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梟的話一說完,現場直接靜音了。
等了兩分鐘,硬是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
有人動了心思,眼珠子一轉剛要開口,就被楊梟一句話賭了回去:“忘了說,這個借命之人必須完全自愿,而且八字要跟你合得上,如果是你的至親血脈效果將會更好。否則一旦失敗,借命的和被借的都要承擔天罰,后果嘛......不用我來提醒吧?”
他知道這幫有錢人里有人動了歪心思,拿錢賣命對于他們來說也不是難事,所以楊梟干脆讓他們斷了這個念想。
王同看這幫人再度陷入了沉默,抱著胳膊一聲冷笑:“真是刀子不割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啊,之前一個兩個不是還喊著要讓我們家老楊慈悲為懷么?怎么,現在到你們自己身上,為了救自己至親連這點風險都不肯承擔?這點錢都拿不出來?”
楊梟也笑著隨手指了指一個富態老板:“剛才你不是還喊著只要能救你老娘你付出什么代價都可以么?要不你第一個來?”
那富態老板聞言干笑了一聲,趕忙后退了半步:“其實我母親的情況還沒到那個地步......”
他老娘都八十了,續命兩年換他二十年,他怎么肯?想想就虧啊!
于是楊梟又看向了一名打扮普通的漢子:“那就你吧,你不是說你孩子病重藥石無醫了么?我看你條件不好,也不為難你。我的勞務費全面,剩下的錢也幫你墊付,咱們簽個合同,你分期五年還給我就行,不要利息,如何?”
那漢子一聽,也是連連搖頭。
他孩子的情況雖然危急,但是醫院已經給出了手術方案,并不是不治之癥。
只不過醫藥費高達幾十萬,即便報銷了也要付出十幾萬的代價,他是想來楊梟這里碰運氣。
可一聽楊梟這里收費更高,而且還要付出別的代價,他早就不樂意了。
而后楊梟又接連問了好幾個人,有錢的沒錢的,無一例外全都拒絕了他。
最后楊梟只能“一臉無奈”地看向那名光頭:“他們都不肯,要不......你來?”
光頭被他看得一個寒戰,趕忙搖頭:“老子又不需要續命,我不來!再說了,我剛剛才得罪過你,誰知道你會不會在作法的時候給我下別的藥?你們這一行的東西我又不懂。”
楊梟聞言笑了,驀然抬眸看向不遠處,恰好和明堂的目光對上:“原來如此,看來道理你都懂啊。”
明堂臉上有些掛不住了,陰惻惻地盯了他半晌,哼了一聲轉身上車:“我們走!”
中年人沒明白:“明老,您這就走了?那小子不是都松口了么?”
“呵呵,你沒聽他剛才的話么?”明堂坐在車里,透過窗戶看向楊梟,后者朝著他擺了擺手。
“他那些話可不是說給這些人聽的,是說給我聽的!就算他今天真給我作法,你能保證他作法之后我是續命十年還是立刻暴斃?”
中年人臉色一下沉了下來:“明老,要不我去和他‘談談’?”
“不用了,這小子是個扎手的。先走吧,咱們今天對付不了他,自然有人對付他。眼饞這一手的人,可不止我明堂一個......”
“好。”
中年人回頭瞥了楊梟一眼,隨后朝著光頭打了個手勢。
他們這邊一上車,光頭就帶著人一窩蜂地散了。
總算得了清凈,楊梟和王同開車出去吃了一頓,順便補充了家里的儲備。
經過這次的教訓,楊梟直接在家里準備了一個周的口糧,順帶讓王同直接搬去了公司,那邊有李潮生看著不會出什么問題。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給王同準備了一張護身符。
有了楊梟放出的話,接下來兩天都清凈了不少,明堂那邊也沒了動靜,他也就專心研究起了太極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