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施展雷符逼出李落顏體內孤魂的張晨陽眉頭一皺,瞥了一眼楊梟之后,看向李伯昌:“李先生,這是......”
李伯昌也愣了愣,他看了看顧元止過后解釋了一句:“噢,大師不用介意,這是我老朋友帶來的一個小兄弟。”
同時他心里也有些責怪顧元止,這種時候帶個閑人過來,這不是耽誤事么?
顧元止沒有說話,只是笑盈盈地站在一旁,想看看楊梟看出來了什么。
“噢,原來是顧董帶來的人啊。”張晨陽認出了顧元止,還是十分客氣:“顧董,那就麻煩您讓這位小兄弟安靜一些,我們行內的事情,外行人最好不要隨意插嘴,否則一點小影響,都有可能帶來巨大的偏差。”
顧元止笑了笑:“老李、張大師,你們恐怕誤會了。人確實是我帶來的不錯,但他并不是我的下屬或者子侄。相反,他是我們家的恩人。”
恩人?
聽到這話,李伯昌都有些詫異。
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看起來平平無奇,居然得顧元止如此看重。
兩家都是老交情了,他知道顧元止不會隨便帶人來見自己。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事自然還是李落顏,他也管不得楊梟到底是什么身份了:“這位小兄弟,現在人命關天,張大師是這一行的翹楚。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不知者不言的道理你應該明白吧?”
他頗為嚴肅地告誡了楊梟一句,轉頭沖張大師道:“大師,您繼續。”
可楊梟卻十分堅定道:“李老,你如果想保住你孫女的話,就讓他立刻停下。因為李落顏根本不是被鬼上身,他這一道雷符下去,只會讓李落顏自身的魂魄也受到極大地損傷!”
聞言,李伯昌和李潮生都是一震。
“呵呵,一派胡言!”
看權威遭到了質疑,而且能說出魂魄受損這種話,大概率不是外行人,最起碼也懂點皮毛,張晨陽一時非常生氣。
“小伙子,我看你說得頭頭是道,應該對我們這一行也是有所接觸的。你那點皮毛,就不要拿到老夫面前來說了,純粹是班門弄斧。”
他沖著李伯昌道:“老先生,你的客人我尊重,但是在我作法救人的時候出來搗亂,拿人命開玩笑,我實在是沒忍住,說話有些重了......”
李伯昌這時臉已經黑了,有些埋怨地看了顧元止一眼,后者只是笑笑不說話。
“小兄弟,張大師話雖然重了點,但理是沒錯的。你對這些東西或許有些了解,可畢竟你還年輕,不要用你的愛好,來挑戰張大師的專業了。”
說著,朝李潮生使了個眼色:“潮生啊,你帶這位小兄弟到樓下坐坐,用些茶點。”
李潮生只關心女兒,見有人搗亂心情非常不爽。
如果不是因為楊梟是顧元止帶來的,他已經讓人把他拎出去了。
“小兄弟,專業人做事,你還是不要打擾了。走,和我下去坐會兒吧。”
張晨陽抱著胳膊,語氣語重心長:“年輕人,你想巴結李家、想出風頭的心情我可以理解,畢竟年輕嘛,想往上爬是好事。如果今天只是無傷大雅的小問題,那老夫絕不會和你爭搶。但涉及人命,那就不好意思了,我不能讓你拿人命開玩笑啊......”
他三言兩語,讓李伯昌父子對楊梟印象更差。
果然,毛頭小子和大師比起來,格局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