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那名體態彪悍的男子已經揮著斧頭砍了過去。
劉韶當即閃身躲避,同時接住了另一名匪徒砍過來的那只手,怒罵:“你們是不是有病?你們被那小子騙了!”
“少廢話,看到我們做的事,你必須要死!”
四個人,哪怕是兩名女人,身手都十分矯健,將劉韶團團圍住,一番纏斗。
而這個時候,楊梟已經從原地消失了,走上了另一條下山的路。
臨走之前,他瞇著眼睛審視著在四個人之間周旋的劉韶。
別看劉韶西裝革履,像個讀書人。
可是面臨四名匪徒的糾纏,他卻游刃有余,還一邊大罵著四個蠢貨,被人騙了都不知道。
“是個高手......”
楊梟扔下了這句評價,隨后便往山下走去。
一路上,他再度不停地擺弄著路邊的花草石頭。
然后在抵達山腰的時候,掏出一張符紙,壓在了一塊巨石之下。
隨著他這個動作,山上忽然起了一陣微風。
這個小的變動并不會引起人注意。
可隨著這陣微風吹過,原本被陽光照耀的山路之上,漸漸地彌漫開一層濃霧,原本的山路也再也看不清了。
楊梟頭也沒回地朝著山下走去:“后會無期......”
“媽的,幾個蠢貨,讓人耍了都不知道!”
十分鐘后,劉韶氣喘吁吁地看著地上的四具尸體,啐了一口唾沫。
這四個人都倒在了地上,每個人脖子上都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應該是來自他們手里的斧頭。
沒想到四個殺人成性的匪徒,最后居然全都死在了劉韶手里。
雖然劉韶自己看起來也很狼狽。
價格不菲的西裝破破爛爛,肩膀和手上都多了一道傷痕,完全沒了剛上山時矜貴公子的模樣。
他把四具尸體隨手從山頂懸崖上扔了下去,面露陰鷙:“呵呵,楊梟......你挺會玩兒啊?”
在上山之前,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栽跟頭。
畢竟他可是玄門山字脈出身,要對付一個毛頭小子還不是手到擒來,畢竟山字脈主修的就是練體,其他都是副業。
可沒想到楊梟人是找到了,但仇沒報成,還被這小子擺了一道。
他掏出手機,打算叫人把這個叫楊梟的先綁了再說,但拿出來一看竟然沒有信號。
無奈之下他只能先下山再說。
憋著一肚子火,劉韶直接原路返回。
可是走了半個多小時,他忽然覺得不對勁:“怎么霧這么大啊?”
之前他因為憋著火所以沒發現,走了半天人也冷靜了,這才發現這條路有些不對勁。
濃濃的迷霧讓他只能看見腳下的路,往前兩三米就看不清了,讓他連自己走到什么位置了都不知道。
而且不知從何時開始,光線也越來越暗。
現在明明還在正午,可光線卻和天快黑了一般。
盡管現在還在春天,但走了這么半天,按理說身上早該出汗了。可劉韶不僅不覺得熱,反而越走越冷。
“什么情況啊......”
劉韶嘟囔了一句,但也沒多想,還以為是山上的氣候多變。
可又是半個小時,仍舊在山上的迷霧里兜圈圈,這時候他終于發現了不對勁。
忽然想起來楊梟比他先走一步,而且之前還破了他給李落顏接的靈媒。
他不再亂走,而是拿出了隨身攜帶的小羅盤,開始測算方位。
羅盤一掏出來,迷霧中的氣溫一降再降,他猛地抬頭,看著周遭的草木,瞳孔驟然放大:“媽的,那小子居然會一氣六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