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無恥!”
別說于文彬夫妻倆了,就是蘇蘭心聽到這話都氣得俏臉煞白。
她是真沒想到張德先會無恥到這個地步,因為如他所說,現在即便明知這對夫妻就是給于斯斯下魘術的人,于文彬夫婦也拿他毫無辦法。
哪怕屋子里有監控,他們也不可能拿著監控去找警察,把視頻里的東西當做罪證,這只會讓警方覺得他們在擾亂治安。
而于文彬夫婦一看便知道不是會動手殺人的人,況且幕后主使還沒找到,他們不可能在這種時候動手。
“無恥?”張德先嗤笑一聲:“我不過是拿錢辦事罷了,談不上。”
那三人氣得渾身發抖,楊梟卻是毫無反應。
他從一開始就看出來了,張德先這種人對生命已經失去了敬畏。
他掌握了普通人沒有的能力,便認為自己可以將生命當做兒戲了。
“要我看,你是認定了于先生和于太太不可能對你下手,所以才這么有恃無恐的對吧?”楊梟抱著胳膊開口,似笑非笑地看著張德先。
后者聽到楊梟說話,神情頓了頓:“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他們都是知識分子,有文化有涵養,而且又不是陰陽風水界的人,對于他們來說殺人這一項心理負擔太大了,他們是絕對做不到的。”楊梟一邊說著,一邊抱著手走到了張德先面前。
“但你別忘了,我還在這兒呢。”楊梟咧嘴,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
他的笑容在張德先看來有些陰森,明明是個年輕的愣頭青而已,但是楊梟這一笑無端讓他覺得有些膽寒。
“你、你要做什么?”
楊梟聳了聳肩:“我的意思是,我這個人啊從小在山上長大,沒什么文化更沒什么素質,全憑心情做事。你剛才說什么?要讓我沖你下跪道歉是吧?我只是友情提示一下,于先生他們夫妻倆不敢做的事情,我敢。”
之前和楊梟斗法,張德先便知道自己不是對手。
最關鍵的是這小子身上居然還帶著一只紅衣兇煞,在這個年代能煉化出紅衣兇煞,便足以說明楊梟不是普通人,而且看起來沒什么底線,否則就不會養怨氣如此深重的紅衣女鬼做自己的猖兵了。
看著楊梟那張冷津津的笑臉,張德先沒來由地打了個寒戰。
這時候旁邊的謝瑞云終于從大腿的疼痛中緩過神來,面目猙獰地沖著楊梟怒罵:“你少在那里危言聳聽,我承認你有兩把刷子,但你別忘了,這年頭可不是誰的拳頭大誰說話就好使!”
她掃了一眼刁爺:“要是幾百年前,你們陰門人丁興旺的時候就算了,可現在你們陰門怕是就剩下這么一個干巴老頭兒和你這個愣頭青了吧?”
“你別忘了,我們玄門子弟眾多,各行各業都有我們的人,你敢得罪我們、得罪玄門么?”
她的話也給了張德先底氣,無論是養鬼還是刁爺的森羅殿,看起來都是陰門的手段,所以他們自然認為楊梟是陰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