城也反應過來,跟著她一起咧嘴笑了出聲。
姜予安心滿意足,松開了抓住他衣袖的手,改為拍了拍他的胳膊,“對嘛,這樣才像樣,臭著一張臉算什么,我又不欠你的錢,以后不可以哦。”
傅聿城垂眸,瞧著自己方才被她攥得有些褶皺的衣袖,眉宇間的笑意不散,化作幾分寵溺望著她。
別墅的落地窗光線灑了進來,又一片云朵正巧就在姑娘身后的玻璃處,宛如一張暖色調的照片,驅散心房一室的陰霾。
他低低“嗯”了一聲,抬手揉了揉宛如小太陽的姑娘腦袋。
“我去處理一些事情,你累了就先休息一會兒,等醒來帶你去吃東西。”
“好哦。”
姜予安聽話地在沙發上躺下,把小毯子嚴嚴實實地蓋在身上。
這午后的覺似乎就得在光線下才能安然入睡,不似在晚上非得將窗簾拉得嚴嚴實實的。
傅聿城瞧著她閉上了雙眸,扯了扯唇畔。
也沒有再打擾,便轉身離去。
別墅門口,那輛送姜予安回來的邁巴赫還沒有驅使離去。
原本坐在副駕駛座上的藍發碧眼青年已經轉移到駕駛座上,手里捧著的手機還時不時發出‘unbelievable’的游戲音效。
待后座有人坐上來,他腦袋也沒有抬一下,依舊沉迷游戲之中。
車鑰匙從后座砸過來,碧眼青年仿佛背后長了眼睛一般,抬手便抓住。
手機終于被他扔到一邊,他抬起頭通過內視鏡瞥了一眼后座的人,劍眉微揚:“這么快就把小公主哄好了?”
后座的人壓根不搭理他,有些疲倦地閉上了眼睛。
“去醫院。”
“......嘖,你說你啊。”Ellen驅車,語調隨意,“那么擔心她被那群人找回去,你又何必把她帶回來?”
傅聿城掀眸,仿佛看白癡一般看了前座的男人一眼,“不把她帶回來,留她一個人在西爾斯城?那么多人盯著咱們,你放心?”
Ellen自知理虧,摸了摸鼻子,“你也可以把我留在小公主身邊,你一個人回來就行了唄,你在她身邊你總歸是放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