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梟只負責處理陰陽怪事,活人的事就和他無關了。
不出二十分鐘,保鏢隊長回來了:“‘家里’來消息了,阿城的家人三天前就已經失蹤了,現在沒找到人。”
這個在賀宏伯的意料之中:“如果不是安排好了家人,阿城也不敢對我下手。再接著找,一旦找到阿城的蹤跡,直接帶回來見我。”
“是!”
“楊先生,您看現在......”
“先回去吧。”楊梟知道賀宏伯不想在這兒待著了,點頭道。
這次沒出什么意外,一行人到了樓下,還沒來得及上車,一幫人火急火燎地一路小跑過來。
顧濟跟在顧遵身后,看樣子酒也醒了,腦袋都快埋進褲襠里了,看都不敢看楊梟和賀儀一眼。
要說屈辱,他現在才是真的屈辱。
直到剛才他才知道,楊梟可不是什么陳灝的玩伴而已,就連陳望山都是拍著他肩膀說話的。
更別提還有一個賀儀,雖然她始終沒有暴露身份,但顧遵說了,這次賀儀是挽著賀宏伯的胳膊一塊兒進來的,兩人都姓賀,而且看五官面相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就賀儀的身份,別說他了,就連他那位世襲罔替的大哥八個來回帶拐彎都配不上賀儀。
想到他之前說的那些話,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自不量力”!
但再屈辱,現在顧遵拉著他過來道歉,他也只能硬著頭皮跟著。
“楊先生,請留步!”
顧遵壓根沒敢喊賀宏伯,賀宏伯當然也不需要搭理他,先一步上車了,意思很明白,要怎么處理楊梟自己看著辦。
賀儀也看都懶得看顧濟一眼,這一次她已經把顧濟的品行看了個明明白白,自然不會再搭理他。
唯有楊梟腳下頓了頓,瞥了一眼顧遵道:“讓你兒子回去之后把針對賀儀的流言蜚語澄清了,再把嘴閉緊了,這件事就算了了。”
除了那一酒瓶,顧濟得罪的人原本也不是他。
之前在中醫交流會上的口角不算,楊梟也犯不上為了那么點小事弄得人家家破人亡。
隨后扭頭沖賀宏伯道:“事兒不大,就這么算了吧。”
賀宏伯扭頭看了一眼自己閨女,賀儀板著臉點了點頭,賀宏伯才對著車外的助理道:“把人收了,先回酒店。”
隨后他們這一大幫人直接上車就走了,只留下顧遵父子倆這幫人站在原地發蒙。
顧遵甚至都做好準備當著楊梟的面打斷顧濟一條腿來道歉了,沒想到事情就這么輕飄飄的結束了。
“老顧,你發現了沒,這個叫做楊梟的年輕人不簡單啊。先幫陳家解決了難題,現在跟著賀宏伯,和賀宏伯說話的語氣不卑不亢......挺有意思啊。”
顧遵聞言眸子動了動:“我查過了,這個年輕無父無母,有一個老婆也離婚了。他身邊貌似就一個叫王同的朋友,現在在李潮生手底下做事,幫他經營一家建筑公司。”
“你的意思是?”
“我總覺得不安心,依我看......回頭咱們還是親自跑一趟M國吧,各自拿出一成干股,送給賀家那尊大佛他肯定不稀罕要,但是這位楊先生,咱們還能揣摩一下。”
雖然有些肉疼,但老劉還是一咬牙應下:“也行!要是能借著這個機會搭上賀家這條線,也不算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