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燭龍也是一陣傻眼。
咔擦!
陳天放一刀砍在了墻壁上,迸濺一簇密集的火花。
“那么......請前輩多多賜教!”
“你以為這就是我白毫刀的奧秘?”
伊賀上清看著迸濺出的火花,不屑一笑道。
“前輩,繼續!”
陳天放一聲叱喝,卻是如同離弦之箭,手握半柄菜刀,率先沖向了伊賀上清。
狹路相逢勇者勝。
在陳天放的字典里,從來就沒有坐以待斃這四個字。
就算死,那也是拼盡最后一絲力氣!
哪怕知道伊賀上清是存心戲耍,他也要揮刀再戰!
“喲西!”
伊賀上清不閃不避,手握白毫刀,也同樣迎向了陳天放。
鐺鐺鐺......
黑暗中,刀刀對砍,金屬交擊。
一簇簇火花快速迸濺,讓走廊上忽明忽暗。
人影綽綽,形如鬼魅。
不論是陳天放,還是伊賀上清,在這狹窄的走廊空間內,騰挪閃轉,速度都是快如閃電。
越是狹窄的戰斗空間,越是考究武者的反應能力。
狹窄逼仄的空間,限制了他倆大開大合的打法,也讓他倆一次次的閃避也是堪稱羚羊掛角,妙到毫巔。
高強度的激戰廝殺中。
時不時地,便會有一道刺目的白光亮起,精準的照在陳天放的雙眼上。
強光刺激,讓陳天放短暫失明。
隨之,便是伊賀上清的一刀!
每一刀,都避過要害!
切割在陳天放身上,猶如凌遲。
劇痛,讓陳天放口鼻中不停地倒吸著涼氣。
走廊的空氣中也充斥起了血腥味。
但陳天放依舊沒有放棄,反倒是越戰越勇。
他清楚,伊賀上清的白毫刀有這種效果的話,其實是有一擊必殺他的把握的!
偏偏對方就是存心戲謔。
這種一刀刀凌遲的手法,讓陳天放心中憋屈著滔天的恥辱。
但陳天放也清楚,正是伊賀上清這種存心戲耍的心思,才讓他還有一線生機!
機會......到底在哪里呢?
陳天放看似血勇般悍不畏死的反撲伊賀上清,其實心境始終都如磐石般沉靜。
此時的他,就好像是一頭渾身浴血,隱忍伺機的兇獸。
他可以忍受很多刀,但只要讓他找到反手一刀的機會。
他一定能徹底扭轉局面!
鐺!
兩刀對砍,火花迸濺。
白毫刀身上,同時綻放起滲人的白色寒光,精準的印照在陳天放眼睛上。
陳天放的眼睛瞬間受到刺激,瞇成了一條縫,眼前白茫茫一片。
他如同觸電似的后退,可依舊還是沒能躲過伊賀上清的一刀。
腹部傳來一陣錐心刺骨的劇痛。
鮮血更是滴滴答答的滴落到地面。
但陳天放穩住身形后,卻忽然笑了起來:“三分鐘!”
“納尼?”
伊賀上清一聲驚咦。
“你的刀,每三分鐘亮起一簇白光。”
陳天放強忍渾身劇痛,凜然一笑:“是擔心頻繁使用,我的眼睛適應了這種光亮?還是擔心頻繁使用,負責白光的電池,電力快速耗盡,從而讓電力無法達到讓白光刺得人睜不開眼的地步?”
轟隆!
伊賀上清就感覺晴天霹靂。
正欲上前的右腳,猛然像是灌鉛了般,沉重的“嘭”的一聲落回到地面。
“你,你是怎么發現的?”
伊賀上清脫口驚呼道。
陳天放譏諷不屑的笑道:“倭奴之道,終究是上不得臺面的小道,千百年橫亙不變!”