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考慮好呢。”展明堂兩手一攤:“不過你要是跪下來,向我和遙枝磕三個響頭,說不定我能考慮得快一點。”
他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沖著王同笑,語氣中分明就是調侃和玩弄。
杜遙枝靠在他懷里,一陣嬌嗔:“親愛的,你好壞,我好喜歡呢......”
“說什么呢寶貝,為你出口氣不是應該的么?”
展明堂挑起女人的臉蛋兒親了一口,隨后不耐煩地看向王同:“還愣著干嘛呢?不打算跪?”
“我現在是在給你機會,你可別不要。”
“你爸包的煤窯出了這么大的事情,死了十幾個人,聽說現在他還被氣出了心臟病,要是進了班房,他那條老命可扛不住啊......”
“別忘了我爸是誰,除了我,現在誰也幫不了你!”
展明堂敲敲桌子提醒王同,后者果然瞬間臉色一白。
他咬了咬牙,沉默許久之后終究還是站了起來。
看到他起身,杜遙枝頓時興奮了,穿著絲襪高跟的那條腿晃了晃:“這頭磕得不響,我可不認啊。”
說著,還把正在直播的手機對準了王同。
王同吐出一口濁氣,終究還是緩緩地彎下了膝蓋,準備朝著地面跪去。
“行了,你不用跪了,他不會幫你的。”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橫插進來,直接把王同拎了起來,沒讓他跪下去。
“你特么誰啊,多管閑事是吧?”
展明堂不耐煩地抬頭望去,頓時對上了楊梟面無表情的臉。
杜遙枝也下意識看去,一下子叫出了他的名字:“楊梟?怎么是你!”
“梟哥,你怎么在這兒?”王同也剛反應過來,愣了愣。
楊梟沒有回應,而是看向了展明堂:“我說,戲弄人差不多就得了。兔子急了還咬人的道理你應該明白,這么欺負人,就不怕遭報應么?”
對于突然冒出來的楊梟,展明堂一下子皺緊了眉頭:“你特么誰啊,多管閑事?”
“親愛的,”杜遙枝露出了冷屑之色,白了楊梟一眼:“這個人就是我剛才跟你說的,王同大學時候的狐朋狗友。”
“別看他現在光鮮亮麗的,其實大學畢業之后父母雙亡,其實入贅給我們學校一個美女老板吃軟飯呢!”
展明堂一聽,頓時樂了:“我特么還以為是哪個不長眼的敢冒出來多管閑事呢,原來是個贅婿啊。”
“小子,你說你都沒爹沒媽了,怎么還敢冒頭呢?就不怕你家戶口本連你這一頁都沒了么?”
“還遭報應?怎么,我今天就是欺負你了,你能拿我怎么樣?”
“讓你那對死去的父母托夢來嚇唬嚇唬我唄?”
楊梟聞言,眸子瞬間一沉。
他原本是因為看出展明堂根本無心幫忙,想來把王同帶走的。
可是展明堂這張嘴實在太臟,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他不能直接動手,一只手已經捏好了一道劍訣。
就在這時,一道肥胖的身影比他還快,已經朝著展明堂撲了過去。
“你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