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讓他收錢辦事的時候各種威逼利誘,現在就一句‘和他有什么關系了’?
怎么就沒有關系了?!
似寂手指都在顫·抖,他滑動了一下手機屏幕。
對話回復間隔時間不算太慢。
幾乎可以算是秒回。
也就是說,先前他發過去的那些東西,對方肯定都是看到了,只不過裝死罷了。
他顫·抖著手指飛速打字,臟話連帶著一些威脅的言辭一股腦全部發過去,甚至到后面還帶上了詛咒的言辭。
相對比起來,對方的回復就顯得從容很多。
【藍菇:你在這里和我說這些沒用,說話得講究證據,你有證據嗎在這兒扒拉我。看在大家都是聯賽選手的份上,你今天罵我的這些話我也不計較,要是再繼續騷擾我,我會把你侮辱我的這些言辭截圖發給我俱樂部法務,屆時等待似寂哥你的恐怕就是兩份官司了,你自己心里掂量掂量吧。】
似寂看著對方發來的話氣血上涌,險些沒一個白眼翻得暈過去。
這人......明明當初就是他來找自己談的生意,現在不僅翻臉不認人,還要告他?!
怎么這般厚顏無恥!
他顫著手滑動上面的聊天記錄,越看越是心驚。
上面的內容除卻問他有沒有時間之外,的確沒有半點關于聊錢的事情。
而那次見面,談的事情又都是兩個人面對面交流,壓根就沒有保留證據。
在意識到自己真的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表明藍菇也是這起案件的中間人之后,似寂有些頹然地癱在椅子上。
他該怎么辦才好?
難道最后真的只有他一個人去坐牢?
似寂在收到那筆金額的時候就去查過對方賬戶,是一個虛擬賬戶,具體是什么他并不清楚。
后頭那筆也同樣如此。
他原本是擔心的,但試過了賬戶里面的金額,是可以使用的,便也沒有太放在心上。
這筆意外之財來的突然,他還來不及高興,就在短短一夜之間跌落泥地里,只覺得這筆錢是一個燙手山芋。
事到如今......
事到如今也只有......
似寂捏緊了手機,心臟怦怦直跳。
尤其是在商瀟和隔壁俱樂部老板帶著警方過來的時候,他心跳幾乎跳到了嗓子眼里。
......
姜予安是被噩夢驚醒的。
午后的陽光透過露臺的花枝藤架被散去許多刺眼的光線,落在人身上恰好合適。
手中書本文字看多了直覺的晃眼,最后在純音樂中沉沉睡過去。
姜予安有些難以置信自己在這樣的環境里會做噩夢。
她驚醒過來,能夠明顯感受到自己背后一身冷汗。
哪怕此刻已經醒過來,置身于陽光下,心頭那股恐懼感仍然久久不散,在心口悸繞,令人不得安生。
“怎么了?”
傅北行一直坐在她旁邊,察覺動靜放下手上的書朝姜予安看過去。
姜予安還沒有徹底恢復過來,神情有些呆滯。
聽到男人溫和的嗓音,她才稍稍眨了眨眼睛,尋著聲音朝人看過去。
明明溫度適宜,她卻像是在寒冬臘月的屋外站了很久,剛回到溫暖的房子里一般。
她搖了搖頭,啞聲道:“沒什么,只是剛剛睡著,做了一個噩夢而已。”
那夢境的感觸太過真實,明明什么畫面都沒有,偏偏她整個人像是被什么束縛住,什么都看不見,卻像是被密密麻麻的網裹住全身,讓她慢慢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