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賀妃上下打量了楊梟,確認他真的無礙之后,神色有些別扭道:“辛苦了。”
楊梟無所謂道:“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應該的。”
這次賀妃點了點頭沒說話,但她心里清楚對付徐家原本不在他的“工作范疇”之內,但他還是來了,這份情他們賀妃無論如何都是要記住的。
最后目光落到了賀儀身上,后者臉上前一秒還滿是憂慮,上下打量著楊梟確認他有沒有受傷,下一秒等楊梟的目光一掃過來,她立馬換上了一副清冷的表情:“還不錯嘛,居然還活著。真不明白你為什么總那么沖動,有什么事就不能和人商量著來么?人家隨便一個套就差點讓你在港島牢底坐穿了!”
她語氣聽起來冰冷,實則滿是關心,眼睛止不住地往楊梟胸口的血跡上掃。
“先上車吧,我先給你把把脈。”
“先上車......”
賀儀剛開口,旁邊的陳漁也同時開口。
楊梟愣了一下,一時不知道該回應誰,急忙沖宋清止投去了一個求助的目光,后者則老神在在地抱著胳膊站在一旁,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而陳漁則比賀儀反應更快,這時已經微笑著走上前來,對宋清止恭恭敬敬行了一禮:“宋先生,我陳家祖訓說過,凡見云隱觀中人,需以禮相待。這次不如就讓我代替家父招待您如何?正好,我也有些老宅的問題還想和您請教一下。”
陳家祖宅的風水大陣乃是出自云隱觀之手,之前出過事情,陳漁說想請教一下這個無可厚非。
宋清止別有深意地看了陳漁一眼,禮貌地點點頭:“好,走吧。”
“請。”
請動了宋清止,陳漁連看都不去看楊梟一眼,轉身就領著宋清止往自己的保姆車上走。
楊梟自然明白她的套路,師叔都上了陳家的車,他還能去哪兒?
于是他只能轉頭沖賀儀道:“把脈就不用了,我的問題你診斷不出來,我還有事和我師叔說,咱們回頭再聊。”
“嗯,隨你。”賀儀高冷地哼了一聲,沒有強求。
看著楊梟真的上了陳漁的車,賀儀目光追隨過去,張了張嘴卻什么都沒說。
賀妃抱著胳膊站在后面,把她的表情變化看得一清二楚,順便還和陳漁點點頭打了個招呼。
“走吧,別看了,人家都上車了。”賀妃走回車門邊拉開車門,回頭喊了一聲賀儀。
賀儀回過神,臉上閃過一抹慌亂:“我看什么了?姐你別亂說,我只是覺得他好歹也是幫咱們賀家做事,現在又受了傷,咱們好歹得關心一下才對吧?”
賀妃把胳膊一抱,她現在狀態好多了,和之前比起來氣色紅潤了不少。
現在往車門旁一靠,一臉戲謔:“你慌什么啊?我就是隨口一句,你何必給我解釋那么多呢?”
這下賀儀的表情更加精彩了:“我哪有?我只是怕你誤會而已!”
“我誤會什么了?誤會你連古中醫協會的推行講座都沒去,專門跟著我跑到港島來?還是誤會你剛才眼神都快拉出絲了?”
賀儀嬌嗔:“姐,你胡說什么呢!”
“好好好,都是我胡說行了吧。”賀妃趕忙擺手,先一步拉開車門上去:“不過我只知道你再不快點上車跟上,人家的車就快到酒店嘍......”
賀儀咬著嘴唇,看著陳漁的車先行一步,一跺腳鉆進了車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