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素娟被她一本正經的模樣給逗笑。
“行行行,是我刻板印象。”
笑過了之后,她又有點感慨,“可能我遇到的都不算真正的有錢人,只是稍微有點小錢,所以便自以為是地高高在上,對我這種普通人趾高氣揚罷了。像你這樣的家境,應該請的老師也不同,接受的教育也不一樣,所以謙遜很多,和我們普通人的距離感也沒有那么大。”
姜予安搖了搖頭,“什么你是普通人,我也是普通人啊?我難道還會特異功能不成?至于你說的那種趾高氣揚的人也有,但我覺得呢,每個人的素質不一樣,也不能拿一個人的案例個一個群體貼標簽。
我認識的人也有素質不好的,且我熟悉的家庭,可能每個人都在斗,恨不得把對方給掐死。也就是我運氣好,投生在一個友愛的家庭里面,這才不至于被煩心事困擾,可以做一個你嘴里的好人罷了。”
后面的話,她還有點小驕傲。
對比起來,姜予安真心為自己的家庭感到驕傲。
她在西爾斯城見過有貧窮得連飯都吃不起的家庭,終日靠借錢偷東西為生,最后家里的孩子還為了自己的媽媽偷回來的一塊面包而大打出手。
這事情還是Ellen講給她聽的。
雖然那小子嘴里的話不太靠譜,但姜予安可以肯定,有時候他嘴里隨意說出來的事情反而是真的,認真同她講的話反而是想騙她的。
并不是每一個貧窮的家庭,都會像王素娟和她哥哥一樣相互扶持的。
有些人被逼到絕境,不是去想自己怎么從絕境中走出來,而是試圖把別人拉下深淵,再踩著他們的尸骨爬上去。
還有些人......明明本身就處于高位,生來就比其他人環境好很多,卻以捉弄別人為樂。
他們自以為是高高在上,把那些出生不如自己的視為螻蟻。
他們玩心一起,便隨意地做下一個決定,相當于把螞蟻放入一枚葉片,然后扔到水里,看著那只螞蟻急頭爛額地在葉片上橫沖直撞。
而那些人,以此為樂。
與輪渡這邊相對輕松的氛圍不同,此刻潮海市中姜予安的公寓氣氛卻相對嚴峻。
尤其是在某位可以稱得上是罪魁禍首的兄弟登門之后,公寓里面的氛圍可以用張弓拔弩來形容。
“找到人了?”
傅聿城是一個人過來的,在得知消息后連夜從國外飛回來,一刻都不敢休息。
不過在這群人面前,他依舊保持著那副懶洋洋的模樣。
商淮和商凌壓根不想理會他,一個人正在溝通海外的公司,另外一個人在跟蹤輪渡的航線,并隨時和輪渡上的人取得聯系。
他們也是才知道,輪渡上的情況比他們想象中的要復雜。
哪怕現在確定人是安全的,且有人愿意護送到港口,也未必能夠確保最后的平安。
傅北行同樣清楚目前的情況,他現下正在做的是處理傅氏那邊的事情。
原本沒打算這么快把自己在傅氏藏著的人暴露出來。
畢竟他想做的,并不是像傅聿城那樣把傅氏給毀了——后者的做法可能對于傅老爺子來說是致命打擊,可同時帶來的,是一個企業的分崩離析,是很多人的失業和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