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安只好把話圓回來,說:“我又不熟悉容城的路,就算有導航在國內開車也蠻不習慣的。而且說不定你一大早上就到,可能我都沒有起來呢。”
“倒也是。”
傅聿城笑著,竟然答應了姜予安,“那這樣,明天中午你訂好餐廳,我帶著你的新朋友來約你吃飯,如何?”
“成,那就這么說好,明天見?”
“明天見。”
電話掛斷。
視頻里姑娘漂亮的臉蛋切斷,待屏幕徹底熄滅之后,車后座的男人才隨意地把手機扔到一邊。
他偏頭看向雙臂被反捆在身后的王素娟,笑著說:“不好意思啊王小姐,今天多有怠慢。不過我也是保險起見,怕安安回了國再也不想見我,只好拿您幫我一下。希望沒有嚇到你,也請您不要介意。”
明明是說著道歉的話,可偏偏聽不到半點道歉的誠意。
甚至叫王素娟覺得,比之前更加恐怖。
她整個人幾乎貼在車后座的角落,不敢對傅聿城的話發表半句看法。
傅聿城推開車門下去,卻沒讓人把她身上的繩子解開。
他站在車門邊,依舊保持著笑容:“暫時就委屈王小姐一下了,等明天見到安安,確定她和從前一樣、平安順遂,我自然會放你離開的。雖然待客之道可能有點突兀,但還是請您放心,我不會對您如何的,保證您會平平安安。”
“傅先生,是這樣稱呼您的對嗎?”
可能是腦海里的困惑過多,再加上方才和姜予安通話給了自己一點底氣,她終于無法忍受,鼓起勇氣開口。
“嗯哼?”傅聿城正要關上車門,陡然聽到女人的聲音,又頓了一下動作,饒有興趣地看著她。
王素娟深深吸了一口氣,說:“我只是有點不理解,雖然商小姐是我新認識的朋友,可我們也不過只認識短短幾天。且您神通廣大,應該知道我是個什么樣的人,可能我今天離開,就和商小姐的生活再也沒有任何交集。您拿我這樣的人去威脅商小姐,會不會不太管用呢?”
傅聿城仿佛看傻子一樣的表情看著她:“管不管用,剛才不是已經驗證過了么?”
王素娟一怔。
好像的確如此,不管方才那通電話是否存在表演的成分,可至少從明面上來看,對方并沒有就此放棄她,反而一切按照傅聿城所設想的那樣,按照他的計劃在走。
好像能看透王素娟在想什么,傅聿城懶聲解釋:“放心吧王小姐,安安她心地善良,哪怕你只是一個與她萍水相逢的路人,只要和她牽扯上關系,她就不會放任不理。何況,你和她的關系,也不算你嘴里說得那么單薄,甚至可以用同共生死這個詞語來形容,王小姐您說對嗎?”
雖然只是認識不對半個月,可在輪渡上經歷過什么,卻是一輩子難以忘卻的。
稍不注意,可能就是被直接扔進公海,尸骨無存。
用‘同生共死’這個詞語來形容,自然是不錯的。
好巧,他和安安從前好像也有過這樣的一段光陰。
就是不知道......她有沒有記起來。
車門被關上。
在窗戶逐漸升起來的同時,傅聿城扔下最后一句話。
“希望王小姐配合一點,雖然我能保證你的生命,但那不代表會保證你不會流血受傷。”
他揮了揮手,直至面龐被車窗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