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南睡眠很淺,加上手臂上的傷麻藥退了后一直在疼著。
他一聽到聲響,立馬就睜開了眼,警惕的看向了門那邊。
當看到是白汐時,他立馬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
他因為失血過多,整個人顯得很疲憊的樣子,但看到白汐回來,他還是想要起身。
白汐示意他坐好別動,立馬換了鞋子,穿上了拖鞋,朝著他們走過去。
她走過去,二話沒說,就俯身下來。
就當陸景南以為自己會得到老婆的一個吻的時候。
她的額頭貼向了囡囡的額頭上。
陸景南無奈的嘆息,“沒有發燒,我測過了。”
“嗯。”
白汐應著,又去貼了下君君的額頭。
還好,兩個小朋友情況都還好。
白汐伸出手輕輕的抱起君君。
君君微瞇著眼睛,奶聲奶氣的叫著,“媽咪,你回來了。”
“寶貝,對不起,媽咪回來晚了。”白汐溫柔的道。
君君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事情都處理好了嗎?”
“都處理好了。”白汐一邊說一邊抱著他朝著房間走去,“寶貝快睡吧,等你睡醒了,媽咪再跟你說好嗎?”
君君聽到了白汐所說的,沉睡了過去。
白汐把君君放到了床上,蓋好被子,親了親他的小臉蛋,這才重新返回客廳,去抱那一只小豬豬。
囡囡靠在陸景南的身上,他不敢動。
白汐走出來,利落的抱起囡囡,往房間里走去。
陸景南連忙起身,跟在她的身后。
白汐剛把囡囡放到了床上,囡囡就睡了。
一睜眼,“媽咪!”
哇的一聲音就開始哭了起來。
嚇得白汐連忙抱起她在懷里哄著,“我的寶貝,怎么了?”她輕輕的撫著她的背。
囡囡埋在白汐的懷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
陸景南站在一旁,心疼的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放。
他回來后,囡囡沒有任何的異常,晚上還主動的給他喂飯,給他擦臉,換鞋子了,之后還很主動的學習了。
怎么突然間就........
“寶貝,不怕啊!”白汐哄著她。
囡囡抱她抱得更緊了。
白汐看向了陸景南。
陸景南完全還在狀況外的樣子。
“寶貝,沒事了,媽咪和爸爸都在這不肯定著你,不怕啊!”白汐親了親她的小臉蛋,“媽咪告訴你哦,壞人已經被警察抓起來了。”
也不知道正在哭的囡囡能不能聽進去。
可她就是抱著白汐不肯松手,哭著哭著還伸手去抓陸景南的手。
一直哭到最后,累了,睡著了。
白汐小心的把她放到了床上,去擰了熱毛巾過來,給她擦了小臉和手,親了親她的額頭,“我的寶貝,好夢。”
料理好了這只小豬后,白汐示意陸景南到外面,就起身走了出去。
陸景南出去前,親了親囡囡的額頭,慢慢的把自己的手從囡囡的手里抽了出來,囡囡抓得太緊了,不小心扯到了傷口的地方,疼得他倒吸了口氣,忍住不敢發出聲音。
只能硬生生咬牙忍住,走到客廳。
“怎么了?”白汐一轉身就看到他雪白著一張臉,蹙著眉問道。
陸景南怎么可能會放過這么好裝可憐的機會呢?
“囡囡抓太緊了,抽手的時候扯到傷口了,疼.....”陸景南一副疼得要死不活的樣子。
白汐無語了。
“過來我看看。”
陸景南連忙走過去坐到了她的身邊,一臉我很疼的委屈樣子。
白汐看了看紗布,沒有滲血,應該問題不大。
“你那邊的人給你匯報了嗎?”
“嗯。”陸景南神色立馬就變得嚴肅了起來,“之前媽有說過,她娘家的堂弟家不是個安分的。
顧念是媽的娘家人,所以很多事情也就容忍了,沒想到......”
陸景南沉默了片刻,還是說了聲音,“對不起!”
“張貴死了。”白汐說道,“嚴一說是他殺的,那個女人是張貴的老婆,已經交給警方了。”
“罪有應得。”陸景南沉著聲道。
“交給警方吧。”白汐看向他,“房屋倒塌的事,你讓人去翻一翻,光是張貴一家子,是做不來這個事的。”
今天的事,陸景南在白汐回來前,就已經查清楚了。
聽她這么一說。
他還是應下了,“我馬上吩咐人去辦,當年的事情不小,要查也容易。”
白汐的視線與陸景南對上了,“陸景南,我們現在是兩個孩子的爸爸媽媽,做事要格外的注意,哪怕有萬分之一的報應存在,也不能讓它落到孩子們的身上。”
這平常是結婚后,兩個人頭一次心平氣和的談及這個話題。
陸景南看著她的眼睛,,“汐汐,我想知道為什么你會把我給你的錢都捐出去了?”
這些年陸景南出現在一些不可控的極端行為,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陸景南沙啞著聲音問道。
空難事件發生后。
陸景南看著調查的資料,才知道白汐的帳戶里根本就沒什么錢,可他并沒有少給她錢。
再讓人去查時,看著那一筆又一筆捐出去的慈善捐款,陸景南想不通。
外婆去世的時候跟她說,“汐汐,人在做天在看,我們可以窮,但絕不能做壞事,會有報應的。”
外婆的話就像是一塊大石頭,壓得白汐透不過氣來。
那個時候,陸景南最喜歡的就是給她錢。
時間太久了,白汐已經不記得自己從什么時候開始,只要陸景南給她錢,她就會捐贈出去。
那個時候的她愛慘了陸景南。
為了給陸景南積善,她就把所有的錢都捐了出去。
這些事情,她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過,包括林佳佳。
空氣中散發著淡淡的香味。
白汐看著陸景南,“你知不知道我很不愿意提及那段時間,你為什么總是要提醒我那個時候的自己是有多蠢?”
“我只是想知道你為什么會那樣做?”陸景南臉色蒼白,可眼眶卻是紅的。
“你想聽什么答案?”白汐嘲諷的笑了起來,“那個時候的我有多愛你,你那個時候就有多可惡,那一段時刻的在提醒我,自己到底是有多可笑!”
白汐抬起手,撫摸著陸景南的臉頰,眼里含淚,“你想好好的過,就不要再想那個被你一手毀掉的從前。”
“我改了,真的改了。”陸景南的目光帶著卑微的祈求,聲音哽咽。
白汐沉默了片刻。
想起了從前,陸景南曾經輕蔑的她說過:“你要認清自己的位置,不要有不該有的想法。”
白汐收回手,起身,“你盡快把這事給處理好。”說完同,便回了君君和囡囡的房間。
偌大的客廳里,陸景南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
他感覺到從來沒有過的挫敗感。
他不斷的放低姿態,不斷的討好,不斷的示弱,卻不斷的被拒絕。
他靠在沙發上,麻藥散去后,他的手臂就一直疼著。
而此時是疼得最難忍的時候。
他做夢都想要回到過去,回到和白汐剛結婚的時候,告訴那個時候的自己,白汐對你來說很重要,比你的命還重要。
可一切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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