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人聽到溫鳳嬌這瘋狂的話,紛紛覺得一陣心寒,同情的目光也投向傅北行身上。
他們老板,也太可憐了吧。
早就聽說老板當年死里逃生,從火場里抬出來的時候就已經進氣少出氣多,差點點就不行了。
現在老板母親竟然說這種話。
還是替自己那個犯罪無數的兒子維護,恨不得自己這位去死。
真是讓人寒心。
相對比起員工們的詫異,被詛咒的本人顯得淡定很多。
傅北行始終掛著疏遠的笑容,看起來對溫鳳嬌的話不甚在意。
他低低笑著,可能是近來無趣,竟然有心思在這里陪溫鳳嬌多聊,堪比自虐式地聽她的詛咒。
“那可真是讓傅夫人失望,我現在還活著好好的。反倒是您那位縱火的好兒子,不知道生死安危呢。本來就受傷嚴重,現在還要東躲西·藏,嘖嘖......可憐。”
他故意說道。
溫鳳嬌怒不可遏,抬手又是一巴掌甩過來。
只不過這次傅北行沒有那么猝不及防,像是早就料到對方有次反應,默默地退了一步。
那巴掌甩在空中,扇出風聲。
聽聲音都可見她的力道。
“不好意思啊傅夫人,過兩天可能約了朋友見面,您一巴掌差不多得了,要是再來一巴掌,把我的臉打對稱了,出去見面恐怕叫人笑話。”
傅北行語氣始終如一。
明明臉上的紅痕明顯,竟然還有心思說出搞笑的言語。
周圍探聽八卦的同事一時之間也也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可憐他,神情很復雜地看著自家老板。
溫鳳嬌氣得發顫,指著傅北行的鼻子,半天沒說出話來。
她呼吸急促,言辭已經盡在不言中。
說來說去,無非是那些話。
她說得沒厭煩,傅北行還覺得聽得厭煩了。
男人英俊的面龐終于浮現不耐,招呼了安保過來,叫人把溫鳳嬌給帶出去。
溫鳳嬌來公司的時候,安保還顧忌著傅夫人的身份,怕有所得罪。
眼下看了這么一出好戲,整個人都麻了。
聽到傅北行的話,連忙上前把人請走。
左右如今傅氏已經由傅北行掌控,她一個傅家多年不工作的貴婦太太,不怕得罪。
溫鳳嬌被人架著離開,后知后覺終于感到十分丟人。
“傅北行,你瘋了是嗎?趕緊讓人把我給放下,這樣像什么話!”
傅北行置若罔聞,只余光睨了一眼,抬腳重新進入辦公室,把所有的嘈雜聲都隔絕在外。
辦公室門在關上之前,他隱隱約約聽到了溫鳳嬌的詛咒。
詛咒他不得好死,說他狼心狗肺,詛咒他以后孤獨余生,道他遲早會遭受報應的......
言辭激烈。
無能無用之人,無法用行動來將自己內心的憤怒消除時,就喜歡將情緒寄托到言語上面,以祈禱神明聽到。
天下人似乎都愛這樣。
無路可走,只能祈求上蒼。
傅北行心想,溫鳳嬌大概這會兒有兩個愿望。
一個是恨不得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