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幅姿態,追著他盤問傅家的情況,這是想把自己三十歲還沒人要的女兒給送過去么?
有病!
相對比起時景的煩躁,當事人姜予安就顯得淡定很多。
“只是訂婚而已,又不是徹底成了解不開的死局。這年頭結了婚還有離婚呢,不要緊的。”
她還是習慣性把事情往最好的方向去想。
雖然局面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樂觀。
畢竟被傅聿城這么一鬧,現在可不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
傅氏集團的官方賬號發布視頻,又直言表明傅公子訂婚對象是MRC集團走丟找回的千金,那便變成了兩個家族之間的事情。
稍微不注意,可能一發牽扯全身。
訂婚再分開是必然的,但該怎么斷掉關系,便是姜予安糾結的點。
生意場上,最重要的莫過于是誠信。
她絕對不能讓輿論占據到傅聿城那邊。
“時間也不早,先都回去休息吧。”
聊半天也沒有探討出一個方案,甚至不知道傅聿城目前的底牌是什么,白白在這里浪費時間也不行。
商承看了一眼時間,從辦公椅上起身。
“小妹從明天開始,出門要么帶上保鏢、要么找你小哥陪著。至于傅聿城那邊,先盡量搜集一下他的罪證,道德方面的也行。至于其他的,之后再說吧。”
從前有傅家給他兜底,那些作惡多端的事情可能已經被掩埋,或者是有背鍋的已經讓人頂替。
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盡全力去查的話,未必不能讓他落網。
時景一聽,頓時懂了,“我會去查。”
“表哥,不用你。”
姜予安想起剛回國時看到的一些資料,打斷了時景。
“我或許......能請一個朋友幫忙。”
但那些東西,未必能夠定傅聿城的罪。
一些凌亂拼接而成的錄像,只是將一些從前過往講述,并不能夠直接當做證據,甚至還可能被人反咬一口,說是誣告。
但蔣延欽既然能夠搜集到那么多東西,說不定從細枝末節中再推敲到一些。
實在不行......
姜予安心中想到最壞的一個打算,但不能夠在兄長他們面前說出來。
以身犯險,本來就是最愚蠢的事情。
除卻在沒有其他方案甩掉傅聿城那條瘋狗之前,她不會那樣做的。
從商承的書房中離開之后,姜予安就試探性地找上之前加上的某個聯系方式。
講真,還挺尷尬的。
畢竟那時的不信任,對蔣延欽并沒有一個好臉色。
但回頭想想,對方從始至今都沒有傷害過她。
唯一嚇到她的,頂多就是把Ellen揍了一頓,讓她在那間房子里待了一晚。
可以的話,姜予安其實不太想和蔣延欽聯系。
有求于人的滋味還真是......不好受啊。
但令人意外,對方先一步發來消息。
好像料定了她會從黑名單里把他給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