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茅山”兩個字,躲在楊梟身后的趙玉身子都在微微發顫,死死地抓著楊梟的衣服。
楊梟側首瞥了她一眼,臉上表情更冷。
“你既然知道我是做什么的,還敢上門來找我?”
徐煜嗤笑一聲:“我有什么不敢?你不會以為這個世界上就你一人會那些操神弄鬼的東西吧?”
他身子前傾靠在桌上,瞇眼笑道:“還是說你覺得,你真的敢對我動手?”
公子哥也是分檔次分階層的,像徐煜這種公子哥,便是站在紈绔子弟這一行的頂端,屬于最頂層的那一批。
李清玉笑著給徐煜倒茶,看楊梟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無知的孩子,甚至充滿了憐憫:“我聽說你和陳望山也有幾分關系,別人或許會怕他的名號,但是不巧,我老公正好不怕。或許你可以打電話問問陳望山,看看他背后那位是不是想和徐家作對?”
她含笑道:“現在,是不是很后悔當初對我說的那些話?自作孽不可活,不作死就不會死,這話我現在也送給你了。”
她笑得得意非常,滿滿都是獲勝者的優越感。
抱著胳膊,等著看楊梟驚慌失措或者無能狂怒。
然而楊梟的神情一直都很冷漠,他只是掃過了桌上被掀翻的飯菜,拉著趙玉往門口走:“這頓飯沒吃好,飯錢你們付了。”
見他居然敢直接無視掉自己,徐煜臉上的表情驟然一沉。
從進門到現在,他說了不少,楊梟卻沒接幾句話,這讓他有種被無視的火大。
——啪!
他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放,包廂的門立刻被幾名高大男人堵住,一個個虎視眈眈。
他背對著楊梟道:“看來你是覺得我在和你開玩笑?”
“告訴你,今天你敢出這道門,等著你的就是死路一條,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如果徐公子的敬酒就是讓我自戳雙目的話,那不好意思,我胃不好,喝不下。”楊梟淡淡回應。
他牽著趙玉回身,朝著徐煜走過去。
在接近徐煜的時候被兩個男人攔住了,但徐煜隨意地揮手讓他們走開:“怕什么,說出去還以為我徐煜怕了一個小道士,難聽不難聽?”
他笑瞇瞇地看著楊梟:“怎么,想通了?”
楊梟臉上的冷漠化開,忽然笑了笑,可這一笑讓徐煜心里莫名地突突了一下。
接著他便俯身湊到徐煜耳邊,低語道:“你不是你們家的長子長孫,五十年之期又要到了,你覺得這次獻祭的人會是誰呢?”
只一句話,徐煜臉上的笑容肉眼可見地開始凝固,他的身子忍不住打了個擺子。
他猛然抬頭看向楊梟,眼中充滿了恐懼感:“你知道什么!”
楊梟沒多說,拍了拍他的肩膀直起了身子:“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說著,他捏著徐煜的肩膀,看向了一臉疑惑的李清玉,一字一頓道:“自作孽,不可活啊......”
言罷,楊梟不再和兩人廢話,拉著趙玉就走。
面對攔路的幾個人,楊梟也懶得動手:“滾開。”
四人看向徐煜,李清玉拉了一把他的胳膊:“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