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現在酒店里應該就剩下孔冷安和葛安兩人才對,可沒想到還多了一個不速之客。
“你來這里干嘛?”楊梟的語氣有幾分敵意。
孔舜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你以為我很想來么?”
他看了看坐在對面的孔冷安和站在一旁的葛安,臉黑得和鍋底差不了多少。
很明顯,他是為這倆人來的,準確地說是為了孔冷安來的。
對于這位儒門大弟子,楊梟一直沒什么好印象。
第一次面對面的時候,他就覺得這人很危險。
最主要的是這人就是個瘋子,小肚雞腸到了一定的程度,哪怕只是磕磕碰碰,他一出手就是要人命。
不過宋清止一進門,他立馬老老實實地站起來行了個禮:“宋先生。”
楊梟嘴一撇:“怎么個意思,欺軟怕硬唄?”
孔舜看他更不順眼了:“要不是你,我們儒門這次的生意會虧這么大么?你想我給你什么好臉色你說說?”
“一開始在飯店的時候我就勸過你們,老老實實地離開港島,別來蹚渾水,你們自己沒聽啊。”楊梟十分無賴。
孔舜懶得搭理他,直接湊到了宋清止跟前:“宋先生,冷安是我儒門弟子,受我儒門的傳承。我今天來是想懇求您,讓我把她帶回去。”
說著他瞥了一眼楊梟:“我儒門的問題,自然該由我儒門自己來處理。冷安身上的事情,我會幫她處理好的。”
言外之意,就是不放心把孔冷安交給楊梟。
楊梟往沙發上一癱,兩手開擺:“你想把人帶走?那正好,我還正好嫌麻煩你,趕緊帶走。”
為了徐家的事情,他本就不多的生命又少了半條,他自己都正著急呢,哪有功夫去管閑事?
要不是因為師叔發話了,他都直接把人趕走了。
現在好,人家家長上門要人了,師叔總不能不給吧?
宋清止看向孔舜說道:“這件事你問我沒用,你得問她自己。”
見宋清止這么說,孔舜松了一口氣,急忙湊到孔冷安身邊:“安安,你聽到了么,宋先生不阻止你和我走,咱們回去吧。你放心,我很快就能找到辦法的,不會讓‘她’再纏著你了。”
聽到這話,楊梟眼皮子一跳,心說要完。
果然,下一秒笑容恬淡的孔冷安就從孔舜手里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
她笑容十分平和,仿佛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東西能引起她的情緒起伏。
“我要和這位先生一起,你要來么?”
孔冷安連一句解釋都沒有,明明語氣那么溫和,但是態度卻堅決得讓孔舜都是一愣。
他和孔冷安從小一起長大,自然了解她。
所以聽到這話之后手抖了抖,臉色更難看了:“你已經決定好了?”
“你不和我們一起么?”孔冷安仍舊微笑著看著他。
這句話之后,孔舜的肩膀一下子垮了下來,整個人頹然了不少。
沉默了許久,他才站起身來,轉身沖楊梟道:“照顧好她。”
隨后連看都不看葛安一眼,轉身就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