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季晴要去劇組試鏡,沈清陽不敢耽誤她的工作,主動送她去劇組。車程有40分鐘。正宜敘舊。季晴捧著沈清陽為她帶的牛奶與三明治,不緊不慢的吃著。“清陽哥,你的眼睛是怎么了?”
她有注意到沈清陽眼角的淤青,那樣的瑕疵在他白皙臉龐上,甚是明顯。“被秦暗揍的。”
沈清陽不遮掩的回答。聽到那個人的名字,季晴的心還是難以遏制的失了頻率。季晴不曾見過秦暗打架。同居兩年,她見過秦暗脾氣差的一面。他會罵罵咧咧,會沉默寡言,卻獨獨不會動手,始終保有君子風度。喝一口牛奶,她假裝不在意的問:“你們為什么打架?”
沈清陽輕笑,“陸誠亂說話,惹怒秦暗。秦暗要揍他,結果他往我身后躲,把我撂倒了。”
她知道自己不該打聽,可還是忍不住問:“那你打他了嗎?”
“沒。我打不過他。他練拳擊的,哪是他的對手啊。”
沈清陽不客氣的出賣秦暗,“他這人,酒品不好。每次喝醉不是說胡話,就是亂打人。以前跟他打過一架,他那酒意上頭,嘎嘎猛!”
“他醉后那副模樣,你不是也處理過好幾次了嗎?沒兇你嗎?”
“沒有。他喝醉后,只是會使喚我。”
季晴想起秦暗宿醉的那一個個夜晚,回憶洶涌。不知什么時候起,秦暗每次醉酒都會喊她的名字。要水要如廁,要換衣,要脫褲都直接喊她。或許,正是習慣他的使喚,習慣為他更衣擦身,她才越來越代入‘小嬌妻’的角色。可她其實,只是秦暗的同居室友而已。沈清陽淺嘆一聲,“真決定和他離婚了?”
“嗯。”
季晴垂下頭,小聲低訴:“季雨回來,他身邊就沒有我的位置了。”
“也好。”
沈清陽沒勸合,“這樁婚事本就對你不公平,離了你還自由些。晚上要不要放縱一下?”
“什么?”
“慶祝離婚。我給你搞場局,一塊玩玩。”
沈清陽笑著勸慰,“認識新的人才能走出快點陰影。”
“是嗎……”季晴沉默片刻,眼神突然堅毅,“好。那就玩玩吧。”
她是該走出來了。秦暗的世界,沒有她的位置。……在葉霜的引薦下,季晴試鏡很成功。她試鏡的角色是只有幾幕戲的‘天仙’,劇本只有兩頁紙。在男主落入山洞,找到仙俠秘籍修煉時,她作為秘籍守護仙女,為男主指點迷津。短短幾幕戲,對演技沒多少要求,只要顏值過關即可。季晴五官精致賽天仙,人站在導演面前,直接被拍板定下。試鏡流程都是她提起,導演才讓她小試片段。而她科班出身的演技自是不會令人失望,便成功拿下角色。這幕戲當天還未拍攝,季晴加了導演微信,等待通知。晚上,沈清陽組織的party。季晴不僅有去,還帶上葉霜一起。地點是四季會所。今晚的季晴允許自己放縱。她穿著一件黑色吊帶連衣裙,上露胸,下露腿,濃妝艷抹,黑墨長發卷出大波浪,瀑灑在腰間。游走在燈紅酒綠下,宛若暗夜妖精!沈清陽脫下外套披在她肩上,擰眉直說:“我讓你玩,是讓你敞開心,好好交友。不是讓你這樣玩!”
“我想試試這種風格。”
季晴將外套還給他,性感紅唇妖艷一笑,“就今晚,我想瘋一瘋。”
“那你玩吧。但是,不要離開包廂。包廂是自己人,包廂外就不是了。”
沈清陽不忍心阻止她。季晴暢快飲酒,舉起話筒在包廂內不要形象的嘶吼,與一位位新朋友擊掌互動。鬼馬精靈,活潑好動,儼然變了個人。這似乎都還不夠……趁沈清陽不注意,她溜出包廂,沒入蹦迪舞池。窈窕身姿隨音樂節拍搖曳,學過舞蹈的她,是舞池中最靚麗的風景線。男士向她擁近,不規矩的手掌伸向她,“美女,你跳的真好……啊!”
可話音未落,一道煞氣逼人的身影涌入舞池!一拳、一腳,雨點般的攻擊落在那個伸手摸季晴的男人身上!秦暗就像瘋子,猩紅的眼滿是殺氣,出手狠辣!直到三五個保安將他拉開,大堂經理出面處勸架,秦暗的理智才漸漸回籠。“季晴!”
秦暗的目光找到人群中的季晴。那個沒心沒肺的女人,還在霓虹燈下搖曳身姿,重金屬dj音樂不停,她也不停。“你在瘋什么!”
秦暗大步沒入人群,一把扼住她的手腕,將這個不乖的女人扛在肩頭。眾目睽睽,他撤身離去。身后的喧鬧嘈雜,與他割裂成兩個世界,毫無關聯。憑他的社會地位,會所經理不僅不會扣留他,還會為他善后。秦暗是那么氣!氣到七竅生煙!他將季晴扛到停車場,扔進車后座,粗魯野蠻!“好痛……你干什么!”
季晴已經爛醉。小臉滿是酒后緋色,被他摔的渾身骨頭疼,半瞇著眼,用小拳頭錘他。“你給我好好解釋,你在那種場合干什么!”
秦暗死死鉗住她的雙臂,呲目欲裂,“你是兔子,當什么狐貍!陷在男人堆里,臟不臟!”
他是有多崩潰!看到舞池里,那只他兩年都不舍得玷污的小白兔,被一群豺狼虎豹色瞇瞇的盯著。他們對她垂涎三尺,恨不得上下其手,將她吃干抹凈!一團火,在秦暗胸口洶涌,頃刻燎原!“我不臟!我才不臟!我最干凈了!”
季晴大聲叫囂,酒精給了她叛逆的勇氣。她突然捧住他的臉,躋身倚近,“秦暗……你好像秦暗……”她喝了很多,酒氣伴隨她淺淺的呼吸撲面而來,與他氣息交融。在那張緋色小臉的凝視下,他下意識屏息凝氣,竟不敢呼吸。可她的妝容實在太濃!煙熏妝,大紅唇,媚眼如絲,妖若尤物!究竟是誰,將這只小白兔改造成狐貍精?秦暗劍眉緊鎖!“我今天,不想當乖乖女了。我想玩……”季晴嘴角上揚,憨笑著捏住秦暗的臉,“你長的好像秦暗。太好了,你今晚是我的了……”“誰教你說這種話,這就是你要的自由?非要離婚就是想墮落,想放縱……”未說完的話,被她那張軟軟的唇吞沒。只字片語,哽在喉口!登時,秦暗喉間燥熱,血脈賁張!這只失去理智的兔子,在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