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就算是同樣的戰斗技,雙方施展也會有差距。
“不要急,慢慢來,陳天放,冷靜下來,一定有機會的,一定會有機會的,恩恩還在等我回家!”
這是陳天放心中的想法。
陳天邪給予他的死亡壓迫,仿佛隨時都可能讓死亡降臨,這讓他的神經緊繃到了極限。
即使如此,陳天放依舊緊咬著牙,強行保持著冷靜和理智。
這是燭龍教他的,生死搏殺,誰更理智和冷靜,誰就有更大的活下去的幾率。
女兒還在家里等他,他絕不容許現在自己有絲毫慌亂和恐懼。
要是他死在了這,那家里的女兒,以后誰來保護?
可是,面對陳天邪的進攻。
陳天放的處境,也是越來越窘迫,也越來越危險。
招式是一樣,可是拳腳力量,還有各方面的能力的差距,卻是讓兩人的處境很快就回到了剛才的狀態。
衡量武者實力,從來都是衡量的綜合能力。
即使是陳天放保持著絕對的理智和冷靜,面對已經張狂到肆意妄行的陳天邪,也很快陷入到了險象環生的地步。
一拳一腳,看似對轟。
可陳天邪遠超陳天放兩品境界,一次次的累積,也很快讓陳天放腹部五臟翻騰,口鼻中流淌出了鮮血,甚至就連渾身骨骼都是隱隱作痛,像是要被轟砸的快散架似得。
而陳天放,依舊還在強忍著,等待機會。
生死一線。
要么生,要么死。
......
“段老,你再快點啊!”
燭龍不停地催促著,焦灼如烈火焚身:“少爺就會一套殺拳,哪怕他的殺拳拳勢凝聚,能夠反抗陳天邪,可他也就只有一拳的機會,一拳不中,萬事皆休了啊!”
陳天放在第一次訓練“殺拳”的時候,就能凝聚出拳勢,甚至更改了本來是定死了的拳風狀態,這確實讓燭龍驚嘆。
可是......經年累月的生死搏殺,燭龍更清楚,絕對的實力面前,再多的花里胡哨都是風中泡影。
陳天放沒有花里胡哨,但他......只有那一拳!
一拳成功,能反殺五品武師,重傷六品武師。
可一旦一拳失敗,陳天放儼然就成了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了。
更何況,陳天放面對的還是陳家年輕一代中的武瘋子,陳天邪的戰斗能力和天賦,在整個陳家年輕一代中,都是屈指可數的存在。
“快了,已經是最快了!”
段老雙手緊握著方向盤,快速地轉動著,手心卻早已經被汗水打濕。
不,確切地說,是他全身都早已經被汗水打濕。
陳天放赴宴之前,他總是感覺很心慌,但不論是他,亦或者是燭龍的分析,都讓他覺得這莫名的心慌很荒謬,擔心的事情根本不可能發生。
可誰知道......陳天邪這個變數?
如果陳天放今晚出事,他和燭龍的下場是必死,但相較于死亡,他更在意陳天放的安危!
他是看著陳天放長大的,也知道陳天放到底經歷了什么,他是身為奴仆,可對陳天放的情感,卻早已經超過了奴仆,說是爺孫之情也絲毫不為過。
奔馳車風馳電掣的在盤山公路上盤旋著,直奔“鼎廚私家宴”。
段老只恨這車的油門太淺,速度太慢。
終于。
“鼎廚私家宴”的山莊建筑出現在了視線中。
突然。
開車的段老眼睛一瞇,寒芒炸射。
“燭龍,前邊是趙家的趙凱,擒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