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還記得她,很好。”
楊梟點了點頭:“我不是她什么人,但我知道她死了。”
周揚這個名字在場的人都不陌生。
盡管馮德陽的父親用手段壓住了消息,可一個大活人就這么被燒死了,學校里多少都會有傳言。
不過學校里的傳聞,卻和楊梟知道的截然不同。
搶白的還是許薔:“呵呵,讓你給馮少道歉,你提那種晦氣東西干什么?”
“她當初裝清高勾引馮少,玩得一手欲擒故縱,結果把自己玩兒脫了。”
“誰不知道她貪圖馮少的錢財,想要借著朋友的生日獻身給馮少,結果馮少沒搭理她就借酒澆愁,最后把自己給燒死了?”
“那種賤人,死了好!”
聽到楊梟是為周揚的事情來的,馮德陽頓時也松了一口氣。
當天的證據被他給銷毀得很徹底,警方去查都沒查出來什么不對,周揚的尸體更是被燒成了一把灰。
所有人都以為那是一場意外,包括周揚的父母。
馮德陽剛才在楊梟手上吃了虧,現在正好報復:“原來你是為她來的啊?怎么,你懷疑她的死和我有關?”
楊梟寒聲:“不是么?”
“你有證據么?”
楊梟默然。
見狀,馮德陽呲牙一笑,十分得意:“沒有是吧?沒有就對了!”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當天周揚是為了勾引我,不小心喝多了碰到了意外,就連她父母都這么認為,你拿什么來懷疑我?”
“而且我告訴你吧,在她死后,我給了她爹媽八十萬賠償金,買了她這條命,她父母甚至還沖我感恩戴德,多謝我對她女兒的關心呢。”
看著他囂張得意的嘴臉,楊梟卻沒有絲毫反應。
馮德陽原本以為能激怒楊梟,笑得正開心。
可是見他面無表情,臉上的笑容也漸漸凝固了。
半晌,楊梟才開口:“幸好你是個混蛋,對周揚的事情毫無悔意,這樣我就放心了。”
馮德陽愣住了:“什么意思?”
楊梟從包里拿出了一張符紙,上面朱砂寫就的符文鮮紅如血。
從馮德陽提到周揚父母的那一刻起,符文上就已經有黑氣在冒了,不過只有楊梟看得見。
“因為如果你有悔意,那么我就不能放她出來,只能我自己來處理了。”
“可是你不僅毫無悔意,甚至還沾沾自喜......”
“那么這筆賬,我就只能讓她自己和你算了。”
看到楊梟手中的符紙,許薔不屑一顧:“喲喲喲,還整上封建迷信了?讓誰來和馮少算賬?周揚啊?”
這一次馮德陽倒是沒說話,反而一對眼珠子緊盯著楊梟手中的符紙,莫名心悸。
楊梟則懶得廢話,拿著符紙蹲在馮德陽面前,手指微微一抖,那張符紙就燃燒起來。
周揚被燒焦的影子漸漸出現在馮德陽身后,一只焦黑的手也搭上了馮德陽的肩膀。
癱坐在地上的馮德陽身子猛然一顫,雙眼漸漸變得渙散。
楊梟的聲音越來越冰冷:“冤有頭、債有主,你的仇還是自己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