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煙很快被帶到病房,看到那三個大媽也在,就知道事情敗露了,在一瞬間的慌亂后,很快又鎮定下來,她只是雇人罵了蘇晚幾句而已,又不是殺人放火了。
“這幾人是你雇的?”
陸景洐悄然緊瞇的黑眸,似乎動了殺機。
秦煙梗著脖子說了聲“是”。
“動手!”
兩個字,冷酷到極致。
收到命令的手下,一腳踹在秦煙的腿彎處。
“小煙!”
時念看到被踹倒在地,一臉痛苦的好友,急忙撲上前,將她護住。
“陸景洐,你放過小煙,別打她,我給蘇晚道歉,我跪在地上給她道歉!”
她緊緊抱著秦煙,看向那高高在上的男人,眼神里透著哀求。
陸景洐臉色更冷了,像是結了一層冰,陰冷地盯著時念。
“念念,別求他,不過是被打幾下,你們打,越打我越罵。”
秦煙性子非常剛,她將護在身上的時念拉開,怒目瞪著陸景洐,張口怒罵:“陸渣男,其實最應該罵的就是你......”
時念一把捂住她嘴,“別罵了,陸景洐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其實我根本不在乎陸景洐和蘇晚兩人在不在一起,我也不在乎是不是被離婚。所以,不要為我憤怒和難過。”
在說完這話后,她噗通一聲,跪在蘇晚的面前,向她說了聲“對不起!”,她很明白,蘇晚不狠狠羞辱她一番,是絕對不會放過小煙的。
秦煙狠狠愣住,看到時念還要抬手打自己臉的時候,她大喊一聲“不要”,想要阻止,卻有只手比她更快地伸了過去。
陸景洐抓住時念的手腕,猛地一提,就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皺眉喝道:“這件事不是你做的,你跪什么跪!也用不著你道歉。”
被丟到一邊的蘇晚,銀牙都快咬碎了,但臉上卻依舊維持著楚楚可憐的表情,哀怨地輕聲喊著陸景洐:“陸哥哥......”
姚鳳蘭快氣瘋了,指著時念說:“怎么不關她的事,百分百是她教唆她朋友來打罵晚晚的,她們倆就是一伙的。”
“你別信口雌黃,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事是我瞞著念念做的,她根本不知道。你別想把她拉下水。”秦煙當即回懟。
這時候三個大媽又插話進來:“我們都說了,沒有打你女兒,你別污蔑我們了。你要再污蔑,我們可就報警了啊!”
病房里吵成了一鍋粥,最后醫生過來,將他們全部趕了出去。
“陸總,醫院的監控調出來了。”
負責去調監控的手下走了過來,將一段監控通過手機放了出來。
監控里,三個大媽從電梯出來后,走過一段醫院走廊,然后進到蘇晚的病房里,過了差不多一分鐘,就出來了。
而在這一分鐘的時間里,她們到底有沒有打蘇晚,監控里看不到,不過有個病人,可能聽到病房里的動靜,走過去,通過門上的觀察窗朝蘇晚的病房里看了好一會。
陸景洐指了指那個病人,“把她找到,她應該看到了整個事情的經過。”
那個病人就在蘇晚的隔壁病房里,很快找來,當作所有人,說出她看到的。
“我聽見里面傳來什么,不要臉的小三,就往里看,就見三個大媽,在罵她。”
女病人指了指床上的蘇晚,又接著說:“罵了幾句后,三個大媽就走了,我見沒熱鬧看,也就離開了。”
“說謊,你和這幾個人是一伙的,我被她們打成這樣,你怎么不說。”
蘇晚尖聲吼道,吼完后,又撲進陸景洐懷里,仰著一張淚臉,抽泣地說:“陸哥哥,你是相信我的對不對。”
“嘖!都有人證了,還在那演戲,這要還信你,那真的是眼盲心瞎。”
其中一個大媽撇著嘴說道。
“我女兒哪里演戲了,你嘴巴給我放干凈點。”
姚鳳蘭護女心切,竟撲上去和大媽扭打起來,病房里再次混亂起來。
陸景洐繃著臉,冷著眼,命令手下:“把這些人都弄出去。”
三個大媽出去后,時念也帶著秦煙離開。
蘇晚不想就這么放過時念,但剛剛女病人作證,讓她現在也不好再針對時念和秦煙。
從醫院出來,秦煙嘴里還罵罵咧咧地罵陸景洐和蘇晚。
“歇會,喝口水,生氣不值得。”
時念將買來的礦泉水扭開蓋子,遞給好友。
接過水,秦煙喝了一大口,狐疑地看著時念:“蘇晚那白蓮花在陸景洐懷里嚶嚶嚶,你就不氣?”
時念淡淡說道:“沒什么好氣的,身體氣壞了不值得。”
本來就只剩六個月時間了,要是身體氣壞,縮短生命值,劃不來。
“看來你真的放下陸渣男了。”
“不放下難道還放在心里啊!我沒那么傻,一個男人而已。”
時念聳了聳肩,語調透著幾分灑脫。
在她們背后,離得不遠的地方,陸景洐臉色出奇的差,身上寒氣嗖嗖往外冒,周圍的人都繞著他走。
............
夜晚,陸氏大廈外。
時娉婷打聽到陸景洐還在辦公室加班,走進大廈后告訴前臺她找陸景洐。
“女士,您有預約嗎?”前臺露出職業性的微笑,禮貌地詢問。
“我還用預約?我可是時家的人。”
時娉婷不滿地瞪了眼前臺。
前臺繼續微笑:“不管是誰,想要見陸總,都要預約。女士,抱歉,如果您沒預約,我不能讓您上去。”
時娉婷臉都氣歪了,一個小小的前臺竟不給她面子。
就在兩人僵持的時候,總裁專屬電梯開了,陸景洐從里面出來,兩條修長的腿,比模特兒還要健美;而那張立體分明,深邃俊美的臉,更是讓人心動。
時娉婷看得眼睛都直了,直到陸景洐快走出大廈,才回過神追了過去。
“陸哥。”
她喊了聲,陸景洐微微側目冷漠地看著她,語調極冷:“有什么事?”
“能一起喝個咖啡嗎?我想和你說點事。”
時娉婷扭著細腰上前,自認風情地撩了下耳邊的頭發,嬌滴滴地開口說道。
“沒空!”
陸景洐繼續往外走。
“我知道時念真正嫁給你的原因,她是為了個男人......”
時娉婷說到關鍵處,又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