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密宗的修行方式多種多樣,但其中許多都不是常人能理解的。
不過看鄒城逾狂熱的樣子,楊梟也沒下定論,打算先跟著進去看看再說。
要是這個嘉措法師不對勁,這次回去之后他就勸勸鄒城逾,至于聽不聽那就不是他的事兒了,畢竟他和鄒城逾的關系還沒到那一步,能出言規勸就算仁至義盡了。
至于他這些天的招待,楊梟完全可以明碼標價還回去,再說他這邊招待自己,那邊陳穎肯定也給了不少人情。
誰都不會虧。
他們現在走的這條小路被一條綠化帶和那邊的大路隔開,盡管嘉措每月的這天只會選擇三個人來為其排憂解難,但是旁邊的大路上卻是人滿為患,磕長頭的更是不在少數。
但是一眼就吸引了楊梟注意力的是一名婦女,她背上背著一名嬰兒。
大馬氣候炎熱,即便到了這個月份,中午的天氣還是很熱,陽光刺眼。
婦女衣著簡樸,將嬰兒拴在了自己背上,正在一步一跪的磕長頭。
光看她的面相楊梟沒有看出太多問題,那她多半就是為了背后的嬰兒來的。
這種人其實在各個寺廟或者道觀門口都不少見,多半是孩子生了什么不治之癥,當醫院解決不了的時候,就只能將希望寄托在神佛之上。
是給自己一點希望,也是支撐自己走下去的動力。
這種人并不少見,楊梟只是多看了兩眼就收回了目光。
不是他冷漠,而是天下間這樣的事情太多了,他自認不是神佛,沒辦法眷顧到每個人,要是求到他頭上來了,他可以伸出一把手,可現在......
“到了。”
沒等他多想,鄒城逾已經帶著楊梟到了外場。
他們不需要磕長頭,走得自然比較快。
“老楊,你可別說我不照顧你啊,我剛才和桑小姐商量了,把你的位置往前調整了一下。”在進門之前,鄒城逾特意塞給了楊梟一張小紙條,上面寫著七號,位置應該在第一排。
這時候那名婦女總算背著孩子一路磕頭到了終點,她小心翼翼地從懷里摸出來一張紙條,似乎在確認上面的號碼。
楊梟看了一眼自己的號碼,又瞥了一眼鄒城逾手里的紙條:“把你的號碼給我。”
“啊?怎么了?”
楊梟沒管一臉疑惑的鄒城逾,拿過紙條之后走到了婦人面前:“你今天坐在這個位置,面朝東南,到時候把你的座位往前挪三寸。那邊有萬年青,孩子在后面憋壞了,折一枝給他玩玩吧。”
婦人有些警惕地看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陌生男人,但看到他手里的號碼時,頓時眼前一亮:“這是給我的?”
楊梟點點頭:“去吧,記住我說的,面朝東南,今日心想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